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馬六炒完菜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兒了。

我們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漫天的大雪.......

我一口氣干了一大口。

然后醉醺醺說道：“馬六，蔣靈兒是什么時候將鑰匙給你的啊！”

“嗯！你暈倒的時候......她給我的！”馬六輕聲回答。

我點點頭：“她還沒有說什么？”

“沒有！”

空氣變得寂靜。

只有我們三個人不停地夾菜，不停地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腦袋眩暈，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恍惚。

小計

蔣靈兒。

似乎，我一直都......錯怪你了！

.......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小計正在院里踢皮球，馬六似乎正在炒菜.......

其實不得不說，馬六的炒菜技術也挺不錯的，我有時候在想，或許他烤的蛇肉，也是一絕.......

就在我坐在陽臺上，瞇著眼喝茶，抽煙。

我的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我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會是誰給我打電話呢？

摸索著手機接通，我隨意開口：“喂？”

電話里沉寂了幾秒鐘后，一道聲音響起：“小六！”

而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直接坐直了身子。

下意識開口：“胖子？”

“是我！”胖子古井無波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我瞇起眼睛，死死地握著電話。

“什么事情？”

“小六，沒有事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胖子的聲音此時此刻已經跟當初不一樣了，整體都是一種穩重的音色。

“嘖嘖！你覺得現在再說這些有意思嗎？你我都知道，我們的關系，都不可能回到曾經了！”

胖子再次沉默下來。

不過電話并沒有掛斷，很快，胖子惡狠狠的聲音響起：“小六，你為什么不死！你死在羅布泊，死在海南多好！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活著.......”胖子壓抑著聲音，就仿佛是壓抑著了很久一樣。

我松了一口氣：“胖子，蔣靈兒死了！”

“那都是你活該！她本來不用死的！都是因為你，齊鳴，所有人的死去都是因為你.......”

“這算是......開戰了嗎？”我喃喃說道。

胖子并沒有回答：“齊鳴，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拿刀抹脖子！你早該死的，如果我早知道你就是六鬼，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所以你不是我！”

胖子在電話里陰笑：“呵呵，齊鳴，我在內蒙等你！相信你應該知道，你我之間，最終只能活一個！”

“我不會去內蒙的！”

“不，你一定會來的！”

電話猛然掛斷！

我看著手中的電話，皺起眉頭。

我不太明白，這個時候，胖子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難不成！

只是為了給我發狠話？

而且，在我說自己不回去內蒙的時候，他說，我會來的！

他為什么這么確定呢！

“小六！吃飯了！”馬六在樓下喊我。

“好！”

我答應一聲，一邊思考，一邊朝著樓下走去。

吃飯的過程中，我將胖子給我打電話的事情給馬六說了。

馬六沉默了一下后，對我說：“小六，我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敵人越瘋狂，就越能說明阻擊的必要性！”

我一怔。

思考了很久之后，我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去內蒙，其實已經讓他們著急了！所以，胖子才會給我來的這么一個電話？其實，他們已經很著急了？”

馬六點頭。

“嗯！小六，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現在有一個獵人在一個地方布置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就等著獵物走進陷阱呢！但是呢，獵物早就有知覺了，它偏偏不進去，你說，這些獵人，著急嗎？”

我哈哈一笑：“馬六！我難不成就是那只獵物，胖子，就是那個獵人嗎？”

“嗯！”馬六點頭，但是隨即，馬六話鋒一轉：“但是，有時候也不一定！對了，我還有一句話！”

“什么話？”

“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小計正在扒拉著飯，聽到馬六的話以后，豎起大拇指：“馬六哥威武！”

我的嘴角上揚.....

......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我們開始朝著那個倉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