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說,你找方禾談談不就是了。”
“我怎么拉得下這老臉!”時振天說,“你跟穆九霄不是好友嗎?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你去出面,比我更好。”
“方禾跟穆九霄已經離婚了,我要出面,只能去找方禾。”
時振天下意識道,“我聽語沫說之前你跟方禾不是搞在一起了么?那你去試試?”
時盛聽笑了,“搞沒搞在一起另說,就算真的搞了,那要我低聲下去求一個女人,大哥你覺得這合適么?”
時振天臉色微變,“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覺得困難,我再找別人。”
“大哥找誰?”
“找誰都可以,反正我們兄弟倆的情誼也就如此了。”
時振天脾氣暴躁,把茶水一丟,起身就走。
時盛也沒攔著他,只是道,“大哥,當年語沫殺人,爛攤子都是你處理的吧?”
時振天虎軀一震。
他震驚回頭,“你干什么,要威脅我?”
“沒有。”時盛微笑,“就是提醒你一下,想想肩膀上的擔子,做什么三思而后行。”
時振天滿臉陰翳,深深地看了時盛一眼,冷哼一聲就走了。
他出去的時候,碰上了時語沫。
時振天把她拉上車,問道,“你最近沒有跟你三叔打好關系?”
時語沫有點怕他,低聲道,“三叔才回來多久呀,他才給我把公司的輿論壓下去,沒罵我就不錯了。”
“他是你三叔,幫你不是應該的嗎?”時振天現在還有氣,“剛才讓他辦點事,居然還威脅我,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時語沫不敢開腔。
時盛是時家老幺,以前最不受寵,又因為體弱多病,時常被穆家老太爺排擠。
是時振天時常幫助,才讓他平安長大的。
所以現在時振天,想盡辦法要從時盛身上索取回來。
他覺得自己救了他,所以幫他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而如果時盛拒絕,那就是不知好歹。
時語沫道,“爸爸,我感覺這次三叔回來感覺都變了,我們還是別太過分了。”
“怕什么,他難道還要六親不認?”
時振天越想越生氣,罵道,“你也是,你跟穆九霄都糾纏這么久了,也沒有個結果!”
“還不是怪那個方禾,一直做我的絆腳石。”
時振天感慨,“那個方禾,怎么突然就那么礙眼了?以前柔柔弱弱的,我都沒有把她當回事。”
時語沫不屑一笑,“現在你也不用把她當回事,她跟九霄離婚了,她現在就是個沒人要的雜種,誰都可以欺負她。”
“那為什么你那破事還沒有壓下來?我因為是你的爸爸,被多少人罵,老臉都要被踩爛了!”
時語沫羞愧,不敢抬頭。
時振天還是舍不得罵自己的女兒,他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時盛的身上。
不幫忙是吧?
那他只能來硬的了。
……
時振天走后,時盛又去院子里修了花草。
他不能憤怒,這樣會讓他舊病復發,而每次他在憤怒邊緣徘徊的時候,只能通過修養花草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今天顯然不行。
他越發的頭痛。
時盛捻了一圈佛珠,最后還是去了醫院。
他這病是神經引起的,吃藥壓不住,手術也不行,只能靠養,在醫院,他需要打鎮定的藥物才能勉強好一點。
好巧不巧,給他打針的人是方禾。
上次分開后,時盛就一直沒有見過方禾,她穿著白色的白大褂,修得身子纖細窈窕,格外養眼。
時盛看著她,居然覺得頭痛減緩了不少。
他笑看著方禾,“方醫生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我看你一眼,病情就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