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得罪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小姐,于是解釋道:“我只是有點意外,真的非常意外,什么樣的男人這么厲害,還能還能把你給甩了?”
趙山河實在想象不出,什么樣的男人能入齊硯冰的法眼,并且還能讓她為之神傷。
齊硯冰心里都快笑場了,但臉上卻迅速堆滿了悲傷和憤怒,她用力一拍桌子嚇得趙山河和季敏都是一激靈道:“別提那個王八蛋,人渣!騙子!我就是瞎了眼!”
接下來齊硯冰開始聲情并茂的編造起一個漏洞百出,但在酒精和情緒渲染下似乎又合情合理的遇渣男故事。
故事里的她,成了一個不諳世事、單純善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富家女,不幸遇到了一個偽裝成精英才俊、實則吃軟飯騙財騙色的頂級渣男。
她如何被對方的甜蜜語所迷惑,如何為他花錢如流水,甚至差點說服哥哥齊天工給他投資重大項目,最后卻發現對方同時腳踏好幾條船,還用她的錢去養別的女人的故事。
齊硯冰越說越激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演技堪稱影后級別。
她一邊控訴,一邊不停的喝酒,同時也逼著趙山河陪她喝。
“趙山河,你說這種男人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拖出去槍斃五分鐘?”齊硯冰紅著眼睛,抓著趙山河的胳膊問道。
“是是是,太過分了,簡直人神共憤。”
趙山河被她的情緒感染,再加上酒精上頭,同情心和正義感爆棚,已經完全忘了去思考這個故事里的邏輯漏洞和齊硯冰人設之間的巨大反差。
他覺得也許再強勢的女人,在感情里都是脆弱的吧。
“那好,那你今天就陪我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就當是還我今天幫你們姐弟和好這個人情了!你敢不敢?”齊硯冰趁機提出要求,眼神里充滿了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威脅道。
“沒問題,舍命陪君子。哦不,陪美女。”趙山河豪氣干云地應道。
然后主動拿過酒瓶給自己和齊硯冰倒滿道:“今晚一定陪你喝到位,把所有不開心都忘掉!”
于是接下來的場面就變成了齊硯冰訴苦,趙山河安慰和陪喝。
一杯又一杯紅酒下肚,趙山河只覺得臉頰發燙,頭腦開始有些昏沉,但意識還算清醒。
季敏在一旁偶爾插幾句話,安慰一下齊硯冰,大多數時候則是默默陪著小口喝酒,目光不時在趙山河和齊硯冰之間流轉,內心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緊張期待。
不知不覺第二瓶紅酒也快要見底了,大部分都進了趙山河和齊硯冰的肚子。
趙山河感覺酒勁一陣陣上涌,話開始變多,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
他心想反正在敏姐家里,都是自己人喝多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就在客房睡下。
就在這時,齊硯冰看似搖搖晃晃地起身,拿過了最后那瓶她特意準備的紅酒。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有瞬間的清明和猶豫,但很快被決絕取代。
齊硯冰熟練地開瓶,然后首先給趙山河的杯子倒滿,又給季敏倒上,輪到她自己時,她卻只是象征性地倒了一點點。
“來……山河,敏姐……這……這是最后一瓶了……好酒……我……我珍藏的……”齊硯冰舌頭似乎有些打結,裝作醉意朦朧的樣子說道。
“為我們……呃……嶄新的明天……干杯!”齊硯冰傻笑道。
趙山河沒有猶豫就舉起酒杯,季敏也配合地舉起杯子,三只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趙山河和季敏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齊硯冰則只是沾了沾嘴唇,趁他們不注意時,將大部分紅酒又吐回去了。
這杯酒下肚趙山河覺得口感似乎比之前更醇厚一些,但也沒多想。
然而沒過幾分鐘,一股異樣的、難以喻的燥熱感突然從身體深處猛地竄了起來,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感覺不同于酒精帶來的溫熱,更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的血液,讓他心跳莫名加速,口干舌燥。
同時一股更強的暈眩感襲來,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暖色調濾鏡。
趙山河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
季敏的情況也差不多,那杯酒喝下去后不久,她也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慌意亂和全身發熱,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緋紅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
季敏下意識的用手扇風,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水汪汪的,看向趙山河時,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和纏綿。
兩人的反應都被齊硯冰盡收眼底,她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于是就在此時,齊硯冰的手機非常及時的響了起來,她像是被驚醒一樣,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幾分鐘后,齊硯冰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道:“哎呀,真是掃興。我哥那邊有急事,非讓我現在就去高新一趟。”
趙山河雖然身體燥熱頭腦發暈,但還保留著一絲理智,聞強撐著站起來道:“這么晚了,什么事啊?我送你去吧?”
齊硯冰連忙擺手,動作幅度大到有些夸張道:“不用不用,司機馬上就到樓下了,你們繼續喝,不用管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快步走向門口,同時不忘給季敏遞去一個你懂得、把握好機會的眼神。
季敏接收到信號,心臟怦怦直跳,既緊張又期待。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道:“那……那你路上小心點,到了發個信息。”
“知道啦!”齊硯冰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趙山河和季敏兩人,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安靜,他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彼此可聞。
空氣中彌漫著紅酒的醇香、食物的余味,以及一種越來越濃的、名為曖昧和情欲的氣息。
趙山河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他下意識地脫掉了身上的毛衣,只穿著一件貼身的短袖t恤,露出精壯的手臂線條。
但他的體溫絲毫沒有下降的趨勢,反而那股邪火越燒越旺,目光不受控制的黏在季敏身上。
此時的季敏面色潮紅眼波流轉,那雙平時知性冷靜的眼眸此刻媚眼如絲,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情意。
黑色的吊帶長裙襯得她的肌膚愈發白皙如玉,因為燥熱她微微松了松領口,露出一小片誘人的春光和精致的鎖骨。
她無意識地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這個細微的動作在趙山河眼里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山……山河”季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沙啞,她試圖找回話題,打破這令人心慌意亂的沉默道:“我們……我們再喝點?我……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季敏其實已經感覺快要被體內的火焰吞噬了,但計劃還要繼續。
趙山河也覺得口干舌燥,他需要做點什么來分散注意力,于是點頭道:“好……好啊姐,我也……也有話想跟你說。”
于是趙山河拿起酒瓶,想倒酒,卻發現手有點抖。
兩人又各自倒了一小杯,再次碰杯喝下。
季敏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快速流失,身體深處涌起一種空虛和渴望。
她看著趙山河強健的體魄和那雙逐漸被欲望染紅的眼睛,最后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山河。”
季敏她放下酒杯,眼神迷離的看著趙山河,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道:“那天的事,是姐姐不對,姐姐太激動了,你別生姐姐的氣,好嗎?”
季敏一邊說,一邊看似無意的向前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趙山河的鼻尖瞬間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女性特有的體香,這味道讓他頭暈目眩。
“姐,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趙山河喉嚨發緊聲音沙啞道:“我從來沒怪過你……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要去上海是為了更好的發展。”
季敏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覆在趙山河放在桌上的手背上,她的指尖滾燙,帶著輕微的顫抖。
“姐會支持你,你放心去吧,西安這邊有我在,我就是你最穩固的退路,你永遠不用擔心后方失火。”
這番話如同最溫柔的手,精準地握住了趙山河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在身體被欲望煎熬的同時,巨大的感動和依賴感涌上心頭。
趙山河反手握住季敏的手,觸手一片滑膩滾燙道:“姐……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只能說我……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上海灘所有人都記住我趙山河的名字!”
趙山河的眼神熾熱而堅定,充滿了野心和欲望,既有對事業的,也有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盡管他仍在拼命壓制后者。
季敏看著趙山河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樣子,看著他因為忍耐而緊繃的下頜線,和他眼中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火焰,她知道時機到了。
她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
她站起身假裝要去洗手間,但腳步故意一個虛浮踉蹌,口中發出一聲輕呼道:“哎呀……”
隨后身體軟軟的向著一旁的趙山河倒去。
趙山河下意識地立刻伸手,一把將她溫香軟玉的身體牢牢接住,摟進了懷里。
剎那間,仿佛天雷勾動了地火!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滾燙的體溫和劇烈的心跳。
趙山河腦子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地一聲徹底斷裂。
季敏仰起頭,媚眼如絲,雙唇潤澤微張,呼出帶著酒香的熾熱氣息。
她不再有任何猶豫,雙臂如水蛇般纏上趙山河的脖頸,用力向下一拉,同時踮起腳尖,將自己滾燙的雙唇狠狠地印上了趙山河的嘴唇!
“唔!”
趙山河的瞳孔猛地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嘴唇上傳來極致柔軟、濕潤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帶著紅酒的甘醇和季敏特有的香甜氣息。
趙山河的身體猛的一僵,殘存的理智瞬間就被洶涌澎湃的欲望狂潮徹底淹沒。
懷中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誘人,她的吻是如此的熱情、生澀卻又主動,每一個細微的觸碰都像是在他燃燒的血液里又澆上了一桶油。
趙山河僅僅僵持了不到半秒鐘,體內那壓抑了太久太久的野獸便咆哮著破籠而出。
去他媽的姐弟。
此刻,他只是一個被最原始欲望支配的男人,而懷里的是一個極致誘人主動獻身的女人。
今晚,再無姐弟,只有男女。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