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冰冰平時可以溫柔似水,可以千依百順,但這樣原則性的問題,是不能不堅決戰斗的。對于那個相貌俊朗,位高權重的男人,她深知撒潑胡鬧多半只能帶來負面的作用,她的武器就是眼淚和冷戰。
流了幾碗的眼淚,搬出他的房子,不接他的電話,偶然在辦公樓讓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然后偶爾接他幾個電話,在電話里輕輕的哭泣,哀哀的訴說。小牛慢慢的努力著,想要他改變主意,就如當年耐心的接近他,溫柔的纏住他,輕柔的打動他的時候一樣。只要肯努力,只要有耐心,她堅信自己是一定能達到目標的。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久居上位的羅行長畢竟高瞻遠矚,布局長遠,輕輕的一個妙手就化解了她的攻勢。羅行長一個電話,把女兒找來自己的城市實習。原本他還擔心不能說服伍思宜,沒想到女兒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兩天后就出現在皖城。
見羅行長挽著女兒的手,慈愛的替她打開車門,牛冰冰站在窗口,心里緊了一下。伍思宜她在中州就接觸過,那時候還是初中生的小女孩就表現出驚人的成熟。羅行長經常在她面前夸耀說,思宜也許成績不是上等的,但各方面的能力,尤其是為人處事,審時度勢,不是一般同齡的小孩兒可以比擬的。
周以后,牛冰冰得到了一個更糟糕的消息。伍思宜的母親要暫時來皖城,陪伴她度過實習的這些日子。牛冰冰只覺得脖子上的汗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三人合家團聚的場面經常出現在她的噩夢里。
婚期推遲?推遲就推遲吧,眼前有最大的敵人,要悉心的對付。牛冰冰迅搬回到羅行長私下給她買的商品房,做好菜,脫下圍裙,穿上華服,精心打扮好,等待著為悅己者容。
今天是新年前的最后一天,雖然沒有農歷新年那么隆重,她還是特地叫了兩個外賣,自己熬好湯,準備和情人晚上好好的慶祝一下。她正準備著湯的原料,接到電話,羅行長告訴她下午要和伍思宜(也許還有伍思宜她媽?)一起吃個飯,心里就像被貓的爪子一下一下在抓,煩擾的不行。想靜下心來,琢磨出一個最好的法子,卻總是沒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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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開心的在廚房里做飯。她媽媽手藝遠不如她,只能在旁邊幫著打雜。
伍阿姨笑著問:“什么事這么開心?你爸來吃個飯,看你高興的,沒出息的樣子。我回家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開心?”
伍思宜皺皺鼻子,“媽,你可要摸著良心說話喲。十回里,我有八回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另外兩回,那是因為你實在沒有道理。”
伍阿姨惱道:“我什么時候不講道理來著?”
伍思宜笑起來,“我開心的是啊,今天把爸叫來吃飯,讓那個小狐貍精在家里難過等待,也讓她嘗嘗我們以前嘗過的滋味!”
伍阿姨不屑道:“你爸是個寶嗎?還要和人爭?誰愛要讓她要去!”
伍思宜說:“媽,你就不明白了。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去奪別人心愛的東西的后果。讓她不安,讓她煩躁,最后,哼哼,讓她失去冷靜,撕掉她溫柔的偽裝,讓老爸看看她的真面目。今天說好了啊,要把爸爸灌醉,把他扔到沙上過一夜,我倒要看看,小牛阿姨的新年要怎么過?”
伍阿姨看著女兒,笑著搖了搖頭。
伍思宜脫下圍裙,說:“前期做的都做好了,等爸來了,再繼續吧。”也不理她媽,擦干手,自己回到自己的臥房,打開抽屜,拿出兩頁紙,看起來。
江之寒的信,她這兩天已經看了不下五十遍了。但每次看,都還是會有溫暖的感覺。
伍思宜坐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膝蓋上,一行一行,的往下看,她其實都快能背誦出來了。
“真的有這么想我?”,伍思宜輕聲的自自語,有一種沖動去拿床邊的電話話筒,但終于還是忍住了,皺著鼻子恨恨的說:“不能這么輕易原諒那個家伙。”輕輕的親了信紙一下,柔聲說:“新年快樂,之寒,要在想我當中從今年過到明年喲。”
周六都在路上,這是提前為明天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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