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你,無半點助力,你就沒有半點遺憾?”
“還有,她已經失身于齊牧白,不少人親眼看到,你也不在意?”
一個個問題砸下來,讓蘇硯書暈頭轉向。
尤其最后一個,如受雷轟。
“什……么?什么齊牧白,阿意根本不喜歡他,那家伙明明……”
“事實如此,就在寺廟,很多人親眼看到,”蘇懷遠話干脆得像刀,“你就斷了這個心思吧。”
蘇硯書霍然站起,驚愕看著他。
“你的心思,為父豈會不知,”蘇懷遠語氣平靜,卻字字如驚雷,“即便她無事發生,你和她,也沒可能。”
“她是你親妹妹。”
蘇硯書:“!!”
……
余笙笙眼皮跳跳,抬手摸摸。
傅青隱偏頭問:“怎么了?”
“眼皮一直跳,不知是何意,”余笙笙邊摸邊說,“早先吳奶奶在的時候,經常說左眼跳財,右眼……”
話未了,傅青隱打斷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的就不必信了。”
余笙笙一怔,忍不住笑出聲:“指揮使,您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好的信,不好的不信?”
“既然不好,信來作甚?”傅青隱理直氣壯,“再說,好與不好,也不是由個眼皮決定的。”
余笙笙淺笑贊同:“這倒是。”
她自己也未察覺,在傅青隱面前,她已經能坦然說起吳奶奶。
傅青隱想,終有一日,會讓她放下所有傷痛,傷疤或許無法消除,但傷口可以痊愈。
院中有腳步聲,還有金豹豹歡喜的聲音:“黑白!”
黑白笑著給她一包果子:“今天去城外,路過一個林子采的野果子,酸甜。”
“主子呢?”
傅青隱推開窗:“何事?”
黑白走到窗下,小聲回道:“主子,剛得到消息,三日后,皇后出殯,棺木葬入皇陵。”
“蘇懷遠請奏,領了護送棺木的護衛統領一職,隨太子一同護棺去皇陵。”
余笙笙略詫異:“他?”
“是的,皇上已經準了,而且,不少貴婦小姐公子也要去,畢竟是一國之母,估計旨意下午就會陸續下達各府。”
余笙笙一口氣哽住——還要給皇后送葬?
這不是惡心她嗎?
她可不愿意。
但看傅青隱,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你知道?”
傅青隱倒杯茶給她:“確實預料到。”
余笙笙疑惑:“為何?”
“這件事在去的路上和你說。”傅青隱故意賣個小關子,“或許,到時候你能自己猜出來。”
余笙笙饒有興趣:“好。”
傅青隱看黑白:“去安排,三日后,一同去皇陵。”
余笙笙湊近:“我和指揮使一同去嗎?”
傅青隱挑眉:“不然呢?”
“和去寺廟的時候一樣,和我坐一輛馬車。”
余笙笙嘶一口氣,故意問:“那要是蘇家要我一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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