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叔,雨蝶不想與你們作對,雨蝶只求你們能放過他。”公孫雨蝶苦苦哀求。
段景洪直接拔出了長劍,直指陳楠:“你個逆徒,真是枉費掌門師兄那么疼你,今天不殺陳楠,今后我天劍門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你速速讓開。”
話音落,段景洪揮劍朝陳楠刺來。
“段師叔!”
公孫雨蝶大喝,將長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雨蝶武功低微,自然是擋不住段師叔,但如果你硬要殺他,我只好與他同死!”
“你!”
段景洪停下身來,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往后從人群中跑了進來,一把抓起陳楠雙手,對公孫雨蝶說道:“師姐,我來幫你,帶他去石洞療傷吧。”
段景洪氣得臉色鐵青:“王侯你個叛徒,你也要背叛師門嗎?”
公孫雨蝶搖頭道:“小猴子,這事跟你無關,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別摻和進來。”
“我這條命是師姐給的,只要能幫到師姐,我死不足惜。”王侯直接扶起了陳楠,說道:“師姐走吧,咱們去石洞。”
公孫雨蝶咬咬牙,站起了身來。
由于她長劍架在脖子上,沒人敢上前阻攔,段景洪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卻絲毫沒有辦法。
公孫雨蝶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為了殺陳楠而造成公孫雨蝶自刎,他狠不下這個心。
月光底下,公孫雨蝶和王侯,扛著陳楠往石洞中走去。
段景洪吩咐了幾個弟子,扶掌門和受傷的長老去休息,而他自己則帶著數十個弟子,緊緊跟在公孫雨蝶他們身后,往石洞那邊走去。
十分鐘后,眾人來到了石洞外面。
王侯先背著陳楠進去了,公孫雨蝶站在石洞入口,看向段景洪說道:“師叔,如果你們還不想讓雨蝶死,就請你們不要進來。”
說完,她運起內力一抓。
一道藍光涌出,將遠處一塊巨石搬起,擋在了石洞入口,大步往洞中跑去。
洞外段景洪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上前。
因為他很清楚公孫雨蝶那話的意思,只要他們進去,就等于是逼她自刎。
“造孽啊,我天劍門怎么就出了這樣一個逆徒!”
段景洪一聲怒嘯,抬手將旁邊一塊石板擊的粉碎。
按門規,他足以處死公孫雨蝶,可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就像是自己的兒女一般,又怎么忍心逼死她呢!
“你們在這里守著,不準他們出來采藥,姓陳的受了重傷,肯定熬不過去,我先去看看掌門師兄的傷勢。”段景洪叮囑了一句,氣惱的將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扔,轉身大步走了。
石洞里面的光線很暗,月光根本就照不進來。
不過,修為到了公孫雨蝶這個境界,黑暗根本就阻擋不了視線,只要一運功,四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扶著陳楠躺下后,公孫雨蝶解開了他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上衣。
里面古銅色的皮膚已經看不清,入眼全是血淋淋的傷口,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數量卻非常的多,這些都是在破方景山以身凝劍的時候,被他的天罡劍氣所傷。
如果不是陳楠體質強大,又有荒古盾護體,恐怕早就被這些劍氣絞成碎渣了。
輕輕撫過陳楠胸膛的傷口,公孫雨蝶掉下了眼淚,這每一個傷口,都誰為了她才傷的,哽咽道:“小猴子,我這石洞里沒有藥,師叔他們肯定守住了出洞的要道,咱們沒法出去采藥,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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