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野簡直氣笑。
“你說得輕巧,那是先皇賞賜給榮國公的莊園,是為當初他從龍之功的獎賞,現在誰還能立那么大功勞?”
“你能?”
黑白笑瞇瞇走進來:“從龍之功,不就是保駕先皇嗎?先皇雖然不在了,但我們可以保駕當今圣上呀。”
傅青隱執著筆,黑白湊過來給他磨墨。
“榮國公府按說也是瑞陽郡主的外公家,榮國公府的人犯法,要是郡主大義滅親,守衛律法森嚴,維護皇上威嚴,這不是也是功嗎?”
“榮國公府的東西,轉賜郡主,這也沒錯呀。”
傅青隱下筆,筆劃流暢,書寫極美:“墨磨得不錯。”
“那當然,給主子磨墨,必須盡心盡力。”
郝孟野無聲翻個白眼:馬屁精。
黑白清清嗓子又說:“屬下聽說,今天程兆平下朝,就去蘇家了,說是要和蘇家聯姻。”
“就他那個龜兒,也不撒泡尿照照。”
傅青隱抬眼看郝孟野:“程兆平有個侄兒,叫什么來著?”
“程肅,是程兆平庶弟的兒子,基本就是個透明人,還不如個管家有地位,若大榮國公府,就偏居在東側一個小院,連做飯都得自己動手,在院中小廚房做,否則就餓肚子。”
黑白眼睛一亮:“這不是虐待庶子嗎?咱們皇上可是明確說過,苛待庶出,也是大錯。”
郝孟野點頭:“是,屬下即刻去辦。”
傅青隱放下筆:“程兆平不是一直想給他兒子求個入青鳴書院的名額?”
“是,上下打點,已經花費不少錢。”
傅青隱慢條斯理整平袖子:“既然如此,就別讓人家白花錢,把名額給程肅,另外,再加一間單人宿舍,至于學費什么的,可以暫免一年,讓他進書院后,幫著抄書,換些書本費。”
“馬上到九月,此事要盡快辦妥,本使不希望影響到九月大事。”
“是,屬下明白,即刻去辦。”
余笙笙和黑雞聯手,把蘇知意懲治一番并趕走,心情非常不錯,回房間吃幾塊蜜餞,嘴里心里都甜滋滋。
“余笙笙!”
一聲怒喝,打斷她此時好心情。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蘇硯書臉色陰沉:“你怎能對如意下此重手?”
黑雞乍著毛,咯咯叫著,在余笙笙腳邊。
“還縱容這只畜牲,現在就把它送去廚房,給知意補身子!”
余笙笙聽他說完,這才緩聲道:“二公子,你可知蘇知意為什么來找我?”
“無非就是知意心軟,過來看看你……”
“她可不是過來看我,她是聽說齊牧白被抓,為她的未婚夫著急,想讓我幫忙。”
蘇硯書一怔:“什么……”
齊牧白的事,蘇硯書自然也是知道的,這些天他沒干別的,就是在想怎么能見到太子。
沒事就去書社,詩會,這些地方打聽消息。
齊牧白是今科狀元,出了事自然也在這些文人中傳開。
蘇硯書聽到只覺得痛快,無根基無背景,還想和他在太子面前爭位子。
更可惡的是,竟然求娶知意!
最好死大牢,婚約自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