白玉堂眼皮子抽了抽,一旁展昭捂嘴,公孫趕緊將小四子抱到一旁。
見趙普和白金堂相持不下,公孫覺得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就道,“走,小四子,咱們去看看怎么回事。”
“唔。”小四子點頭。
公孫就下樓了。
“趙普。”
趙普正準備和白金堂接著,就聽后頭公孫叫了他一聲,回頭,“書呆,你別出來,我一會兒就打發了這流氓!”
公孫想笑,趙普還有叫別人流氓的時候啊,就道,“等等,你問問他,他說的那個公孫策是不是我啊?”
趙普一愣,回頭又看白金堂,就見他看到了公孫,卻并沒有什么表示。
白金堂此時也有些納悶,趙普身后突然來了個清秀的書生,懷里還抱著一個胖娃娃,那娃娃真可愛啊……不過趙普怎么好像很聽那書生的話?這年頭竟然有人能讓趙普這樣的人聽話么。
公孫抱著小四子走到了趙普的身邊,問白金堂,“閣下……認識我?”
白金堂一愣,搖搖頭,“不認識。”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赭影問,“這就是公孫先生我們王爺的王妃,這是我們小王爺,你說的公孫策不是他么?”
白金堂盯著公孫看了看,摸摸下巴,“呃……莫非認錯人啦?同名同姓那么巧……”
正在疑惑,就聽到后頭有人問了一聲,“金堂,你在干嗎?”
眾人循聲望過去,就見在白金堂身后站著一個年輕的書生,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清清瘦瘦,手里拿著個小箱子,別說,和公孫還真有幾分神似,樣貌也是極俊俏,可是比公孫更加冷一些。
“策?”白金堂高興地大叫了一聲,扔了刀給隨從,沖過去一把摟住他,“策啊!我還以為你讓人搶去了!你怎么走了那么久,想死我了!”
那個策伸手推他,“我不就走了三天么,什么很久,你干嘛有跟人打架?
“我聽說九王爺趙普和公孫策成親了,以為你被搶走了,所以來搶回來!”白金堂認真道,“策,你有沒有被人欺負?我們回家檢查一下吧。”
“你又發生瘋啊。”那個策臉通紅踹了他一腳,“你沒問問他們什么時候成親的?”
“哦,我聽說半個月前!”白金堂認真回答。
“我才走了三天你,半個月前我還跟你在西域呢。”策瞪了他一眼,“上哪兒跟人成親去?!”
話剛說完,白金堂捂住他的嘴巴,道,“唉,洗浴這種事情就別說出來了,比較私密!”
“你……”那個策氣得抬腳就踹,臉紅不已,“不要臉啊你!”
這頭,紫影小聲對赭影說,“是不是喜歡公孫策的都是流氓啊?”
赭影點頭,“很有可能。”
……
那邊吵完了,那個策走了過來,對公孫和趙普一拱手,“抱歉啦,在下宮蓀策,這是我們王爺白金堂,他前陣子腦袋被撞了撞,傷還沒好全,所以時常會犯糊涂。”
“哪有!”白金堂摟住宮蓀,“我就是把一些事情忘記了而已,重要的可沒忘。”
“王爺?”公孫聽了,倒是有些意外,問,“是西域哪國的王爺?”
“西域白國的。”宮蓀策笑了笑,道,“小國,閣下是?”
“在下公孫策。”公孫回答,懷中小四子小聲說,“爹爹,他名字和你一樣哦。”
“這是小王爺?”宮蓀策摸著下巴打量,“真可愛啊。”
公孫覺得這宮蓀挺投緣的,一眼就盯上他手上的箱子了,問,“你是郎中?”
“對啊。”宮蓀點頭。
“我一直都很想研究西域醫術。”公孫請他上樓,“一起吃飯?”
“好啊!我正有些餓了。”宮蓀大大方方跟公孫上樓。
于是,兩人竟然一起上了樓,公孫給展昭和白玉堂引薦了一下,眾人落座。
展昭心中微微一動,湊過去問,“宮蓀先生啊?請問那位白王爺,有沒有一位胞弟,從小失散的……哎呀。”話沒說完,讓一旁的白玉堂踹了一腳。
樓下,白金堂和趙普對視了一眼,白金堂一笑,“哦,原來是誤會一場啊。”
趙普一挑眉,“白兄功夫還不錯。”
“唉,趙兄更不賴啊。”白金堂還挺爽快,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哈哈大笑,一起上樓,趙普還是問,“對了,你有沒有一個胞弟,叫白玉堂啊?”
“啊?”
……
眾人落座吃飯,白金堂盯著白玉堂看了良久,問一旁宮蓀,“唉,他是不是我兄弟?”
公孫瞪他,“你是單傳,哪兒來的兄弟?!”
“是么?”白金堂似乎覺得可惜,“不如回去問問娘有沒有紅杏出墻或者爹有沒有風流韻事……哎呀。”
宮蓀踹了他一腳,咬牙,“你就不能有些王爺的樣子!”
眾人都一挑眉——和趙普好像。
幾杯酒下肚,公孫和宮蓀聊得很是投機,一個精通于中原醫術,一個精通于西域醫術,相見恨晚。
白金堂則是問起趙普,也是來參加李元昊婚禮的么?趙普點頭,問他,“你也來參加婚禮?李元昊與西域諸國也有來往?”
白金堂微微一笑,“李元昊是個野心家,他處心積慮不過是為了一步步地將整個中原和西域都吞并而已,只不過,我并不怕他。”
“哦?”趙普有些意外。
白金堂一笑,“我知道他最近請了很多法師,準備做一些大事。”
“法師?”公孫等都一愣,“西域法師么?”
“嗯,我西域法師人數不多。”白金堂點頭,“李元昊的確請到了幾個厲害的,但是他的意圖太明顯。”
“什么意圖?”趙普很感興趣地問。
“意圖自然是……”白金堂微微一笑,指了指趙普,“對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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