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道,“這要是能有上面的領導親自出面協調,哪怕加國跟咱們沒有引渡協議,說不定也真能將伍長榮帶回來。”
    蔡銘海跟著點頭,“是啊,就是不知道韓書記能否說動領導,而且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事,終究是太復雜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是因為這事一點都沒譜,所以我就沒急著跟您匯報。”
    喬梁理解地點了點頭,八字沒一撇的事,蔡銘海說不說都沒太大的意義,眼下不知道韓士朋從京城回來沒有。
    喬梁琢磨-->>了一會,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這些還是交給領導去操心吧,咱們暫時做不了什么。”
    蔡銘海跟著點頭,想起一事,隨口問道,“喬市長,現在伍長榮出了這么大的案子,省里面難道還繼續讓伍偉雄擔任林山金業的董事長?”
    喬梁撇了撇嘴,“你沒看那伍偉雄雞賊得很,伍長榮的事一出,他就立刻登報發聲明,跟伍長榮斷絕父子關系不說,還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懸賞一百萬征集伍長榮的線索,他及時做了切割,現在反而讓別人不好對他發難。”
    蔡銘海納悶道,“這也不是他想切割就能切割的嘛,就憑他那聲明里的幾個字,就能否認伍長榮是他的兒子,徹底撇清干系?這也太簡單了吧。”
    喬梁冷笑一聲,“就憑他那篇聲明能登上咱們東林日報,你還看不明白這里邊的道道嗎?”
    蔡銘海聞不禁沉默,東林日報作為省報,伍長榮那篇聲明能刊登,這其實已經說明了不少問題,省里邊是有大佬想維護伍家的。
    喬梁接著道,“我聽說省里邊還有一種聲音,說是現在不是封建愚昧的古代了,不能搞株連那一套,兒子犯了罪,不能強行說人家老子也有罪,這是不講道理的。”
    蔡銘海聽得無語,特么的,為伍家說話的人還真不少,說明伍家上上下下的關系硬得很,伍長榮出這么大的事都還有人替伍家說話,可見一斑!
    喬梁擺了擺手,道,“伍偉雄當不當林山金業的董事長,眼下跟咱們沒多大關系,即便伍偉雄不當那個董事長,這林山金業董事長的人選也不是咱們市里能夠決定的,現在事情的關鍵其實在伍長榮身上,伍長榮要是能被抓回來,很多事可能也就撥開云山見明月了。
    蔡銘海聽了,深以為然地點頭,現在的關鍵確實在伍長榮身上。
    兩人聊著,喬梁目光掃過桌上的日歷,突然有些感慨道,“老蔡,這一晃又快一年了,時間過得太快了,不知道今年春節咱們會不會在這異地他鄉過年。”
    聽到喬梁這么說,蔡銘海也深有感觸,“現在都快12月下旬了,回頭元旦一過,真的就快過年了,不知不覺又老了一歲,也不知道達關的老朋友們現在都怎么樣了。”
    喬梁笑道,“他們肯定比我們的日子好,估計現在正春風得意呢,馬上年底了,今年省、市的各種表彰大會肯定都少不了達關的影子,畢竟今年達關發展太好了,國群同志和方陽同志他們怕是要眉開眼笑。”
    蔡銘海笑道,“達關能發展得這么好,那是喬市長您打下的底子,沒有您之前的努力,達關今年的發展不會這么出眾,老話說得好,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國群書記和方陽縣長他們都得感謝喬市長您。”
    喬梁笑著指了指蔡銘海,“老蔡,話可不能這么說,你這是抹殺了國群同志和方陽同志他們的努力,達關有今天的成績,是大家一起奮斗出來的,咱們調走了,國群同志和方陽同志他們接過了棒子,把達關的各項事業搞得蒸蒸日上,他們是功不可沒的。”
    蔡銘海笑呵呵道,“喬市長您說得沒錯,瞧我這嘴,有時候就是不會說話,對了,前兩天晚上方陽縣長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惦記起我來了,給我打電話聊了好一會,我看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談興正濃,陪他嘮了好一會嗑了。”
    喬梁聞,笑道,“今年過年要是回去,組織個聚會,大伙兒一起聚聚。”
    蔡銘海當即贊成道,“那再好不過,提前定個日子,這樣大家也好提前安排時間,保證每個人都到場。”
    喬梁微微點頭,離過年也就一個來月了,確實可以提前安排一下。
    這里不得不提的是,陳方陽已經擔任達關縣縣
    長,而陳方陽也將其能當上縣長歸功于喬梁,剛當上縣長的時候就給喬梁打了電話,除了對喬梁表達謝意,更是表示要到林山來請喬梁吃飯,向喬梁敬一杯酒,卻是被喬梁給攔下了,喬梁讓陳方陽不用專程跑過來,把工作干好比啥都實在。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拼音字母加阿拉伯數字貳零一九組成。喬梁和蔡銘海交談時,遠在京城,韓士朋從紀律部門的辦公大樓里走出來,臉上露出些許輕松的笑容。
    這一趟京城之行,韓士朋沒有白來,幾天的等待是值得的,關于張江蘭的事,陳領導十分重視,聽了韓士朋的詳細匯報后,表示會親自過問,并且會出面協調有關部門,有了對方的親口表態,韓士朋可謂是信心十足,他覺得一定能將伍長榮抓回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