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思寧,趙山河的印象太深刻了,當然也非常的復雜。
這位身份神秘的女人出現的時候就非常的蹊蹺,趙山河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多想,真的以為就像顧思寧所說的那樣,當時她想研究唐陵建制需要一個向導,這才會在李師傅的推薦下找到了自己。
只是后面第二次第三次再見以后,趙山河就覺得這個理由顯然并不成立,大概率是顧思寧隨便編的。
特別是第三次見面的時候,趙山河跟顧思寧聊了很多,也是他從來沒有聊過的話題,這次他才算是直面顧思寧,也知道了些有關顧思寧的事情。
那次聊天,顧思寧徹底激發了趙山河心中的野心,也讓趙山河差點把所有的偽裝都卸下,同時也讓趙山河感覺到了危險。
從那以后,趙山河就反省自己,絕不能再跟任何陌生人有這樣深入的聊天。
雖然他們彼此都有聯系方式,只是這半年時間都沒有再聯系過,卻沒想到年底的時候顧思寧又來西安了。
記得也是去年這個時候,顧思寧就這么悄然出現在了趙山河的世界。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越來越多的巧合,讓趙山河覺得太不對勁。
顧思寧到底什么來頭,趙山河當然無從查到,他也根本不敢去查顧思寧,看來只能這次回去以后見到李師傅了再問問。
浮生酒吧里,年底生意依舊不錯,只是所有面孔都全部換了遍,這也導致很多老顧客再也沒來了。
韓先敬最先離開,重出江湖給姜太行幫忙,最后卻落得個客死他鄉的結局。
花生因為嫉妒趙山河,一怒之下離開了,從此再沒有回過浮生酒吧,也不知道現在干什么。
隨后就是趙山河跟著韓先敬離開,入職西部實業集團成為韓先敬的助理。
后半年就是謝知和喵喵為了尋找生活的意義和對生活的熱情,在趙山河的勸說下選擇離開浮生酒吧出去旅游散心了。
最后就是陳宇和云和雨這對小年輕離開了,陳宇因為要考公走的最早,云和雨覺得大家都走了沒什么意思,她也就辭職了,都沒給趙山河打招呼。
所以現在浮生酒吧都是新人,也許是這里地理位置太好,從來都不缺客人,也不缺回頭客。
于是,就有新的關系網和圈子形成。
此刻浮生酒吧里,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角落里那個獨自喝著啤酒,安安靜靜的聽歌的大美女。
這位大美女的顏值就不用說了,她最吸引人的則是那高冷的氣質,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特別是那眼神讓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這位大美女自然就是顧思寧了。
顧思寧早上就已經到西安了,白天把該忙的正事忙完以后這才到浮生酒吧等趙山河。
現在的趙山河可是董事長,晚上少不了各種應酬,顧思寧反正沒什么事,就這么等著。
駐唱歌手在唱著充滿故事感的民謠,可是眼神卻忍不住偷瞄顧思寧,奈何顧思寧直視他的時候,他又不敢看顧思寧,最后這首歌就有些無病呻吟了。
吧臺里面凱歌和玲玲也在盯著顧思寧小聲嘀咕,這是他們來浮生酒吧以來遇到過最驚艷的美女,凱歌都想上去搭訕,奈何有點怯場,誰讓顧思寧氣場太強大。
就在這時候,趙山河帶著謝知和喵喵走進了浮生酒吧,凱哥和玲玲瞅見趙山河和謝知喵喵同時出現嚇了跳。
今天這是什么風把這三位大爺都給吹來,還真是稀客啊,趕緊跑出來迎接。
凱哥和玲玲正想給趙山河打招呼,卻被謝知和玲玲給攔住了,謝知用眼神提醒凱哥和玲玲你們忙你們的就行。
趙山河已經看見了顧思寧,隨后徑直走向了角落那邊,謝知和喵喵則走進吧臺跟凱哥玲玲聊天。
謝知和喵喵并不知道趙山河要見的是誰,此刻見到角落里那個熟悉的身影以后才知道,難怪趙山河直接就過來了。
對于顧思寧,不管是謝知還是喵喵都印象深刻,謝知對顧思寧更是念念不忘,此刻喵喵就盯著謝知的眼神。
喵喵笑著調侃道:“老謝,沒想到吧,今天能見到你的夢中情人。”
謝知瞪眼喵喵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對她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喵喵卻意味深長的說道:“老謝,你不是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么,既然你這么欣賞她,不如給自己定個目標追上她,反正咱們老板已經有女朋友了。”
謝知剎那間有些恍惚,不過最后也只是笑笑沒說話。
這邊的趙山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顧思寧的面前坐下,輕笑道:“第一次見你喝酒啊,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喝點。”
所有人都以為趙山河是在搭訕,沒想到顧思寧并沒有拒絕,輕笑道:“你才見我幾次,怎么知道我不喝酒?”
顧思寧在說話的同時也給趙山河倒了杯啤酒,眾人這才知道這位大美女是在等這個男人啊,不禁對趙山河有些羨慕嫉妒恨。
吧臺那邊的凱哥和玲玲也終于知道趙山河他們為什么突然出現了,原來這位大美女是趙山河的朋友啊,看起來謝知和喵喵也認識,難怪會出現在浮生酒吧。
顧思寧的話讓趙山河有些哭笑不得,他直接端起酒杯說道:“那就歡迎你再來西安。”
顧思寧也端起酒杯盯著趙山河饒有興趣的說道:“我也恭喜你成為趙董。”
趙山河稍微愣了下,這位顧大美女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在北京都知道自己當趙董了。
不過想到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當時的那些事,趙山河也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很顯然,顧思寧這是盯上自己了。
有意思。
兩人碰杯以后,顧思寧輕抿了口,趙山河直接一飲而盡。
趙山河就故意說道:“怎么,這是怕喝多了,我對你有什么想法?”
顧思寧瞇著眼睛瞪著趙山河,并沒有解釋什么,再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以后顧思寧就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認識一年時間了,一年時間你就從被趕出小鎮到成為西部實業集團董事長,不得不說你崛起的速度很快。”
對于趙山河的這些事情,顧思寧知道的可能比很多人都要多,特別是趙山河在老家的事情。
那個在老家有些窩囊懦弱毫無存在感的男人,在來到西安城以后卻鋒芒畢露大殺四方,看來在老家這八年都是在低調蟄伏厚積薄發。
特別是在上次見面聊過以后,顧思寧對此就更深信不疑了。
趙山河聽到這話感慨道:“再快的速度,也都不及你們的,所以還是太慢了。”
顧思寧瞇著眼睛說道:“趙山河,你真以為你一個人的奮斗,就能比得上我們幾代人的努力?你也是看過不少經濟學書籍的,原始積累付出的代價最大,滾雪球的復利則是非常的恐怖。”
趙山河聽出了顧思寧的意思,直不諱的說道:“你這意思是讓我懂得知足?如果我懂得知足,又怎么踏進你所謂的那個圈子?又怎么去征服你?”
當聽到趙山河說出又怎么去征服你的時候,顧思寧似乎能感受到趙山河眼神中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