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喝酒,只是純粹的陪錢老爺子吃了頓飯,吃完飯喝了會茶趙山河和季敏就離開了。
趙山河直接送季敏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也聊了些公司的事情。
季敏如今也是西部實業集團的大股東,于情于理這些事情都得告訴她,有些事情別人不說,但自己不能不做,趙山河對此有分寸。
季敏聽完以后就說道:“山河,以后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給我說的這么詳細了,你只需要告訴姐姐我需要做什么就行了。”
趙山河哭笑不得道:“姐,這怎么行,你也是公司的董事兼股東么。”
季敏則是非常曖昧的說道:“姐姐就一個人,姐姐的就是你的,只要你越來越好就行,姐姐主打一個陪伴。”
這話確實曖昧,前面的謝知和喵喵都覺得不對勁,何況他們先前就猜測過。
這倒讓趙山河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
其實他現在也逐漸發現他跟季敏的關系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更何況他們先前還發生過那么多次的香艷場面。
短暫的沉默后,最后還是季敏主動打破沉默說道:“對了,別忘了明天的事情,齊總中午會來茶樓,你們也該見見面了。”
趙山河立刻說道:“姐,你放心,這么大的事情我還能忘了?”
后面兩人就沒再說話,直到趙山河把季敏送到小區門口,季敏獨自下車步行回家。
趙山河坐在車內看著季敏孤獨的背影,這時候她更是下意識裹緊了外套,趙山河只覺得有些心疼。
隔天趙山河去周大爺家里的時候,就主動說了昨天去錢老那里的事情,也說了錢老已經知道他在西安的事情。
周大爺對此似乎并不意外道:“知道了就知道了,也有很多人知道我在西安。”
正如錢老沒想打擾周大爺,周大爺也沒想去見那老家伙一樣。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見與不見似乎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有些事情保持默契就行了。
這時候趙山河就說道:“周爺爺,錢老那邊告訴我一個消息,說是杜文斌的叔叔杜鵬飛被調查了,就在我出事的時候,他想問問是不是您做的”
緊接著趙山河就說道:“他叔叔是國金局副局長。”
國金局就是改組后的國家金融管理局。
周大爺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臉色微變顯然也有些震驚,他直不諱的說道:“這不是我做的。”
他雖然認識很多大佬,可是這件事如果不仔細謀劃,沒有那么容易做成,畢竟到了這個級別的背景都根深蒂固。
趙山河試探性的詢問問道:“那是不是周姨做的?”
周大爺也毫不猶豫的就否認道:“周云錦還沒有這個能力,當然如果提前布局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沒有那么快而已。”
這就讓趙山河疑惑不已了,那到底是誰做的,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那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周大爺先前給趙山河說過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何況是這樣的突發事件,他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準備回頭問問常金柱這邊。
趙山河只得帶著疑惑去公司了,這邊趙山河剛到公司就看見朱可心在等他了,這姑奶奶上班還是比較緊急的,居然比他來的還早。
朱可心見到趙山河以后就質問道:“趙山河,你現在當了董事長是不是飄了,我上周給你說什么了?”
這邊安若曦已經悄悄離開了,全集團上下估計也就只有朱可心這位千金大小姐敢指著趙山河的鼻子罵街了。
趙山河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說道:“你說你大清早喊什么呢,你說的事我當然記得,這不是還沒忙完么?”
朱可心可不會再給趙山河任何理由,不容反駁的說道:“我不管,今晚七點,南湖鮨沢,你要不來,我就把你拉黑。”
趙山河很是犯賤的笑道:“還有這種好事?”
朱可心被氣的一腳就踹向了趙山河說道:“趙山河你是不是想死?”
趙山河無奈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朱可心走了以后趙山河就開始忙碌起來了,這段時間只要有時間他都在看書,管理類的財務類的這些都要了解,其他的就是看各種相關政策新聞。
這點周大爺給他提醒過,所有掙錢的產業行業都在這些政府報告里面,特別是對趨勢的把握等等更要多讀這些東西。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趙山河這才出發前往茶樓去見那位低調到令人發指的齊總。
說實話齊總和姜太行高老頭走的路線完全不同,姜太行屬于那種小人物出身白手起家一點點的打拼,高老頭則屬于家底殷實又背靠陜北能源基地,當年就是以煤礦生意起家的。
齊總走的路線相對來說比較高端,他很少接觸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直接以雷霆之勢收編了當時在西安混的還算有頭有臉的大佬的資產。
這幾位大佬最終都平安落地了,而齊總也突然就強勢崛起了。
其次就是在金融行業,齊總的能力是最強的,而且他跟高層的關系也走的更近,這些都是齊總的優勢。
齊總瞧不上姜太行和高老頭這種野路子出身的,很少跟他們有什么來往,當然姜太行和高老頭都覺得齊總他裝逼了,也很少跟齊總接觸。
正因為如此,雙方才會井水不犯河水。
趙山河到茶樓的時候,季敏和齊硯冰已經到了,正在那個最大的包廂里面等著趙山河。
當見到趙山河以后齊硯冰并沒有因為趙山河現在高升為趙董就把他當回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挖苦譏諷道:“呦,原來是咱們趙董啊,這排場就是不一樣啊,姑奶奶我當初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也沒見你當董事長了請姑奶奶吃頓飯,連個謝謝的電話都沒有,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趙山河并沒有齊硯冰的聯系方式,他也聽敏姐說起齊硯冰當初跟著她在靖邊待了幾天,就讓敏姐替他感謝齊硯冰。
最重要的是這姑奶奶最近一段時間不在西安而是去了香港,趙山河就算是想請她吃飯都沒有機會。
這次趙山河沒有斗嘴,誰讓齊硯冰給她幫過忙,于是就說道:“齊大美女,我倒是想請你吃飯,誰讓你不在西安,你現在回來了,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舍命陪美女。”
齊硯冰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晚了,姑奶奶沒那興趣了,想請姑奶奶吃飯的帥哥太多了,你慢慢排號吧。”
這邊的季敏捂嘴輕笑,她已經習慣這對冤家斗嘴了。
趙山河認慫道:“行行行,我先排號,到我的記得通知聲。”
齊硯冰懶得搭理趙山河,直接吩咐道:“姑奶奶我渴了,泡茶。”
趙山河無奈道:“好嘞。”
給兩位大美女泡茶,那可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不是誰都有這機會。
趙山河親自泡茶招呼兩位美女,聽著她們閑聊著閨蜜間的事情,齊硯冰邀請季敏過段時間去北京跟幾位朋友聚聚,季敏卻說要陪老爺子去三亞,可能沒有機會。
聊著聊著季敏就問道:“你哥怎么還沒來?”
齊硯冰就解釋說道:“他今天上午有視頻會議,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你就別催了,他可不是故意怠慢你這位情郎的。”
齊硯冰這聲情郎喊的非常清晰,瞬間就讓趙山河和季敏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幾乎都同時愣住了。
趙山河裝聾作啞,季敏耳根微紅卻嗔怒道:“別胡說八道。”
這兩人的反應越是如此,齊硯冰越覺得他們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齊硯冰卻有些吃醋,她端著茶杯盯著趙山河看了兩眼,隨后又瞥了眼季敏,總覺得再這樣發展下去,趙山河肯定會拿下敏姐的。
就算是趙山河不主動,敏姐這早已淪落的樣子,遲早都得被趙山河拐騙到手。
于是齊硯冰開始皺眉沉思該怎么破局,想著想著她終于想到了一個歪門邪道,這個辦法雖然便宜了趙山河,可最終還是她是受益人。
總之就是劍走偏鋒,舍得不孩子套不住狼。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服務員推開了,只見一位氣場強大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瞬間讓原本輕松隨意的茶室氛圍凝固。
這個男人正是齊硯冰的大哥,齊天工。
齊天工身形偏瘦卻非孱弱,骨架勻稱挺拔,行走間帶著一種內斂的力量感,如同繃緊的弓弦,蘊而不發。
身高約莫一米七五左右,在北方人中不算特別出眾,但那份沉穩如山的氣度,卻讓趙山河都有些相形見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高聳的眉骨下,是一雙深邃如淵的鷹眼,眼窩微陷目光銳利如電,那眼神里沒有刻意的壓迫,卻帶著一種懾人的精光。
鷹眼下面則是更加有辨識度的鷹鉤鼻,鼻梁高挺鼻尖微微下勾,如同精心打磨的刀鋒,為這張嚴肅的面孔增添了幾分冷峻與精明的特質。
鷹眼加鷹鉤鼻,這面向可有些霸氣啊。
相比于趙山河的圓寸頭,齊天工則梳著一絲不茍的英式油頭,每一根發絲都服帖地歸攏向后,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更顯精神利落。
這發型將他本就輪廓分明的五官襯托得愈發立體,透著一股老派紳士般的嚴謹與考究。
穿著更是肉眼可見的精致有品位,一身剪裁堪稱完美的深色三件套西裝,面料質地細膩,在燈光下流淌著低調的光澤,顯然是出自英國頂級裁縫的定制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