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華和沈圖南費盡唇舌才將蘇辭書哄回了家。
陳昊文和魏若來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但都在心中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的深意。
看來自古以來的男同胞都對此深有感觸呀!
魏若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發現他可愛的妻子正在滿眼欽佩的望著蘇辭書,求知欲爆棚。魏若來心里暗呼“不好”!可他也不能捂住沈近真的耳朵。
沈近真始終覺得她應該多向嫂子討教討教怎么和巧舌如簧的哥哥對招。這樣以后不管是面對哥哥還是魏若來,她也可以“舌戰群儒”。
只見蘇辭書在一對二的情況下依舊不落下風,思維靈敏,邏輯清晰,沈圖南和陳昊華倒是被蘇辭書辯的片刻啞口無。
“辭書,你不去外交部真的是他們最大的損失!”沈圖南上車后和蘇辭書之間拉開了距離,他覺得自己是該好好審視審視自己的妻子。
“你眼里都是家國天下,我是隨時可以被忽略……”
沈圖南立刻做投降狀,示意蘇辭書在妹妹和妹夫面前多少給自己留點兒面子。
沈近真自打上車后就一直蠢蠢欲動,她想問清楚蘇辭書的槍法是誰教的。
魏若來一邊開車一邊操心著不省心的妻子,生怕她語出驚人,讓原本就遭受打擊的沈圖南雪上加霜。
沈近真豎著耳朵聽著哥哥和嫂子的低語,身子不自覺的越湊越近。
“我的槍法是蘇霆衛教我的!”蘇辭書突然提高嗓音說道。
“霆衛哥哥教你的?!手把手教你的?!”沈近真輕快的話語讓車里兩個男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練槍這種事,不手把手教怎么練?!你不是也教過若來嗎?!”蘇辭書面色如常的說。
“他……他什么時候教的你?我怎么不知道?!”沈圖南說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緒,是醋意還是怒火?
“我和他同在蘇家長大,我與他之間的事,你為什么會知道?!我那時還是蘇家小姐不是你沈圖南的太太!”蘇辭書心里的火還在燃燒著,說出的話自然沒什么顧忌。
“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你是青梅竹馬,從小和你定了婚約……”沈圖南盡量壓低聲音以減輕自己的窘況。
“青梅竹馬?!你沈大少爺那時哪有什么閑心陪我這個小姑娘玩,你從小志向遠大,婚姻與你只是束縛!”蘇辭書每一次的回應都讓沈圖南無以對。
沈近真聽得津津有味。魏若來心里直犯嘀咕,要是沈近真也如此口齒伶俐的和自己較量,那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如果想學習什么槍法為什么不找我?!”沈圖南顯然很介意蘇霆衛手把手教蘇辭書練槍這件事。
“你又不會射擊怎么教我?!你們沈家可是為你這個大少爺安排了不少護院,用不著你如此辛苦學這些……你只需要養尊處優的生活就好了。”
蘇辭書想起了兒時她滿心歡喜的去找沈圖南卻被沈家的護院將她攔在了沈圖南的書房門口。
沈圖南當時淡漠的神色重重的傷害了蘇辭書小小的心,沈圖南連書房的門都沒出,只是說了句自己要讀書,讓蘇辭書在客廳等他。
可是蘇辭書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沈圖南,要不是沈母和顏悅色的一再挽留,蘇辭書真的就待不下去了。蘇辭書想到那時的不快心里的火更大了些。
“你都沒問我,怎么知道我不會?!”沈圖南為了男人的面子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因為我對你比你對我上心!就這么簡單!我的事你永遠不知道!而你的事因為我的用心,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你那時一心只讀圣賢書,怎么可能會用槍!”蘇辭書刻意強調了“用心”二字。
“可蘇霆衛……手把手……你和我……我們……”沈圖南的詞已經連不成句了。
魏若來從后視鏡看到沈圖南的臉色,他太能理解現在的沈圖南了。他馬上就聯想到沈近真教自己練槍的那段時間。
魏若來很喜歡那段過往。那時,沈近真的手有時會無意識的握上他的手,也會因為教導認真的緣故和他貼的很近,這樣的接觸讓魏若來面紅耳赤,無所適從。
他只覺得熱血上涌,心跳加速,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心里卻想靠近。自己喜歡的人那樣近距離的接觸自己,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香氣縈繞在鼻尖,他感到很幸福。
有時他會故意裝作沒學會讓沈近真一遍一遍的教他,尤其是打靶瞄準。
自從他不經意的和沈近真的額頭“親密”觸碰了以后,他似乎找到了竅門,可后來看到沈近真額頭紅紅的,他又有些于心不忍,開始想其他的辦法,可是由于害羞都未能如其所愿。
現在聽到沈圖南這樣說,要是沈近真的槍法也是一個男人手把手教的,那他……不對,沈近真也不是一開始就是神槍手,那這槍法自然是……魏若來開始心神不寧起來。
他趁著沈圖南夫婦無暇他顧的契機,低聲問沈近真,“近……近真,你的槍法是誰教的?!”
“嗯?!啥?!”沈近真聽得正起勁呢!壓根沒聽清魏若來說什么。
“我是說你的槍法是……”
“我?!我是何許人!我天賦異稟還用人教!我剛打槍那會兒就靶靶十環了!”沈近真開心的吹起了牛。
“就你?!還天賦異稟?!我怎么記得你練槍那會兒每晚都找我哭鼻子說教練罵你笨!讓我去學校給你換其他教練!”
沈圖南剛好需要一個終止話題的機會,蘇辭書的陰陽怪氣快把他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