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飄落，遲遲沒有等到回復。

智輝目光徘徊在青年臉龐上，眉頭漸漸皺起。

話題圍繞在“追殺”上沒錯，李青山問得也正是他剛才所警告的內容，但......

此刻在那張臉上，他竟然看不見一點擔憂、著急，全是......期待、興奮？！

“你小子，到底期待什么？”

“當然是反殺......”

李青山猛地閉口，趕緊搖了搖頭。

“您老看錯了，這不是期待，而是擔憂！”

“我269號只有十位封號戰將，為何幽冥屬地內的十階異族會有過百之數？”

不是純粹的轉移話題，而是確確實實的擔憂！

異族十階，已經躍升九天之上，他此刻的確連逃生也難以辦到。

在這般懸殊的高端戰力差距下，除非百萬象圓滿，乃至真正突破九階，否則“反殺”也只是空談。

但不深入幽冥腹地，又難以尋到足夠的族器吞噬......

“異族十階的數量，確實要超過我人族，不止269號如此，其他開拓星座也相差無幾！”

智輝淡笑開口，笑容中沒有哀意，反而帶著若有若無的鄙視。

看著李青山的疑惑目光，直接豎起一根手指，直指穹頂。

“很簡單，因為‘九天之上’原本是沒有路的！”

“所謂‘十階’，不過是對邪神卑躬屈膝，通過獻祭求來的虛假道路罷了！”

“他們并非通過自身力量躍升九天，而是被邪神硬提上去的！”

“也正是因此，我人族才不得不另辟蹊徑，通過無數代摸索鉆研，獨自開辟出通往‘九天之上’的道路！”

“原來如此......”

李青山若有所悟，正在點頭之時。

智輝突然再次開口，

“等等，錯了！”

“錯了？”李青山神色一愣。

“順序錯了！”

智輝使勁拍了拍腦門，苦笑道：

“年代太久，老夫剛才也記岔劈了。”

“在遠古之前，異族是沒有十階的，甚至連代行者也寥寥無幾！”

“正是從第一位代行者隕落在我人族手中開始，異族才開始出現十階，邪神也不得不重視代行者的培養！”

好一個順序錯了！

李青山嘴角抽搐，無以對。

順序顛倒，攻守易勢！

什么叫人族不得不另辟蹊徑？

分明是邪神為了應對人族“九天之上”，不得不想辦法拔升萬族實力，培養更多的十階異族、代行者！

“不要大意！”

智輝擺了擺手，鄭重警告道：

“不管往事如何，至少如今異族十階眾多乃是不爭的事實！”

“你在后方先沉淀一些時日，待到真正突破九階，踏上九重天之時，再上前線征戰不遲！”

話到此處，李青山只能拱手應下。

“末將尊令！”

不僅是因為上司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來自異族十階實打實的威脅！

只不過......

事情，似乎再次陷入了死結。

不上前線，搶不了族器，奪不了更多的邪神污染。

沒有污染，修為就此停滯，又根本沒辦法上前線......

念頭閃動間，李青山目光不自覺盯到了老人身上，眼底隱隱泛光。

智輝被看得頭皮發麻，沒好氣地擺擺手。

“你小子，有什么話就說，別在這兒亮燈泡！”

“尊者見諒，末將只是想到一些修煉上的疑難，想請您老幫一點小忙！”

李青山拱拱手，滿是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