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聲音平和,神情很淡。
晁秋月聞卻是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起身太急太快,袖擺掃過桌上,一下帶翻了茶水。
什么端莊,什么儀態,什么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一刻,她全然忘了!
渾身發顫,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懼從心底滋生:“住口!你住口!珩兒就是我和琰胤的子嗣!公主怨恨我,怨恨珩兒,也不必如此惡毒的污蔑我們!”
晁秋月說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太過。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道:“我之前說的話,公主好好想想!如今你已經不是崇晟帝親女的事已經敗露,一旦他醒來,你的后果不用想便注定了!”
“你要是想活,活的好,只有全心全意幫助珩兒奪位!公主也別想著盛芫淇會容忍你,他畢竟是崇晟帝的兒子!”
“話已至此,只有珩兒登位才能成為你的靠山。”
“那本宮還要多謝你?”盛知婉打斷她:“可惜,本宮不需要靠任何人,流觴!”
盛知婉揚聲。
聽到她的聲音,流觴腳下一踏疾步掠來,幾個呼吸,便到了廳中,“公主。”
“將晁夫人請出去吧。”
“晁夫人,請。”流觴示意。
晁秋月不可置信盯著盛知婉,沒想到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她居然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真以為盛芫淇能一直護著她嗎?
“公主一定會后悔的!”晁秋月一揮袖,甩開流觴便往外走。
“等等,”盛知婉指著手爐:“還請晁夫人將自己的東西一并帶走。”
晁秋月:“……”
晁秋月忿忿拿上手爐離去,秋蘭和抱月瞧見也連忙跟上。
“夫人,我們去哪?”秋蘭怯怯。
晁秋月聽到她的稱呼,又氣得心口疼,“回府!抱月,你去望海樓請二兄來一趟!”
她要同二兄商量商量,沒有盛知婉,她也要讓她的珩兒……成為晟國最尊貴的人!
至于那件事,不可能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那件事,就連二兄都不知道,何況盛知婉?
她一定是有意污蔑自己。
她一個女子,怎能這般惡毒!
既然不知好歹,給她機會不知道抓住,那自己便等著她來求自己和珩兒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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