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呀!”
“可惜哦……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是當年他沒有背棄公主,沒有同那什么盛央有了首尾,說不得等到登基大典上,陪在公主身邊的人就是他了,還用得著苦哈哈叛國?現在好咯,人人得而誅之。”
“還稱公主?現在已經是陛下了!”另一個提醒。
“對對,史上第一位天授君權的女帝,說來,今兒早上的奇景,真是讓人震撼!”
登基大典……
陛下?
女帝?
祁書羨一動不動的身軀猛然顫動,拉扯著鎖鏈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兩個獄卒看來。
“你們……說什么?誰、誰是陛下?”
“什么……女帝?”祁書羨雙眼猩紅,心臟劇烈震顫。
他其實聽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兩個獄卒聞對視一眼:“自然是慶寧公主,不過從今日起,慶寧公主已經是我晟國的陛下了,如今欽天監正在算日子,禮部也在準備接下來的登基大典事宜……”
“不可能!”祁書羨身下鐵鏈扯動得更加厲害。
雙目赤紅盯著二人,仿佛二人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將他們撕碎一般:“她只是一個女子!憑何稱帝?”
兩個獄卒絲毫不怕,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都成階下囚了,還在他們面前耍什么威風?
“女子,女子!女子怎么了?難不成你不是從女子的肚子里生出來的?”
“這么看不起女子,有本事你就別出來,從你爹肚子里出來啊。”
“別的不說,你不就是被女將軍韓錦瑤給抓住帶回來的嗎?一個叛賊,還在這里憑何上了。”
“什么東西!呸!!”
“晦氣!”
“真不知道陛下以前怎么會嫁給他?反正我不信陛下為了嫁他絕食抗旨,哎對了!聽聞現在躺著的那位,以前一直想要除掉公主,你說公主是不是為了自保?”
“對啊!有可能!要不然陛下怎么會眼瞎呢?”
二人你一我一語,激得祁書羨眼紅似血。
“不是的!”
“胡說!當年我與她兩情相悅,她就是愛慕我、為了嫁給我才絕食求旨的……”
“她是我的妻,她怎么能當女帝,她應該在我的后宅,應該是我的——”祁書羨口不擇中,忽地身子一顫,一大口鮮血從喉嚨深處涌出!
與此同時,宮內。
盛知婉與商行聿也方歇下。
盛知婉只覺自己似在夢中,又似乎不是,她站在一處破敗至極的庭園內,茫然四顧。
而就在這時,一道穿著甲胄的身影忽然大踏步從外進來。
那人滿身霜雪、盔甲下露出的下頜繃緊到了極致。
他身后的人,手中則拎著兩個女人。
“崔氏?盛央?”盛知婉在看清那兩人的身影時,錯愕地張了張嘴。
怎么回事?
崔氏不是已經死了嗎?是祁書羨親手捂死的,為什么現在的她看起來卻好端端的。
還有盛央,她的臉并未毀容……
“說!你們……把她埋在了哪?”盔甲下的人終于出聲。
盛知婉身形一顫,忙走過去。
“行聿?”
“行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