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城上空。
留云天君孤身一人迎戰朗云濤、合道期血月妖。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天空之中迸發、碰撞、湮滅。
足以令煉虛圓滿的修士也感到畏懼。
合道天君斗法余波,充斥著大道之力。
斷然不是煉虛修士可以靠近。
“留云,我告訴你吧,恒陽城現在估計已經破了。”朗云濤怪笑起來。
“過不了多久,黃沖他們也會趕過來。”
“你現在守得住一時,卻也守不住一世。”
“何不早早歸順于我血月教派?”
“我可以對著圣祖發誓,對著血月法種發誓,只要你愿意棄暗投明,我這血月教派的第二把交椅就歸你了!”
“就算你不愿修血月法,也可以去修黯日法。”
“要知道,自從鄭愕月死后,黯日教派的祭首可是空懸許久了,一直都由黃沖兼任。”
“這樣的利益,還不足以打動你嗎?”
留云天君一聲不吭。
好似根本聽不到此等聲音。
朗云濤卻樂此不疲。
但凡與留云天君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她極其善守。
所以,對付留云天君,表面的攻擊起不到太大作用。
攻心方為上策。
留云天君始終一聲不吭。
她還在等待。
不出意外,不滅天君會在一個時辰內趕來。
但前提是不滅天君鎮守的恒陽城沒破。
然而聽朗云濤此,恒陽城恐怕破城在即。
也不知能否指望不滅天君來援。
朗云濤此時依舊滔滔不絕。
但某一刻,他忽然瞳孔縮小,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留云天君眉毛一挑,也看向下方的大順城。
東南北三座城門,戰斗已平!
這意味著,三座城門都成功守了下來!
沒有半個墮修、半頭禍獸踏入大順城!
朗云濤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冰河長恒呢,他去哪了?!”
就算沒能成功攻入東城門、南城門,但他始終相信,北城門一定能破。
因為冰河長恒主動請纓前往北城門。
他在心中,已經將冰河長恒當成了繼任者來培養。
不夸張地說,冰河長恒的實力放眼所有虛天仙教的煉虛修士,都能列入前三!
既然如此,究竟發生了什么?
導致必定被破的北城門也沒破?
朗云濤眉頭深皺,“大順城內,還有別的天君?”
留云天君輕笑起來,“我比你更想知道。”
就在此時。
方才還安穩平靜的空間,突然劈出了一柄黑刀。
這一刀刁鉆狠辣,直接劈進了那頭合道期血月妖的眼睛里。
后者慘嘶一聲。
血液沖天而起。
不等其發出第二道聲音。
足足五柄黑刀再度出現,分別插入血月妖的另外五處。
雖然這頭血月妖已經如同圓月,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人樣。
但他們這些跟朗云濤打過交道的合道天君都知道。
這頭血月妖并非原生禍獸。
而是從墮修墮落而成的禍獸。
其原身正是血月教派的上一任祭首。
也是朗云濤的師尊。
只不過,某一天不知發生了什么。
上任祭首難以壓制自身法種,一日之間就急劇惡化,最終變成了血月妖。
按理來說,就算成了血月妖,也有自身的意志。
但上任祭首化作的血月妖,完全唯朗云濤之命是從。
旁人不知為何,也不敢去猜。
方才那六柄黑刀插入的部位,正是人的雙眼、雙耳、嘴巴和鼻子。
如此一來,便能徹底封禁這頭合道期血月妖體內血液。
“不滅!”
朗云濤面色狂震,“恒陽城不是快被黃沖打下來了嗎?”
“那無能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