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姜太行肯定是死于山河之手,至于怎么當上董事長的,估計錢家沒少出力,說不定這個男人也出手幫忙了。
趙江濤回過神后驚喜萬分道:“真的假的,山河這么厲害,都當董事長了啊。”
當然他最高興的還是姜太行死了,山河不僅幫他們報了仇,也幫譚哥報了仇,算是完成了他一個心愿。
韓先敬聽到姜太行死了,卻有些唏噓感慨不已,或許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姜太行當初想要除掉他們的時候,肯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到趙山河的背后還有這么位神秘的大佬,遠不是他能抗衡的。
或許這就是命。
韓先敬冷靜下來后繼續問道:“所以山河并不知道我們沒死?”
趙無極默默點頭道:“他肯定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不然他怎么給你們報仇,又怎么當上董事長的?仇恨最能給一個人帶來動力,同時也能激發他的潛力。”
韓先敬逐漸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西安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這男人都知道,而且有些事情說不定就是他故意推動的。
韓先敬非常直白的說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姜太行身邊也應該有你的人吧。”
趙無極呵呵笑道:“這當然,不然我怎么知道姜太行要殺你們,當然我的棋子不止這一個。”
此刻,不管是韓先敬還是趙江濤陳乾,都覺得趙山河這個叔叔非常的恐怖,他居然在幕后操控著一切,而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
韓先敬再次開口道:“現在姜太行已經死了,山河也順利當上董事長了,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西安了?”
趙無極臉色微變道:“這才到哪,一盤棋結束了還有下一盤棋,你們暫時還不能回去,因為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趙江濤下意識說道:“不讓我們回去?憑什么?”
趙無極死死的盯著趙江濤,似乎在說你們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么?
別忘了,你們是我救的。
韓先敬臉色復雜的說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們?”
趙無極早就想好怎么安排韓先敬等人了,他緩緩說道:“你們是趙山河的朋友,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只要你們不回西安,你們不管是想去別的地方,還是留在我這里都行。現階段你們只是暫時休息,并不是徹底落幕。”
“趙山河的路還很長,如果你們想跟著趙山河繼續往上走,我勸你們留在我這里,我會給你們安排適合你們的工作,等到你們與趙山河再次相見的時候,也能繼續幫他。”趙無極如此建議道:“不管為了你們好,還是為了他好,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陳乾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留在你這里。”
因為他沒有親人沒有牽掛,反正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還不如留在這里,等待跟小師弟重逢。
趙江濤似乎也想留下來,他唯一掛念的就是安若曦。
不過想到山河現在已經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他如果想要以后還能幫山河,那就只能把自己變的更強更有用。
山河這位叔叔顯然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趙江濤覺得留在他這里肯定有用。
于是趙江濤也咬牙說道:“我也選擇留下來。”
至于安若曦,如果有緣的話,他們終將在一起,如果無緣的話那也就算了。
兒女情長對于趙江濤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見陳乾和趙江濤都已經做出留下來的選擇,趙無極面帶笑意非常欣慰,看來他們都把趙山河當真正的兄弟。
這時候趙無極看向了韓先敬,韓先敬搖頭苦笑道:“我就算了,本來西安的事情結束,我就準備去澳洲陪老婆孩子了,這是我答應他們的事情,現在正好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或許離開也最合適。”
趙無極倒也沒有為難韓先敬,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你想走,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不過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別讓別人知道你還活著,也不能告訴趙山河這一切。”
韓先敬笑著說道:“你放心,我知道。”
至此這件事就這么談成了,趙無極讓宋少安進來安排后續的事情,看陳乾和趙江濤他們想做什么,至于韓先敬則直接送出國就是了。
等到見完韓先敬陳乾趙江濤以后,趙無極和陳清就回到了后院二樓露臺。
這午后的太陽最舒服,陳清泡了壺茶賞景喝茶,她給趙無極倒滿茶后問道:“西部實業集團的事情結束,你下一步是什么計劃?”
趙無極饒有興趣的說道:“這盤棋結束了,還有下一盤棋么。”
陳清瞪著趙無極沒好氣的說道:“說點人話,別裝神弄鬼,總不會讓山河繼續跟那什么高老頭還有小齊明爭暗斗吧。”
趙無極呵呵笑道:“這人生么就是一步一個臺階,繼續在西安小打小鬧已經沒什么意思了,跳出西安這個棋盤開始下一個棋局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陳清明白趙無極最后這句話的意思,她冷哼道:“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
趙無極沒有再賣關子,直接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陳清。
陳清聽完以后冷笑道:“你是真的狠。”
趙無極不置與否,這次他并不是對趙山河狠,只是讓趙山河去經歷更復雜的局面。
傍晚,釣魚臺國賓館。
一場規格并不低的外交晚宴剛剛開始,孫秉文跟著朋友過來湊熱鬧,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北京,不過西安的事情卻都知道。
孫秉文覺得無聊就出去透氣,卻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好久沒見的顧思寧,想到某件事情孫秉文就立刻追上了顧思寧的腳步。
“寧妹寧妹。”孫秉文對著顧思寧喊道。
顧思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就停下腳步轉身。
當看見是孫秉文的時候,顧思寧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會在這?”
顧思寧今天穿的比較正式的工作裝,那頭柔順的長發被扎成低馬尾,看起來氣質頗為內斂。
孫秉文笑著解釋道:“這不是有個晚宴么,我跟朋友過來聊點事。”
孫秉文在北京這段時間約過顧思寧,只是顧思寧比較忙沒時間跟他們聚會而已。
顧思寧聽后嗯了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有時間再聊。”
孫秉文連忙挽留道:“寧妹你先別急,我有事要給你說,跟趙山河有關系。”
當聽到趙山河這個久違的名字后,顧思寧盯著孫秉文微微皺眉。
“什么事?”顧思寧直接問道。
孫秉文也沒有藏著掖著,他直接開口道:“我前段時間聽朋友說,西安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跟這個趙山河有關系,這個趙山河現在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
趙山河成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后,顧思寧顯然有些詫異。
記得她上次去西安見到趙山河的時候,趙山河好像還只是那個韓先敬的助理。
這才大半年時間沒見,趙山河就已經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這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顯然,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
顧思寧今天真有事,顧不上跟孫秉文多聊,就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晚我在油坊胡同的東來順請你吃飯。”
孫秉文看得出來顧思寧真有事,不過她也肯定很關心趙山河的事情,不然怎么約他明晚吃飯。
于是孫秉文輕笑道:“好嘞。”
只是這趙山河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僅讓顧思寧如此的在乎,還讓那位陳爺重點關注。
孫秉文是真的想不通。
深夜,玉淵潭附近某部委家屬院,趙山海回來以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面。
很少抽煙的趙山海悄然點燃了根煙,隨后拿出一份他珍藏了多年的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陷入沉思。
趙山海,趙山河。
兩個名字只差一個字,卻是不同的人生軌跡。
這個錄取通知書本來應該是他哥哥趙山河的。
有關他哥哥趙山河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人沒事還活著。
如果只是如此,趙山海也不會這般情緒。
只是因為他這位哥哥這次不僅大難不死,反而因禍得福成了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
趙山海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