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向天真的女生投降 > 第七章

      第七章

      鋼派預料的攻擊并沒有立即發生。拖派在一系列準備之后偃旗息鼓下來,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照樣過自己的日子。鋼派兄弟們緊張了兩個星期之后,警覺逐漸松懈下來,站崗放哨的事情也不被重視了。

      在周六的晚上凌晨三點,自北向南沿兩個不同的道路兩撥人黑壓壓、靜悄悄向鋼廠的方向會聚過來,他們一碼子的黑衣,頭上扎白布條。有人手中提著鐵棒、馬刀、鋼砂槍,還有人拿著長劍、鐵鏈、三節棍。總之,那些能在電影里看到的很多武器都在這里出現了。

      首先,兩個懷里揣著鋼砂槍的小子摸進鋼廠大院,在院子里悄悄溜達了一圈,發現鋼廠家屬院里靜悄悄的,路上沒一個人。他們回來后向在院外角落里躲藏的頭領匯報了情況。頭領拍了拍身邊一個小子后背,立刻,一個小子站起來快步走到院門口電線桿下,他敏捷地爬上電桿,從懷里掏出鐵鉗,叭叭兩下把電話線剪斷。

      首領向四下揮了揮手,人群立刻分散開來,組成七八個小隊,每隊有一、二十人,他們腳步輕輕向各自的目標奔去。

      過了十幾分鐘,一聲兩響炮在空中炸響,隨即鋼廠四處像鍋開一樣,叫聲,哭聲,罵聲,腳步聲,奔跑聲,砰砰打擊聲,還有鋼砂槍的響聲不絕于耳。到處都有人在亂跑,有人在哀號呻吟,整個院子幾乎所有的燈都亮了,院子里影影綽綽到處是奔跑廝打的人,有人跑著跑著就被砍倒了,又有人捂著臉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還有人被嚇的嚎啕大哭,有人在苦苦求饒中被圍著的人打倒在地。

      披頭這晚睡的很晚,他這段時間經常看書到深夜,然后到早晨五、六點鐘睡覺。當他聽到有人把他住的廠房門踢開,吼叫著沖進來的時候,他立刻意識到出事了。他翻身從床上跳起,從枕頭下抽出一把馬刀沖了他住的小屋,他看到十幾個人手拿電筒齊齊向他照過來,他們雙方錯愕中對視了一秒鐘,然后那些人向他吼叫著奔來。披頭見狀轉身就跑,他跑過一排角鐵支的架子,使勁把鐵架推倒,鐵架向追他的人的方向垮下去,那些人立刻停止了追擊,紛紛躲避,在這當口,披頭繞過一堆東倒西歪的機器,爬上一個高臺。那些人看到他要跑出去了,在他背后紛紛開槍,鐵紗像雨點向他撲來,他感覺背后一震,像是有人猛推他一下,把他推倒在高處的窗框上,手中的馬刀被震落了,他倒下不到一秒鐘就爬了起來,奮力鉆出窗戶,從高處跳到窗外的草地上,他落地的時候順勢翻了個跟頭,然后爬起,撒腿飛奔起來,他拼命向東大墻跑,像一條逃命的野狗一樣奔到墻邊,他跳上墻上的豁口,翻墻而過,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姚蘭早晨梳洗完畢后去樓下食堂打了早餐,一邊吃一邊急匆匆向教室趕。在路過操場邊的樹林的時候,她被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姚蘭——,姚蘭——”

      她扭頭驚訝地發現披頭臉色慘白地躲在一棵樹后。她快步走過去,發現披頭大汗淋漓,順著兩個胳膊往下滴血。

      “你這是怎么了?”姚蘭像上一次一樣哭了。她感覺胸悶氣短,被披頭的慘樣嚇傻了。

      披頭見了姚蘭后頹然倒地,像是找到救星一樣。

      “你怎么了?”姚蘭嗚咽焦急地問,她扶披頭的后背,想把要躺倒在地的披頭扶住,但感覺手濕轆轆的,她把手拿起一看,滿手是血。

      “你被什么打了?啊——”姚蘭哭著問。

      “被槍——,被鋼砂槍打了。”披頭忍住疼,嘴角強拉出微笑語氣遲緩地說。

      “你要送醫院。”姚蘭說。

      “是!你替我找輛車?”

      “好的!你等等。我去打10。”

      披頭抓住姚蘭,“不能打10。”

      “為什么?”

      “公安在搜捕,你找10是讓我自投羅網。”

      “你干什么了?”

      “今晚拖派黑幫掃了鋼廠,公安現在四處搜捕,無論是拖派還是鋼派都是被抓的對象。如果我去正規醫院是自投羅網。”

      “那怎么辦?”姚蘭哭著說。

      “你去給我找輛出租車,我有辦法。”

      “那你等我!”姚蘭站起來,瘋一樣地跑出校門找車去了。

      過了五、六分鐘,一輛車停在路邊,姚蘭從車里跳下來,披頭此時已經站在路邊等了,他在姚蘭的攙扶下坐進車里。

      “到百民巷。”披頭對司機說。

      司機看到披頭是個傷者,也不多問,立刻開車直奔百民巷而去。

      百民巷其實就是一條小街,街道狹窄,曲里拐彎,兩邊是低矮的民房和簡陋的商鋪,司機在披頭的指點下停在一處診所門口,披頭下車前,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百紙幣塞給司機。

      “不用找了。”披頭對司機說,然后他用低沉的聲音把嘴湊在司機耳邊說:“記住,今天你沒拉過我這么人。你的車牌我記住了,如果公安找到這里,你恐怕這車就保不住了。”

      “知道!”司機笑了笑,“你是干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放心去看傷吧,我這里就當沒見你這么個人。”

      “好——,夠義氣。”披頭點點頭下了車。

      披頭在姚蘭的攙扶下到診所門前,此時門還沒開。姚蘭用拳頭咚咚敲擊大門,一會就聽到里面有人在喊“誰啊?這么早敲什么敲。”

      “大夫,有急癥。”姚蘭說。

      門打開了,一個男人把門打開,看到是披頭,什么話都沒說立刻就把批頭和姚蘭讓了進去。

      大夫認識披頭,是披頭的熟人。他讓披頭爬在床上,把披頭血跡斑斑的上衣拉看開,立刻披頭被鋼砂打爛的整個后背露了出來,披頭的背上布滿黑色鐵紗,那粒粒鐵紗包裹在紅色血肉之中,姚蘭看后幾乎暈倒在地。

      “大夫,要緊嗎?”姚蘭問。

      “沒事!他受的是皮外傷,不會有危險。但這鐵紗不好往外搞,時間好長點。”

      “哦——“姚蘭放下心里,看著披頭痛的樣子著實心疼。

      姚蘭一直陪醫生把手術做完。

      “這樣,你需要好好修養一個星期。”大夫對披頭說。“過后天你來這里換藥,記住,不要洗澡。”

      “知道了。”披頭此時狀況好了很多,他在姚蘭的攙扶下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

      “要多少錢?”披頭問。

      “你給兩百吧,包括藥費。”

      “我現在只有一百多了。”披頭從兜里摸出錢點了一下,“要不我下次給你。”

      “不用,我這有!”姚蘭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兩百,把錢給大夫遞過去。

      出了門,批頭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姚蘭說:“感謝你了,姚蘭!”

      “謝我?你是該謝我——”姚蘭把披頭已經血跡斑斑的外衣扔掉,把自己外衣脫下,披在披頭身上,她站到披頭面前,把披頭的臉用手掌使勁從兩邊擠,讓他的臉縮起來。她對那臉說:“王謙,你什么時候能不用我照顧?我欠你的?”

      披頭眼睛笑著瞇起來,說:“誰讓你攤上我這么個親人,攤上我你活該倒霉。”

      “是!”姚蘭氣憤地說:“我好像命中注定要被你折騰。我告訴你,你再有下次,我決不幫你了。”

      “那難講,我下次還找你幫忙。”

      “你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

      “是!我是這么認為的。”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姚蘭氣憤地跺腳道:“我發誓再不管你了。”

      “發誓也沒用,你非管我不可?”

      “你以為我真欠你的了?”姚蘭怒目道,“我現在就離開你,看你能把我怎么辦!”姚蘭說著松開手掌,扭身咚咚朝前一個人走了。

      披頭也不攔她,只是看著姚蘭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后也慢慢朝前走。剛沒走幾步,已經走了二三十米開外的姚蘭又低著頭轉了回來。她用恨恨的眼光看著披頭說:“我到底欠不欠你的?”

      “不欠了!”披頭無可奈何道。

      “這還差不多!現在該怎么辦,到哪去?”姚蘭感覺自己得勝了,不再擺出剛才氣勢洶洶的架勢,她溫柔地問。

      “不知道,我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能把傷養好。”

      “我帶你去個地方。”姚蘭興奮地說,“那里一定清靜。”

      “哪里?”

      “我現在不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姚蘭從路上攔了輛車,她把披頭扶上車,然后坐到駕駛位傍邊。

      “去濱河大道!”她對司機說。

      車馳進濱河大道,然后拐進一個大門,披頭看到院子里很幽靜,似乎是某單位的家屬區。最后車停在一棟大廈樓下。

      “這是哪里?”披頭問。

      “畜牧廳的家屬院,我大哥就住在這個樓里。”

      “你大哥呢?他在家嗎?”

      “他出國了,要后年才回來。”

      姚蘭帶披頭上樓,打開房門,進去后發現里面整潔、干凈,絲毫看不出沒人住的跡象。

      “這里怎么樣?自從我哥走了,我常來這里替我哥打掃房間,你看,這里環境還行吧。”

      “非常好!我長這么大還沒住過這么好的房子。”披頭感嘆道。

      “這房子也就一般,只不過是新樓罷了。”

      “你來這里。”姚蘭推開臥室的門,“你先爬下休息一會,我給你去買早餐,你一定餓了。”

      “我是餓了。”

      “那你等我,我一會就來。”

      過了十幾分鐘,姚蘭拿著油條豆漿回來,她推開臥室的門發現披頭已經爬在床上沉沉睡去。

      姚蘭把披頭歪斜的身子擺正了,給他蓋上被子。她跪在臥室的地毯上,胳膊肘頂在床沿,用手掌撐著下巴,定定地看披頭側在一邊的臉,看了足足有六、七分鐘。而后她伸手把披頭的頭發理理順,再把自己的手指尖吻了吻,又把指尖放在披頭的嘴唇上。她認定這是把自己的初吻給了對面這個男孩,感覺異常興奮。她輕手輕腳爬起來,給披頭留了個紙條,然后心滿意足地關門離開了。

      披頭一直睡到下午三點才醒來。他爬起來,感覺后背依然在疼。他叫姚蘭,但沒人應聲。在客廳里,他看見姚蘭留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

      王謙,我去學校上課了,早餐在桌子上,你就湊活吃吧,我下午5點下課,下課后就趕來看你。你別到處亂跑,乖!

      ——姚蘭披頭看著紙條笑個不停,他感覺姚蘭太可愛了,天真的要命。他把油條吃了,然后喝了已經放涼的豆漿。吃飽喝足后,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發現姚蘭的大哥有很多書,多的讓他驚訝。他隨便抽出一本,翻了翻,發現一點都看不懂,然后又抽出一本,還是看不懂。“這到底是什么?”他對自己說,“一個人怎么可能學這么多東西。太可怕了!”后來他終于找到自己要找的目標——一本。

      “紅與黑!”他對自自語道,“怎么起這么奇怪的名字。”他把書拿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翻開書開始讀起來。

      《紅與黑》這部世界名著我想大家都耳熟能詳,內容不用我多說。司湯達的這部作品所描繪的世界是一個激蕩著青春和夢想的世界,一個少年對英雄的崇拜和對成功追求的世界,是愛情、謊、欺騙和信仰破碎的世界。每個讀我故事的讀者如果沒有親自讀過這本書的話請最好能在看我故事之余讀讀這部作品,你將會受益匪淺。

      我們的主人公現在就在讀這部偉大的作品,他在讀于連,一個木匠的兒子,一個社會底層的少年,一個滿腦子拿破侖的偉大事業,并妄圖把這種崇拜付諸行動的小子。于是,我們的主人公很快找到自己與于連心靈相通之處,他在讀到于連欲擺脫平凡,向往偉大夢想的時候就把自己當于連了。

      姚蘭這天上課簡直就是在受煎熬,她不斷地看表,祈求時間能過的快一點。她滿腦子都是披頭的影子,滿腦子都是她在披頭睡著時送給他初吻的刺激感覺。她毫不隱諱這種感覺的背后意義,她幾乎是想到了那是愛,是對一個異性狂熱的愛。但她依然試圖用另一個詞匯來取代它,但她搜腸刮肚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來替換,最后她悲哀地承認自己的確是愛上他了。

      “我真可能是愛上他了。”姚蘭這樣對自己說,“如果不是愛,那還會是什么?難道是親情之愛嗎?我不相信,因為我感覺到書中描寫的那種幸福的感覺了,我品嘗到了美酒的芳香,我因我對他的狂熱而陶醉。在過去的歲月里,我心中的種子一天天在成長,像春天的嫩竹已經長到我嗓子眼了。我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控制感情是對我生命的摧殘,是要我死,要我不得活,我如果還不痛痛快快地把自己的感情釋放出來,那么我將永遠不再有思想,不再有智慧了。”

      此時姚蘭拼命在為自己的愛情找借口,她不想去理會現實中的差距和障礙,不去管她與他之間的不平等,以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規則、習俗和觀念。她無視社會既定的婚姻愛情法則,那些傳統道德所維護的基本原則,在她眼里,這些阻礙都是不存在的,這就像墨西哥電影“葉塞尼亞”中的一句臺詞:凡是真正的愛情它超出了種族的界限,它超出了一切。

      下午最后一節課終于結束了。姚蘭拼命跑出了教學樓,然后坐車往回趕。在樓下的時候,她心咚咚直跳,似乎是要她窒息。她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當她進入后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深情專注,連她進門都沒有發現。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