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在家等著魏若來,她靜下來后就開始好奇魏若來和陳昊文什么時候關系變好了,剛才兩人你來我往說得不亦樂乎,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哄回了家。
這么晚了央行還有什么事而且和陳昊文能有什么關系,后來沈近真覺得可能是酒館的事,她也確實不好過多參與。
只要陳昊文不借此機會坑騙魏若來,她都會保持沉默,讓魏若來自己去處理。
沈近真望著漆黑的夜空,心里的難過也被無限的放大,那么多同志都在這次行動中喪失了寶貴的生命,可這一切的罪魁是她的表妹顏思衡。
這一刻,她深切的明白她和顏思衡已經徹底地走向了對立面,她曾經有想過把顏思衡發展成組織成員,但是現在她才知道那時的她多么的單純可笑。
顏思衡和國民黨高官間的利益糾葛以及如今對組織的同志痛下殺手,都會讓她們走向兩個更遠的極端,然后刀劍相向。
如果最終一人必死無疑,沈近真只能拼力一搏。她開始更加痛恨國民黨,因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沈近真看著趴在自己懷里安然入睡的永寧和躺在一旁也已經悄然入眠的易蕭,冰冷的心里涌入一陣溫暖。
但當她看到魏若來的位置還空空如也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魏若來的枕頭,苦澀的臉上有了笑容,低聲笑了笑自己,怎么相處時間越久,越是會不由自主的想他呢!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沈近真抱著懷里軟糯的女兒輕唱搖籃曲的時候,她聽到家里大門處傳來oo@@的聲音,她立刻警覺起來。
沈近真輕輕放下永寧,握著手槍悄無聲息的來到大門處,看到門縫里塞進一張紙條。
沈近真打開看紙條看到上面是顏思衡的筆跡,顏思衡說自己重傷不久于世,有重要事情相托沈近真,讓沈近真于明日中午一點與自己見面并留下了一個地址。
沈近真看到字條不安感驟生,字雖然是顏思衡的,但她還是看出了端倪,一個重傷之人字跡怎么還可能這么整齊。
紙條有蹊蹺,那這傳遞紙條的人目的為何?!怎么知道她家在哪兒?!或者說這又是顏思衡給自己設的一個局?!
沈近真望了一眼臥室,今天不過是因為易蕭要和大全,二全一起寫作業,魏繼恩才帶著孩子們回家的。
沈近真沒有多想,當下就敲響了魏繼恩臥室的房門,沒幾聲魏繼恩就起床開了門。
“爹,我一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家里實在太冷了,我看永寧又有些流清鼻了。要不我現在送您和孩子去我哥家住,以后易蕭寫完作業還是回去住,這里的火爐不夠暖和。”
沈近真帶著歉意對魏繼恩說道,她并不想把魏繼恩和孩子們吵醒。
“好。我們現在就走!”魏繼恩沒有多問,只是和沈近真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就往沈家走去。
沈近真安頓好魏繼恩和孩子們,將字條反復看了兩遍,同時把此事告訴了哥哥。
沈圖南對沈近真說這件事必須上報組織,不能擅自行動,還說以后就讓魏繼恩和孩子們住在沈公館,暫時不要回去了。
沈近真思量再三,最后在沈圖南的反復勸說和自己的左右權衡下,沈近真把這件事匯報給了組織。
魏若來他們還在分析著這次行動的經驗教訓就收到了沈近真的傳信。
“顏思衡要見近真!”魏若來的眉頭又緊緊的皺起來。
“顏思衡在哪兒?!我們去!不能讓近真去見她,誰知道這是不是顏思衡的詭計!”陳昊文堅決反對。
“近真為什么會在家里收到這個傳信?!”魏若來心里擔憂不止。
“阻止她!別讓她去!我們去處理!”陳昊文迫近魏若來說道。
“昊文不要影響若來!”陳昊華拉住了弟弟。
聯絡點的門被推開,黃從勻匆忙走了進來。
“若來,我剛才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去你家,我跟蹤后發現他給你家塞了張紙條,那人開著一輛車停在了院后的小巷,然后還蒙著面。
小姐和魏伯伯還有孩子們都在家,我怕他們有危險,趕緊來通知你。”黃從勻擔心魏家安危,他見那人走后,趕緊來找魏若來。
魏若來告訴了黃從勻那人的目的。
“我看那人的打扮不像是做粗活的,倒像是幫派的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不錯的布料。”黃從勻想了想又說。
“幫派?!”魏若來沉思了片刻,“服裝有時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遮掩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