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平想了想,道:“通到山上的小路都是泥路吧?”
“對。”
“那好辦,這里長久沒人來過,泥路上不會留腳印,如果發現不是我們自己人的足跡,再按足跡搜查。大家按我說的,從里往外搜,不管有沒有,盡管出一個結果。”
※※※
高棟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到了現場,已經有不少警察在周圍,法醫組正在檢查尸體,旁邊已提前打開了照明燈,因為再過半個小時天就完全黑了。
許多人臉上都寫著憤怒,因為這是第六名死者,兇手一口氣殺了這么多人,極端殘忍。不過大多數人并不驚訝,因為車里殺了五個,失蹤兩個,失蹤的兩個十有八九也是遇害了,他們并不抱多大的生還希望。
這次死者的位置還是在這條公路,與出事的車輛距離不到兩公里,就在車輛能通過的盡頭處,那里路基坍塌了大半,剩下的一半被旁邊山上風化掉落的大石頭堵住了。搜查隊員在李衛平重新安排工作后,從里往外搜查,就在那里路基坍塌的下方發現了一具女尸。
高棟悶悶不樂地站在一旁,跟馬黨培、李衛平一起商量著案情。這次雖然又發現了一具尸體,但問題倒不是很嚴重。高棟在給上級的報告里,早就打了預防針,說失蹤的兩人十有八九也是被害了,生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正派人附近搜索,看看還能否發現更多線索。
馬黨培臉色很難看,雖說他心里也早有預期,可多添一條人命也就是多給他添了一分壓力。李衛平畢竟是干刑偵出身,心理素質好得多,此刻只是緊閉著嘴唇,默不作聲,臉上也是一臉沉郁。
“看來肯定被性侵了。”一名市局的老刑警嘆息道。
高棟點點頭,表示認同。
五人直接被殺害在車里,失蹤了一男一女,女的叫朱夢羽,高棟看過她的簡歷,才二十七歲,照片上長得很不錯,兩寸照就長得很不錯了,真人一定更好看。這女的沒有被殺在車中,而是失蹤了,如果不為了性侵害,單獨抓出來也沒必要。
不過還有個男的呢?這男的為什么也失蹤了?
當然,有可能這男的是兇手,不過現在也只是猜測,幾個人的身份還沒確認,一切都要等進一步的調查結果。
半個小時后,陳法醫從路基下方走上來,后面法醫組的其他成員用塑料布包裹著尸體小心地運到路面。
高棟連忙走上去,掀開塑料布,仔細地盯著死者臉,又拿出朱夢羽的照片比對。死者臉部除了粘著泥土,沒有任何損傷,可以百分百確定死的就是朱夢羽。
高棟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問陳法醫:“什么情況?”
“尸體完好,面部特征清晰,可以確定就是朱夢羽。按經驗初步看,死亡時間可能也是前天晚上,和車上的五個人被害時間接近。死者同樣是被人直接扭斷脖子的,手腳關節處有明顯的捆綁痕跡,與車上的人一樣。只不過尸體手、胸口多處被砸爛了,是旁邊一塊石頭砸的,似乎兇手跟朱夢羽有很大仇恨。旁邊也同樣留下了兇手腳印,判斷應該是兇手殺死她后,把她運下路基,拿起旁邊一塊石頭砸了泄憤,再埋在此處。埋的地方較淺,按搜查隊員的說法,發現時看到一只手露在泥土外。周圍沒找到挖土的工具和其他直接物證。另外,死者身邊帶著一個女式包,我們還要回去再做指紋和物證相關的鑒定工作。”
高棟嗯了聲,點點頭,隨后湊到陳法醫耳邊,低聲囑咐:“重點查陰道中能否發現精液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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