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習老爺子這么放心讓我們去查是因為他知道我們查這個案子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現在還是原地踏步他大概現在正笑著呢。”
簡檸:“大人您也不要氣餒這個案子一是時間已經過了三年再說三個受害人都尸骨未存兇器也不找不到一切可以入手的線索他們都給我們掐斷了所以我們不能急我們一急反而上了他們的當了。”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謝謝你簡姑娘。”
簡檸淺笑道:“大人不必和簡檸這樣客氣本該為你分憂的如今卻是什么忙也幫不上。”
孟天楚:“怎么可以這樣說呢你已經幫助我很多的真的。”
簡檸:“大人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有進展的只要我們不放棄您說呢?”
孟天楚笑著點頭說是。
等簡檸走了之后孟天楚帶著屠龍兩個人找了個酒館喝酒原以為這天寒地凍的沒有什么人出門誰想進了酒館竟然是人滿為患這是個小酒館所以沒有人認識孟天楚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隨便要了兩個小菜要了兩斤米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幾杯米酒下肚孟天楚叫來小二道:“你們店中有好點的酒嗎?”
小二笑嘻嘻地說道:“客官您若是想喝好酒就應該去對面的酒館我們這個小店只有米酒。”
屠龍正要起身火孟天楚將屠龍按下笑著小二說道:“這個米酒和水有什么區別?”
小二不高興了道:“別人尚且可以喝的。您怎么就說不能喝了。您是不是故意挑刺來了?”
屠龍蹭地站了起來指著小二的鼻子就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小二冷笑道:“我不管這位客官是誰但你們進來并不是強迫你們進來的是不是?你們可以扔幾個銅錢走人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孟天楚起身笑著說道:“小二說的有道理屠龍我們走。”
“客官且慢!”
孟天楚轉過頭見不遠處一個桌子前走來一個矮胖地男子一臉地肥肉笑起來憨態可掬。
胖子走到小二身邊低語了幾聲。小二笑了離開了。
孟天楚:“這位客官我好像并不認識你。”
胖子上前拱手施禮低聲說道:“您雖然沒有見過我。但我是見過您的上個月還到您府上給你的幾位夫人做過衣裳。”
孟天楚恍然大悟趕緊笑著說道:“原來是李掌柜久仰。”
李德福指了指一個雅間道:“要不賞臉坐下喝幾杯?”孟天楚倒也爽快道:“好走。”
到了雅間現竟只有李德福一人。孟天楚正要問李德福笑著將孟天楚迎到上座坐下這才說道:“剛才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來吃點東西他們才走草民正要離開就見到大人您了所以斗膽請大人進來坐坐。”
孟天楚笑了這時進來幾個小二麻利地桌子收拾干凈了重新上了一些小菜。
屠龍在孟天楚旁邊坐下道:“我也想起來了這不是德福綢緞莊的李掌柜嘛。瞧我的眼神。”
李德福給屠龍施禮道:“我已經讓小二去拿好酒去了。”
屠龍:“不是沒有別的酒嗎?”
李德福:“這個酒館我常常來自然熟識了不過說是好酒不過也就是沒有摻水地米酒罷了。”
孟天楚:“那也好那也好。”
酒很快就端上來。李德福給孟天楚斟滿一杯。孟天楚一飲而盡然后笑著說道:“這個味道才對嘛!”
李德福憨厚地笑道:“大人如何想起到這樣的小酒館來了?”
孟天楚:“只要有酒喝。什么地方不都一樣。”
李德福:“大人真是平易近人吶現在哪里還有當官的愿意進這樣地小酒館呢。”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坐下李德福不敢孟天楚道:“既然是喝酒在酒桌上哪里還有什么區別你若是站著我們還怎么喝酒那我還不如換個地方喝算了。”
李德福這才坐下小心翼翼再給孟天楚斟滿一杯道:“草民怕是一輩子連做夢都不會想到會和大人您坐在一起喝酒呢。”
孟天楚笑了道:“來不說這些什么喝酒。”
三個人坐在一起喝酒閑聊不知不覺一壇酒就已經見了底孟天楚現李德福還是有些酒量雖說米酒的度數不高但至少李德福也喝了有將近一斤了竟然還可以穩坐于此看來還要再喝點才可以了。
孟天楚笑著說道:“怎么這么快就沒有了?”
李德福也喝的高興難得有機會和知府大人同桌共飲自己簡直就是榮幸之至聽孟天楚怎么一說自然叫來小二再要了一壇送來。
喝了一會兒之后孟天楚佯裝酒醉的樣子道:“李掌柜是家大業大怎么也到這樣的小酒館來喝酒呢?”
李德福:“讓大人見笑了德福還不是承蒙大人及幾位夫人關照著說什么家……家大業大那都是……虛的只有吃得起肉喝的起酒那才是真……真的大人您說呢?”
孟天楚見李德福地舌頭開始大了說話也有些不停使喚了便拍著李德福的肩膀說道:“李掌柜說的對!過日子就是這樣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不是?”
李德福苦笑一聲道:“男人啊就是讓女人給……給害得整天累的跟孫子似的。回家還要看女人的臉色。哼您說有……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大笑道:“我可是聽賤內說李掌柜地夫人不禁漂亮而且能干呢。”
李德福說道:“當時不就是看重她這些所以才不嫌棄她是個寡婦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地嫁進了我李家如今呢……我是看透了讀書識字。吟詩作畫那都是有錢人家干地事情我李德福沒有這樣的福氣也……也不能整天跟著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大人您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孟天楚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寡婦?我還以為……”
李德福長嘆一聲道:“不瞞大人說我家那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嬌慣了有地時候我都在懷疑她說她爹是個私塾先生所以自己會識字看書。這也不奇怪了可怎么吃穿也那么講究呢?吃雞不吃雞皮喝粥還不喝白粥。”
孟天楚聽著一一地記下了道:“那興許是夫人家里從小就嬌寵她所以才……”
李德福醉了也就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個知府大人了朝著地上就啐了一口道:“呸!說是嫁到夫家沒有幾年爹娘相繼去世只剩她一人后來丈夫也死了剛開始我是真的不想要。覺得她命硬跟誰克誰媒人把她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我忍不住就見了您說我要是不見就好了。”
孟天楚明知故問道:“為什么?”
李德福:“那個時候她才二十三歲。我第一回見她是真地被她被吸引住了。那模樣那身段嘖嘖。尤其是對我不住地笑就把我給笑傻了第二天就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道:“夫人娘家是哪里的?”
李德福搖了搖頭道:“我問過一說她就傷心后來我也就不提了但我聽店里一個伙計說她地口音有些象錢塘一個叫什么……什么……村地我記不得了。”
孟天楚試探地說道:“圍村?”
李德福趕緊點了點頭道:“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孟天楚湊上前去問道:“你家夫人嫁給你多少年了?”
李德福伸出手指頭算了算道:“過了年就整十三年了。”
孟天楚一聽覺得不對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是三年還是十三年?”
李德福笑了道:“大人我們的兒子都十一歲了您說我會不會忘記呢?”
孟天楚聽不明白了這個女人認識吳敏而且真地是圍村的吳敏說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而你卻活著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在圍村而且還會讀書寫字那應該不會是村民家里的人。
孟天楚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個讓自己去查吳敏的人難道是別有用心?
孟天楚仿佛一下酒也醒了這個女人隱姓埋名地在杭州府上活了十幾年和李德福連孩子都生了她到底是誰?
孟天楚決定親眼去看看這個女人想到這里孟天楚對李德福說道:“李掌柜你醉了我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