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真的放下了,將兩人之間的牽絆斷得干干凈凈。
“我知道是誰送的,收下吧!”
黎清安說。
記賬的人點頭,馬上又回去繼續記賬。
雖然多了這一段小插曲,不過并沒有影響婚禮繼續進行下去。
新郎新娘終于出現在臺上,譚嘉寒一直吊起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下來。
于是,他就開始找茬了。
“鮑魚個頭太小了,真可憐,還沒成年就被拿來燉了。”
“這澳龍不新鮮,真慘,死了幾天還要被做成一道菜。”
“這什么東西,味道真奇怪,不會是放太久餿了吧!”
同桌吃飯的人,心里默默吐槽,你可閉嘴吧!
再說,真吃不下去了。
盛夏本來想去夾澳龍的筷子,也一臉郁悶地收回來。
“不想吃就閉嘴。”
顧行終于忍不住讓他閉嘴。
譚嘉寒倒是聽話,真的把嘴閉上了。
不過這些人再看這些菜,總覺得跟他說的差不多,也都沒胃口了。
于是婚禮結束后,都在偷偷議論李副總監太摳門。
黎總那么大方的人,不知道給了他多少錢,讓他籌辦婚禮。結果他倒好,連自己女兒女婿的錢都貪。
以好充次,招待賓客!
“真不用送你回去?”
顧行喝了一點酒,所以是盛夏開車回家。
但是譚嘉寒不想跟他們一起回去,拒絕他們送他。
“真不用,我已經叫好車,馬上就來了。”
顏羽箏的助理已經接到她,現在正在送她回家。
他可不想讓哥哥嫂子看到,他不進自己家門,跑顏羽箏家里。
“嗯,我們走了。”
顧行將大半個身體靠在盛夏身上,讓盛夏扶著他上車。
其實,他根本就沒喝醉,就想跟老婆貼貼。
譚嘉寒叫的車,很快也來了。
他上車后,報了地址,便閉上眼睛假寐。
其實,心里面還在想那些禮金的事。
冷靜下來后他就想明白,顏羽箏跟他說過,黎清安給她買過一套房子。她大概是把房子賣了,以禮金的方式還給他。
也算是跟他斷干凈,互不相欠。
心里的醋意沒那么重了,但是更不舒服。
不舒服的原因是心疼顏羽箏,將一段感情從內心剝除并不容易。
剝皮剔骨,該有多疼!
“箏箏,我進來了。”
按門鈴后,沒有人開門,還好他記得密碼能開門進去。
房間里一片漆黑。
譚嘉寒把燈打開,一轉頭嚇了一跳。
顏羽箏就坐在沙發那邊,不過一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不開燈,都看不到她。
譚嘉寒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地坐到她身邊,心疼地將她抱在懷里。
“好了,別難過了。他們的婚禮一點都不好,這是我參加過最糟糕的婚禮。氛圍尷尬不說,菜也不好吃。”
“是嘛,我以為會很隆重。以前他說過,他的婚禮一定要請很多人,辦得熱熱鬧鬧。”
顏羽箏緩緩地說。
譚嘉寒心想,又不是和喜歡的人結婚,哪有那個心思。
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婚禮是李副總監一手籌辦,他的品味和眼光你還不知道嗎?濃濃的影樓風,最可惡的是菜也以次充好,我都沒吃飽。不過沒關系,我來的時候點了外賣,一會送過來,我們一起吃。”
前面的吐槽都是鋪墊,最后這句話才是他的目的。
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沒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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