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看看他,“說來聽聽可好?”
王寧又嘆了口氣,“老李那個事兒,我前面的都和你說過了。前些時候,我勸他說,不能老是那么被動。要去爭一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沒想到”沒想到老李這個人脾氣是個倔的,一去說。一下子就和他導師說僵了。我聽別人說,兩個人說的當場都拍了桌子。也許是憋屈的太久,他脾氣一旦爆,就有些控制不住。總之。他導師被惹毛了,了狠話,說畢業就甭想,要是要轉到別的地方,誰收他,就是不給自己面子,有本事轉到別的學校去。”
江之寒問:“他導師很牛?”
王寧說:“也算他們系三巨頭之一啊,我現在可后悔了,你知道嗎。之寒。如果我不勸他,他一直懨懨兒的,說不定再過兩年,甚至一年,他老板就放他走了,誰知道呢?早知道這個結果,我是一定不會多嘴的。你知道老李最近干什么了嗎?”
江之寒點頭,“我在教工宿舍區見到他了。”
王寧說:“昨天險些被那里的保安打了,是我們幾個兄弟把他拉走的,,唉,你說這事兒,,這事兒咋辦呢?”
江之寒沉聲道:“昨晚后半夜。我坐在那里聽歌,沒事兒的時候琢磨了一下,也不見得沒有辦法。”
王寧興奮的一拽他胳膊,“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快說來聽聽”
江之寒苦笑,“我只是說興許,你可別抱太大的期望。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撕破了臉,就索性豁出去。老李每天去教工區走兩圈,先把老東西名聲搞臭。既然得罪了。就別想著怎么挽回,要制造點輿論壓力。老李這件事,你仔細想想。學校能把他怎樣?他又不曠課,現在根本就沒有課。他又不作奸犯科,天天努力給老板干活兒。七年如一日,總不能因為掛著牌子游一圈兒。就把他給開除了吧。不開除,難道一直耗著?我天天去游一圈兒。多多少少也是個丑聞,不是?對學校的臉上也沒光。我這兩天找個報社的人,鼓搗一篇社會新聞出來,但暫時不要表。你給他拿去,記的讓他說是自己找認識的記者寫的。我再找人間接打聽一下,看看他們系哪個當權的和他導師不太對付,想看著他老板出丑。就讓他去找找他。訴訴苦,申申冤,再擺出個魚死網破的架勢,不行了,咱們捅出去,大家都臉上無光。我琢磨著,給一個。畢業證,對學校是易如反掌的事。也犯不著和他死磕。只要找對了人。這些策略拿捏的時間巧妙一點,應該會有些進展,”
王寧一疊聲的說好,又急著問:“我有什么可以做的么?”
江之寒囑咐道:“你先要注意的一點,千萬別走到幕前去。老李他,,唉,說的難聽點,現在是豁出去破罐子破摔了,別人不能把他怎樣。但這畢竟是研究生和導師作對的事情,所有的老師都是會站在他們那一邊的。你不要被人記恨上惦記上,以后麻煩就大了。此外呢,我看那個老李有些一根筋,如果真的要做,分寸時間你要好好的指點他一下,別再只是一味的魯莽下去了。”
停腳說話的功夫,吳茵已經從后面走上來了。她把外套披回到江之寒身上,關心的問:“沒事吧,王寧?”
王寧感激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多謝多謝。”
吳茵擺擺手,“你們倆聊,我就先走了。”不等他回話,就往前
去。
王寧收回目光,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另外一件事兒,其實,和這比起來,不是什么大事兒。”
江之寒問道:“難道和張盛有關?”
王寧驚訝道:“你怎么會知道?”
江之寒說:“你們倆這么熟。你昨晚卻幾乎沒和他說話。我想,不僅我注意到了,他一定也感覺到了吧。”
王寧搖搖頭,咧了咧嘴。
江之寒試探的說:“不會和那個叫范琪的女孩兒有關吧?”
王寧看了他一眼,“你,,也太神了吧?”
江之寒撇撇嘴,“你們倆不在一個課題組,工作上又不會有什么沖突。除了女人,還能有什么心病?”
王寧說:“前天上午,范琪打電話給我,約我去比。大家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也游過翠湖。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兒,就去了。結果”
江之寒問道:“她表白了?”
王寧說:“女孩子嘛,也沒說的太直接,但我想我不是自作多情吧。刻亥就是那個意思。可是張盛喜歡她呀,我的原則一向是朋友妻不可欺的。”
江之寒失笑說:“什么朋友妻。他倆可是啥關系都沒有,不過是張盛這邊一頭熱罷了。”
王寧說:“那也不好,張盛是多好的朋友,”
江之寒說:“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王寧苦惱的說:“我也不知道。”
江之寒說:“那就是”,不算太喜歡。”
王寧說:“反正嘛,不算是一見鐘情,不過也不討厭,她性格還蠻好的。”
江之寒問:“那你準備怎么辦呢?”
王寧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果然不愧是二十幾年都沒有談過戀愛的處男。
江之寒呵呵笑了兩聲。
王寧苦惱的說:“你別幸災樂禍了,你知道,我是最害怕拒絕女生的。總覺得欠著人家很多,唉可是,張盛他可是”
看著王寧在那里糾結,江之寒說道:“三角戀這樣的事讓你老兄攤上。我可就愛莫能助了。您就自求多福吧。”
擺擺手,告辭而去。留下王寧一個人在那里跺腳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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