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源于遠古十王時代末期的那次大動蕩。
十大仙界本是一體,卻在那場大動蕩中分裂開來,飄落到了無垠黑暗的各處,就此沒了聯系。
如今多少年過去,人心不定,誰能猜得到對方究竟藏著什么心思。
“這里面藏著太多未知了,”東皇直視這兩位性格截然相反的師妹,鄭重道,“相較于他救,我更傾向于自救。”
他抱著膀子,沉聲道,“二位,交權吧。”
炎皇、冰皇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良久,炎皇才鄭重道,“大師兄,無論我們做什么,都是為了拯救熾陽天而努力,請您謹記這一點。”
罷,她主動關閉了陣法。
冰皇也嘆息一聲,她同樣知道,今日這次斷開聯系,來日恐怕就要刀兵相見。
但從東天山的這次虛瘟爆發開始,事情就已經沒有了余地。
熾陽天失去了最為寶貴的容錯。
接下來的每一天,虛土都有可能繼續擴張,虛無天的大軍都有可能再度逼近熾陽天。
他們這位一向大權獨斷、不容他人置喙的大師兄,絕不會允許他們浪費時間去做多余的事。
冰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高師兄,我與炎心一樣,同樣是為了熾陽天。”
說完,也關閉了陣法。
焚天影神大陣依舊明亮著,但陣法之中只余東皇一人。
許久之后,這座安靜的石室之中,才傳出這位新晉仙帝的幽幽一嘆。
……
東天山與無光海的交界處。
古洞天與十二名弟子于一座山巔靜靜等待。
他已經等待了很久,更不會急于這一時。
他身后的十二名弟子亦是如此,始終沉默不語。
許久之后,一道身影橫空而來。
一身紫色錦袍,神色不怒自威,正是東皇。
其身后懸浮著一座冰棺,冰棺內有數條金色絲線與其相連。
古洞天注意到了冰棺與絲線,但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
而是拱手道,“拜見大師兄。”
東皇擺擺手,“師兄弟之間無須如此客氣。”
古洞天沉聲道,“大師兄已經做出決定了?”
“我雖然也贊成大師兄的看法,要自救而非他救。”
“但恕我直,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撕破臉皮。”
“我們終究是同門。”
東皇長嘆一聲,“我何嘗不知?所以我愿意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但無論如何,眼下消滅虛土才是重中之重。”
“洞天,我要提防濁部災王,還要分心溝通熾陽天意志,不能時常現身。”
“虛土已經朝著四面八方蔓延,有一部分蔓延到了你的無光海。”
“我希望你的人能與云天聯手,無論用什么辦法,先把虛土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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