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推門而入,坐到他面前,放下手中的一疊文件。
“查到些什么了嗎?”
江偉皺眉搖搖頭:“法醫組那邊工作沒什么進展,除了現場遺留的這個腳印外,很難再有大突破了。”
高棟點點頭,這個結果不出他意料,因為幾次現場搜查下來,都沒發現其他物證。
“王寶國的老婆、親戚、朋友、同事,我們基本都問過了,他的大致人際關系已經登記在卷宗里,不過從他家人和單位同事的口中,都問不出有誰會想著殺了他。”
高棟皺眉道:“王寶國在你們縣干了多久?”
“八年。”
“這八年里,他總會跟人結怨結仇吧?”
江偉點頭:“小過節應該有,但和他有實質大仇的好像找不出來。就算有人不喜歡他,討厭他,甚至恨他,但他畢竟是檢查院的一把手,對他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高棟微瞇著眼睛,分析道:“一般這種典型的仇殺有三種可能性。一是經濟糾紛。二是感情糾紛。三是工作矛盾。你要重點分這幾塊去查。”
“嗯,這部分工作還會繼續深入的,但現在暫時沒找到具體可以懷疑的對象。”
高棟掏出煙,給江偉扔了支,自己也點上,緩緩吸了一口,問:“王寶國家里經濟條件怎么樣?”
“還可以,也就一些人情的往來和工作上的額外福利。”
江偉說的“額外福利”自然是指陽光工資外的收入了,不過做到這個級別的領導,這壓根不算什么事。
高棟繼續問:“他有沒有在社會上的公司參股之類的?”
“沒有,他是外地人,有個女兒還在讀書,他姐姐在經商,不過他沒有參與。我們問了他老婆,他老婆也說只是自己買房投資,沒有跟人合伙辦過企業。”
“看來經濟糾紛不存在,那么感情這塊呢,他外面有女人嗎?”
“我們問了個別人,他們透露王寶國前幾年跟一個小學女老師有關系,后來那個老師調到市里教書去了。我們從多方渠道了解到,那個老師是有家庭的,雖說現在可能還與王寶國有聯系,但聯系不會太頻繁,基本排除了犯罪動機。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那個老師的丈夫最近一直在市區上班,沒離開過,排除了犯罪可能性。另外,王寶國在外沒有固定的二奶,頂多是娛樂場所的小姐,也僅僅是逢場作戲。”
“工作上呢?”
“王寶國性格穩重,懂分寸,檢察院內部和其他單位間,沒聽聞誰跟他特別不和的。”
高棟牙齒咬著香煙,手按在額頭上:“照這么看,這案子有點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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