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她是周大爺的女兒,至于具體做什么我還不是很清楚,總之非常的厲害。”
趙山河這時候不忘提醒道:“還有就是,我到上海的事情,暫時別告訴叔叔阿姨。”
林若影確實沒給爸媽說過趙山河要來,雖然她如今跟媽媽的關系已經緩和,偶爾還會回綠城黃浦灣吃晚飯。
也或許是她媽媽在太保集團被削權以后,對整個人的打擊不小,再加上她跟趙山河的事情,這段時間什么都不過問。
林若影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給他們說這件事,不過表姐卻知道你來上海,還說讓你請她吃飯,我得叮囑她別告訴舅舅。”
趙山河隨口說道:“表姐知道無所謂,只要先別告訴長輩們就行,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林若影默默點頭道:“好,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林若影去給表姐曹明玉打電話,趙山河這邊也回了幾條消息,等到林若影回來,趙山河已經躺在床上了。
林若影剛走到床邊,就被趙山河直接拉到懷里了,林若影瞬間心跳加速。
窗外陸家嘴的霓虹漸次黯淡,唯剩黃浦江的航標燈在遠處明明滅滅。
趙山河將林若影攬入懷中時,窗簾被夜風掀起一角,漏進碎銀般的月光,正好淌過她散在枕間的發梢。
他指尖拂過她睡衣的真絲滾邊,像撫弄琴弦般輕柔。
衣料摩挲聲里混著彼此漸重的呼吸,林若影仰頭時露出雪白頸線,恰似天鵝曲項汲水時驚起的漣漪。
趙山河的吻落在她鎖骨凹陷處,那里盛著半寸搖晃的月光,也盛著她輕顫的嘆息。
空調溫讓林若影雙頰緋紅,眼中水色比窗外江波更瀲滟。
當趙山河的手掌熨帖地撫過后背,真絲睡衣便如褪下的蝶翼堆疊在床腳。
林若影咬唇忍住呻吟的模樣,像含露的海棠被迫承著驟雨,指尖在他肩胛留下淡紅痕跡,恰似雪地里掃出幾瓣梅花。
月光漸漸移過交纏的身影,將紗簾的鏤空花紋拓印在相貼的肌膚上,恍若為他們披了件素綃的婚袍。
遠處海關鐘聲穿過玻璃窗時已變得模糊,唯有心跳聲在耳畔擂得真切,一聲聲撞碎在相觸的唇齒間。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林若影欲眼迷離的盯著趙山河時,趙山河只以更綿長的吻答案。
魔都的夜景在他們身后鋪展成流光的河,而他們只是兩尾交頸的舟,在欲浪情波里載沉載浮。
昨夜春風才入戶,今朝楊柳半垂堤。
清晨趙山河醒來后沒有驚擾林若影,簡單的洗漱后就前往思南路報到了。
當趙山河開著路虎攬勝到思南路周云錦的老洋房時正好七點,大門自動識別路虎攬勝車牌后緩緩打開。
趙山河開進去停穩車,就有位年輕保鏢走過來道:“周姨在花園。”
老洋房這邊除過阿忠,還有四位保鏢和四位保姆傭人,他們平時都住在老洋房里。
趙山河打量著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干練的保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保鏢遲疑片刻才說道:“劉冬。”
趙山河默默點頭沒再說什么,隨后就向著花園而去。
花園的面積比前院更大,環境也比前院要更漂亮,布局卻更為精巧自然,少了幾分前院的規整,多了幾分幽深與野趣。
一條蜿蜒的青石板小徑引向深處,兩側是經過精心設計卻看似隨意生長的花境,錯落栽種著高大的玉蘭、蒼翠的羅漢松,繽紛色彩在晨光中柔和悅目。
花園兩側有獨立的水景,讓整個花園更加的古典意境。
晨光熹微,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土與淡淡花香的清新氣息,沁人心脾。
趙山河的目光越過這片寧靜的綠意,很快便被遠處的景象吸引,在水池旁一片較為開闊的草坪上,周云錦正獨自打著太極拳,而阿忠則站在旁邊。
周姨穿著一身質料垂順的黑色練功服,更襯得身姿修長挺拔。
她的動作極其緩慢輕柔,卻并非無力,而是蘊含著一種內在的綿延不絕的勁力。
起手、野馬分鬃、白鶴亮翅……
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銜接得天衣無縫。
她的神情專注而平靜,眼神跟隨動作移動,深邃而內斂,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與外物無涉。
那份專注,并非刻意,而是一種經過千錘百煉后自然流露出的沉靜氣度。
這份超然物外的氣場,讓趙山河不禁放緩了呼吸駐足凝望,不忍上前打擾這片寧靜。
同時,趙山河心里也確定了先前的一個猜測,那就是周姨也是練家子。
周云錦一套楊氏太極打完后,就注意到身后不遠處的趙山河,收勢后轉身看向趙山河,趙山河就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等到趙山河走過來后,周云錦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山河,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你覺得我這楊氏太極怎么樣?”
阿忠在聽到周云錦說趙山河身手不錯的時候,眼神瞬間就有些炙熱,似乎躍躍欲試想要跟趙山河切磋切磋。
趙山河不加掩飾的說道:“周姨,沒想到您原來也是位高手。”
周云錦輕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點眼力勁我還是有的,不然也活不到現在,恐怕兩個我都不是周姨的對手。”
周云錦盯著趙山河饒有興趣的說道:“是么?那你想不想試試?”
當聽到周姨這句話,趙山河臉色微變,他看得出來周姨這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既然周姨這么說,趙山河還真想知道周姨到底有多厲害?
于是趙山河滿臉興奮的說道:“好,那我就試試。”
這邊的阿忠卻滿臉怒氣猛然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在趙山河的面前,無比霸氣的說道:“那你先過我這關再說。”
趙山河撇眼阿忠嘴角上揚,毫不畏懼的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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