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新房新郎官袁鐵河坐在院子的臺階上耷拉著腦袋一臉沮喪。他身后站著袁夫人和林夫人兩個女子一直在不停抽泣著。后面站著幾個小丫鬟。
袁主簿低聲道:“鐵河媳婦的尸體……就在新房的床上……”
蔡知縣和孟天楚走上臺階孟天楚眼角一瞟現臺階角落里有一小灘嘔吐物心中一動昨晚上他到這新房來的時候當時卓新就躺在臺階旁他救卓新時清楚地記得臺階旁邊并沒有嘔吐物因為嘔吐物的氣味很大如果有他一定會注意到的。
他們兩來到門前見大門虛掩著露出半尺來寬的縫隙往里一看只見房間里比較零亂林思的尸體蓋著一床薄薄的大紅喜被一條雪白的小腿露出被子外頭散亂臉上神情看不清楚。幾件女子的衣裙被扔在地上好像被撕爛了。
蔡知縣為官多年也遇到過不少命案當然知道保護命案現場原貌的重要扭頭對孟天楚拱手道:“這命案就托付給先生負責了晚生在院子外等候。”隨即蔡知縣轉身下了臺階叫袁夫人和林夫人兩個婦人和丫鬟們都出院子外等著。
袁主簿已經叫仆人在院子外空地擺好桌椅奉上香茶隨后和林掌柜兩人垂手在一旁等候著。兩個婦人則帶著丫鬟回避到了一旁的房間里。
孟天楚在臺階上袁鐵河身邊坐下問道:“怎么回事?”
袁鐵河慢慢抬起頭哽咽道:“我不知道真的師爺今天早上我醒過來天還沒亮我起床上了個廁所回到床上摟著我娘子想和她親熱可片刻之后我感覺不對她一動不動的而且手腳冰涼也不會彎了我嚇了一跳使勁搖她喊她的名字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的。我急忙點亮了燈才現她已經死了……”
孟天楚沉聲道:“昨晚上你們什么時候睡的?”fm的
“大概……大概三更吧……”
“你現她已經死了是什么時候?”
“大概卯時。”
“你們睡覺的時候關好門窗了嗎?”
“關……關好了的……”
“你們生過爭吵或者打斗嗎?”
“沒……沒有……怎么可能呢她是我娘子我們昨天才成親啊。”
孟天楚盯著袁鐵河瞧了一會這才拍了拍袁鐵河的肩膀:“希望你沒有說謊就算你說謊我也能查出來。”
袁鐵河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問了句:“怎么查?”
“嘿嘿你不知道死人是可以說話的嗎?只要你學會了死人的語你就能聽懂他們的話。”
袁鐵河似懂非懂卻感到一陣得毛骨悚然。
孟天楚讓他出到院子外面等著隨時聽候傳喚然后打開法醫物證勘查箱從里面取了一雙手套戴上小心避開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依舊保持著昨晚上洞房花燭的模樣。新房中間一張圓桌上放著一個大壺酒和兩個酒杯孟天楚拿起酒壺看了看現這酒壺很大至少可以裝滿三斤酒已經差不多喝空了兩根凳子一根立著一根歪倒在地上。靠里的香案上一對大紅喜燭只燒了一小半清冷地立在那里作為兇案現場的目擊證人卻只能默默無語。
一張雕花大床上掛著蚊帳只不過蚊帳的一邊已經被掀了起來掛在了床欄上這張床很大很寬橫著豎著睡都沒有問題。新娘子林思的尸體躺在靠里的床邊仰面朝天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這被子蓋的很平整看得出來應該是現她死了之后才蓋上去的。
床上沒有血跡也看不出搏斗的痕跡不過孟天楚仔細檢查地上的那幾件女子的衣裙現被撕扯過上面還粘附了一些污物。
現在先要查清楚死者林思的死因是否屬于他殺確定了死因之后才能決定是否作為刑事案件組織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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