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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還真有那么點本事嗎?
但被說中,沈冬也只有更惱火,難道還會跟陌生人說哎喲太準了,但您老有所不知,我不是人,兵器不是命主殺戮血光沖天是個毛,聽說我化形前我家主人用我屠戮的妖魔沒一萬也有八千怎么可能啊!
“別胡說八道,我丫就是命主倒霉而已,快走,省得我把霉運傳染給你!”
沈冬沒好氣的說,不過那中年人確實覺得沈冬這面相詭異無比,按說就是那種跟他住一起的人都會死得莫名其妙的兇煞,這天橋攤位不要也罷,指不準有啥血光之災呢。
看著那中年人一溜煙跑掉,沈冬悻悻的轉頭問杜衡:
“不認識吧?”
“區區凡人,我怎會認識。”
沈冬心中大定,為保險起見,還隨口多問了一句:“這條天橋上沒有修真界的人吧!”
“沒有,但是”
“啥?”
“那個**是!”
“臥槽~!”
沈冬三下五去二的用鋪在地上的布卷起拖鞋,整條天橋的小販顯然都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了,全體火速收拾家當,干這行必須要有過人的眼力,多忙都要抽空瞅一眼,尤其是臨近天橋兩邊階梯的小販,必須要有茫茫人海中把便衣都認出來的警覺程度,茫茫車流中瞬間發現**車的敏銳!
賣廉價珠串如意結的將蓋子合上背著就跑,話說那家當就跟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老上海電影里賣香煙的差不多,麻煩的都是賣吃的,收了顧客錢沒辦法,只能一疊聲的說等著,過會一定回來,而沒收錢的來顧不上了,這點損失比起被罰款不算什么。
沈冬像逃難一樣打個包袱開始往橋那邊奔,跑了兩步想想不對,順手撈起還趴在那里啃月餅的小貍貓往包袱上一丟。
“糟糕,今天兩邊都有!”
這時候塑料袋兜售襪子小玩意的人就不慌不忙了,拎著就走,誰能說他是小販?像沈冬這樣明顯目標大,完全靠運氣。
話說在天橋上做生意真的很傻呀,兩邊一堵可不就沒地跑了,不過就省城來說,整頓市容一般都是看領導來檢查,或者正常突擊一下,只要沒造成交通障礙或丟一地垃圾,**不會像某些人惡意宣傳的那樣趕盡殺絕,尤其現在又是晚上。
“站住!”
沈冬當然不會站住,他埋頭就往下沖。
這么多目標,**大隊也沒道理來追他一個啊,小樣跑過這條街就好!
心存僥幸是不行的啊小沈同學,你連跟著杜衡渡劫沾光換成神仙戶籍都能被劈飛,你覺得你有運氣這玩意可嗎?
“抓住那個帶著貓的!”
“咦,隊長哪里有貓?”
“抓住那個扛大包的!”
沈冬黑線滿頭,能看到石榴,估計就是杜衡說的那個人。
艾瑪跑去干出租車司機還能解釋為這行好賺錢,**是什么職業愛好?
沈冬埋頭狂奔,好在他這個造型路人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會把他當成小偷。硬是擠開圍追堵截下了天橋,火速奔出幾百米。
“我去,那小子是省長跑隊的嗎?”
圍觀群眾與**紛紛側目,驚駭扭頭望。
“不對,這速度飚得比我騎自行車還快,有這種潛力為國爭光參加奧運會拿獎牌啊,當什么小販!”
那邊沈冬只能跑,去開鎖拿自行車是傻子,耽誤時間不說,難道能快過**隊的汽車嗎?趕緊找一條小巷,繞出去躲著是真的。
他正在東張西望,忽然一輛黑色大眾靠邊在他面前停下。
杜衡今天確實是開車出門的,但是包括沈冬在內,都沒人注意他是怎么在天橋上消失的。
沈冬扒開后座車門,先把東西跟小貍貓一丟,然后爬上去啪地一聲關上車門。
汽車絕塵而去,徒留下**大隊與圍觀群眾呆立當場。
這,有私家車還跑來違章經營是個什么情況啊!**大隊表示天天突擊上街,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逃跑的小販,最狠的也不過是打出租車
沈冬靠在一堆拖鞋上放松的喘氣。
這生活真刺激。
扒玻璃窗外往后看,那座天橋逐漸遠去,按照杜衡完全不用等紅燈的高超技術,轉眼就上了高架橋,沈冬郁悶的問:
“修真界同行都不互相關照嗎,還指名了抓我。”
“要是你被他抓住,他可以正常罰款以外還可以扣你的山海易購卡上金額,你說呢?修真界法規就是在人間違反法律,可以雙倍處罰,一個都不能少。”
沈冬泄氣的重重往座位上一靠。
“嗯?”
杜衡驟然往側邊的車窗玻璃上看了一眼。
“怎么了?”沈冬也跟著回頭,但是高架橋上,除了路燈就是街道邊的大招牌,啥也看不清楚。
招牌下的一家火鍋店前,那個算命的中年人栽倒在地,滿口血沫的打滾。
而在圍觀的人群中,一個項鏈手鏈衣服上全是環環扣扣搖滾風的年輕人微微帶笑,妖異的舔著自己的手指,忽有所感,抬頭望了一眼高架橋。
汽車早就開過去了,杜衡語氣不變,只是眼神冷了下來:
“余昆失敗了,鄱陽湖的結界破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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