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仁心,周怡再討厭這女的,也可憐她。
小心抹完藥,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奚梔醒了。
周怡才看清她的臉,雖然瘦,但是格外清秀漂亮,眉眼,跟方禾確實很像。
不知道是誰的孽,誰的福。
奚梔四處看了看,問道,“醫生,送我來的那個人,已經走了嗎?”
周怡道,“估計是吧,你給他打個電話。”
奚梔卻沒有動,笑道,“沒事,他比較忙,我還是在這里等他吧。”
周怡故意問道,“他是你男朋友嗎,看起來真帥啊。”
奚梔苦笑道,“不是,他已經結婚了。”
周怡心想,嚯,還挺清醒啊,知道人家已經結婚了。
“那你是他的妹妹?”周怡又問。
奚梔搖搖頭,“不是的,我跟他算是朋友吧,我才從國外回來,無依無靠,只能先麻煩他。”
周怡打趣,“這也不好吧,畢竟人家已經結婚了,難道你沒有女性朋友嗎?”
“沒有。”奚梔低下頭,笑不出來了。
周怡聽封邵音說過,奚梔被人抓走,折磨了好幾年。
說這幾年,一直都是又打又恐嚇的,精神有點問題,得了抑郁癥。
周怡以前沒見過奚梔,還以為她是個賊有心機的女人。
現在看來,她好像有點錯了。
都是穆九霄那個狗東西的錯!
勾搭完這個勾搭那個,欠一屁股的情債。
周怡心情復雜地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見方禾還在等自己。
穆九霄也還在。
周怡陰陽怪氣,“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啊,人家可一直等你呢。”
穆九霄走了。
周怡瞪大眼睛,對方禾道,“他還真走啊。”
方禾表情平淡,“我們也該走了。”
“你不生氣啊小盒子?”
方禾嘆口氣,“他剛才來,把事情都給我說了。”
周怡,“……”
既然都說了,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周怡正好要說,“我去給梔子花上藥了,那傷口你沒看見,媽的太狠了那群人,穆九霄這是招惹誰了啊,讓她傷成那樣。”
方禾不表態。
她回憶起穆九霄說的那些話,仔細琢磨著奚梔這個人。
周怡好奇道,“穆九霄都跟你說了什么啊?”
方禾就順著她剛才的話題說,“他也說了奚梔,奚,穆兩家是故交,關系無人能比,奚家落敗,就只有奚梔一個人了,奚梔是奚老爺子臨死前交給穆九霄的,所以于他而,奚梔不是前任,而是一個任務。”
周怡嘆口氣,“你心胸可真寬大。”
方禾道,“我小氣也不算回事,奚梔不是時語沫,她也是受害者,穆九霄說,她這幾年每天都在被打,舊傷疊新傷,再被關一年,她不一定能活著。”
周怡道,“他是這么跟你說的啊?”
“嗯。”
“穆九霄那張嘴可真能吹啊,咱們當醫生的,你覺得梔子花被打好幾年,還能活著回來嗎?我剛才去給梔子花上藥的時候,我可看得仔仔細細的,她那傷全是一次性造成的,壓根沒有舊傷。”
方禾一頓,“什么?”
“全是新傷啊,就是沒有一塊好地方,確實下手狠是真的。”
方禾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