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港碼頭，凌晨的海邊風有些涼，而夏晚檸抱著初九還在岸邊，初九的身上裹著毛毯，夏晚檸則是盯著茫茫大海，一張臉很是蒼白。

她在這兒守了一個晚上。

封司珩看見她，呼吸微微一頓，旋即沒說什么，朝著自己的手下走了過去。

貨輪已經開走了，碼頭上此刻除了海浪的聲音，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夏晚檸的眼眸轉了轉，看見了他，他們的距離不是很遠，她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現在人沒了，封司珩，你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封司珩陰冷的瞪了她一眼，說：“她沒死，你是她的朋友，你也不希望她死才對。”

“可她在你的手里，遲早有一天都會死！”夏晚檸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你告訴我，初心對你來說算什么？你把她當成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封司珩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你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個人！”夏晚檸的眼睛赤紅，聲音都沙啞了，“你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身邊呢？你喜歡她嗎？你愛她嗎？你霸占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封司珩的唇色蒼白，在她一聲聲的質問中，他的眼中浮現出了茫然。

愛？

他什么時候有過那種東西。

那是最無用的東西。

可此刻，這樣的話他卻說不出口。

他的心臟還在疼，似是被人徒手撕碎了一樣，疼的他呼吸困難，脊背彎曲。

面具遮擋了他的臉，可依舊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

夏晚檸卻只是冷眼看著，“你愛初心，對不對？可你不愿意承認，你踐踏她的尊嚴，磋磨她的意志，分開她和初九，所以連你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認那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