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又覺得不太可能。
余笙笙不過就是得了郡主的身份,也不是她自己掙來的,怎么能左右得了榮國公府這樣的事?
想到榮國公府,她又一陣煩躁。
“你也不知道問問你舅舅家怎么樣,只顧著自己的小病小痛。”
余笙笙反問:“什么舅舅?”
“你……當然是榮國公府,程家。”蘇夫人沒好受,“你還能有哪個舅舅?”
“我不知道,也不曾認過門,認過人。”余笙笙語氣平靜沒有波瀾,“夫人怕不是忘錯了,該是蘇知意去看吧?”
蘇夫人轉念一想,蘇知意也確實沒過問。
“知意身體不好,你與她爭競這個做什么?”
蘇夫人不悅:“明天你就去看看,安慰你一下你舅母,還有你表哥表妹。”
余笙笙淺笑:“程公子的外室小產,我怎么安慰?讓他別氣餒,后還會有孩子,反正通房一堆。”
“你!”蘇夫人指著她,“你在胡說什么?”
“笙笙哪里胡說?我看,她說得對極了!”
蘇懷遠邁步進來,身后還跟著阮靜。
“程家現在就是一個爛泥潭,你讓笙笙去干什么?撇清都來不及,你倒讓她去沾一身腥?”
蘇懷遠看余笙笙,語氣緩和:“你身體如何了?可好些?”
余笙笙點頭:“還好。”
蘇夫人被罵,又見他對余笙笙就是和顏悅色,還當著阮靜的面,更覺得臉上無光。
她立即惱了:“什么爛泥潭?你這叫什么話?你現在是發達了,就看不起我娘家,當初我父親在時,榮國公府響當當,把我這個嫡女嫁給你,也沒瞧不上你,說蘇家是爛泥潭!”
蘇懷遠聽她提當初,臉色立即陰沉,盯著她不語,眼神警告她適可而止。
蘇夫人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冷哼:“怎么?我說得不對嗎?當初你是如何在我父親面前求娶我,如何向他老人家保證的?那會兒你怎么不說程家是爛泥潭?”
她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有程家托舉你,有我父親支持你,提議讓你帶兵,皇上豈能給你機會?你如何有今日的威風!”
蘇懷遠腦門上的青筋都迸起來:“夠了!”
他一腳踢翻椅子,把蘇夫人嚇一跳。
“傳我的令,夫人病重,需要靜養,除了貼身伺候的幾人,其它人等,一律不許進院。”
蘇夫人錯愕,難以置信站起來:“你要禁足我?”
“有何不可?”蘇懷遠神色不改,眼底怒意翻涌,“憑你現在的瘋樣,就必須禁足,否則,哪天蘇家被你連累,落得程家那樣的下場,我無顏面對祖宗。”
蘇夫人還想說,蘇懷遠冷酷道:“你若想無休止地被禁,就接著鬧。”
“笙笙,走,我送你回院。”
余笙笙點頭,回頭看蘇夫人一眼,隨著他離去。
臨出門時,瞥一眼吳蓮兒。
蘇懷遠來得這么快,是巧合,還是有人通風報信?
到院外,蘇懷遠輕嘆一聲,捏著眉心道:“笙笙,你是懂事的孩子,有些事不要放在心上。”
“榮國府的事與你無關。”
下之下,不用她去安什么慰。
余笙笙點頭,阮靜上前說:“我明天做點桂花糕,給你送來些?”
她眼神期待,余笙笙略一思索,沒有拒絕:“好。”
阮靜眼睛一亮:“好,我做好了就給你送來。”
回到院中,金豹豹小聲問:“小姐,您明天不是還要去見程肅嗎?”
“對,”余笙笙點頭,“那是大事。”
今天遠遠看程肅,實在驚喜,要是等他去了青鳴書院,就不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