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行文字,卻蘊含著大量的信息,現在看來白銀之王并沒有真正離開,而是由明轉暗,在另一個地方時刻關注著這里。
而且,他還盜走了自已的“疑惑”……是關于哪方面的疑惑?
陳伶再回憶了一番,在這八秒之前,他應該正在與天槐聊天,而且聊到了他的弟弟,槐氓……不,槐溫?
一縷疑惑重新從陳伶的心頭升起。
他的眼眸驟然明亮!
是了!自已記憶中的槐氓與天槐記憶中的槐溫,絕對不是單純的信息差,而是白銀之王用某種辦法,篡改了天槐的記憶……否則白銀之王根本沒必要出手偷走自已的“疑惑”!
白銀之王的這個舉動,落在陳伶眼中,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與他有關。
現在的陳伶已經沒有“疑惑”,他篤定這一切與白銀之王有關,現在他隱約覺得,自已很快就要揭開五位裁決代行人背叛人類界域的真正原因了。
“但就算是白也前輩,也只能偷盜記憶,無法讓到用一段新的記憶進行替代……這是借月八階或者九階的新能力?
白銀之王身為盜神道魁首,究竟是哪一條路徑?為什么可以使用這么多不通的盜神道路徑能力?”
陳伶皺眉沉思許久,也沒想到答案……他也沒時間繼續想這個。
現在,他面臨的是另一個困境。
白銀之王表面離開教堂,實則在暗中觀察一切,說明赤通的挑釁絕對與白銀之王脫不了干系……有很大的可能,赤通盜走自已的“頭顱”,就是白銀之王用來試探自已的手段。
如果白銀之王留在會場,赤通這么挑釁自已,他肯定得有所反應,所以索性選擇離開,讓赤通的發揮能夠不受限制。
他想看看,自已面對赤通的挑釁,會如何應對……
階位的差距是硬傷,陳伶只有四階,赤通則有七階,在這種懸殊的實力差距下,陳伶要么忍氣吞聲,請求赤通把自已的頭顱還回去;要么就只能暴跳如雷,然后被赤通輕松鎮壓。
無論哪一種,都是對陳伶的打壓與侮辱……白銀之王真正想要的,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試探自已l內“嘲”的底線。
大概讓到什么程度,那只滅世才會讓出反應?“嘲”與陳伶之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共生關系?
這場晚宴,就是白銀之王的一次實驗,實驗的結果,將會決定他今后如何“使用”自已……
“真是好算計。”
陳伶想通背后的邏輯,目光越發冰冷。
如果沒有卡,沒有看到這短短八秒內的一切,陳伶恐怕真會被白銀之王玩弄于股掌……自已現在的期待值有78%,根本不可能釋放嘲災,如果讓白銀之王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讓他看到自已會復活,那今后他對自已,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友善。
“嘲”就像是核武器,隨時可能發射核武器的國家,與無法使用核武器的國家,國際地位天差地別。
“想試探我,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陳伶目光掃過眼前的劇本,用盡全部的精神力,在最后一行劇本文字上發動“否定”!
一行全新的文字開始覆蓋原有的劇本。
猩紅鮮血從陳伶的七竅流淌而出,但好在這次他只改了一行文字,所以尚未到力竭的地步,他最后審閱了一番全新的劇本,深吸一口氣……
“action。”
啪——
隨著響指聲響起,世界線瞬間重制,一切都回歸到八秒之前,一個全新的故事線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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