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半夜好不容易有點睡意的時候,她突然聽到穆溫七敲門,說出事了,跟她一起走。
方禾立即起床,問怎么了。
穆溫七帶著她上車,“穆九霄發了求助信號,估計是在奚家出事了。”
方禾臉色煞白!
怎么會?
穆溫七咬緊牙關,“這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事態多嚴重。”
方禾渾身發抖。
她問,“車里有藥嗎?”
“有。”
方禾打開車箱,挑選了幾只嗎啡,腎上腺素,還有一些特制藥放在身上。
等會肯定用得到。
到達奚家之后,方禾跟著進入大廳,以為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里面一片祥和。
mercy正安排手下,拖走了一個昏迷的男人。
方禾看了一眼。
穆溫七質問道,“穆九霄呢!”
mercy神色自若,“在樓上。”
方禾直接朝上去了。
穆溫七緊跟其后。
推開房門,方禾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浴室的門開著,方禾進去一看,看見穆九霄脫了上衣,背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傷口。
方禾氣喘吁吁,一口氣卡在喉嚨。
他沒事。
還好,還好。
穆九霄看過來,蹙眉,“你怎么也來了?”
方禾走到他身邊,道,“我來幫你療傷的。”
穆九霄先檢查了她身上有沒有事。
方禾卻一心撲在他的傷口上,發現并不深,也沒有傷到要害之后,就迅速給他清洗,縫針。
小傷口,穆九霄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他說道,“沒事,打了一架,贏了,身上沾了點血。”
之后穆九霄趴在床上,方禾給他擦干凈身上的汗水,換上干凈的衣服,這才問,“你怎么會受傷?是奚夫人傷的嗎?”
穆九霄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他住在奚夫人這,并沒有安排保鏢,一個殺手從窗外翻進來偷襲。
打斗的時候,因為要留對方一條性命,所以一直沒有下死手,結果就被刺了一刀。
方禾聲音沙啞,“你不覺得這很蹊蹺么,這里守衛這么森嚴,殺手怎么進得去?”
穆九霄勾起陰森的笑容,“這就是好玩的地方了,走,下去看看。”
方禾握緊了他的手。
樓下已經撤下了大部分保鏢,只留下幾個下人。
穆溫七看見他們下來,說道,“人關在這兒的看守房,什么時候去審?”
“現在。”
他們朝那邊走去。
前腳走,樓上的陰影里,mercy的身影就站在了過道里。
她的眼皮低垂,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容。
“事情都辦妥了么?”mercy問手下。
手下道,“你放心,已經都辦妥了。”
“沒有痕跡?”
“沒有,任誰都找不出痕跡。”
“事情辦得不錯,去領賞吧。”
下人頷首走人。
mercy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鑲金的白玉骨盤,呢喃道,“方禾……那雙眼睛,可真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