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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節:妖姬獻曲 狂俠賭酒

      卓南雁心底愁苦,不免將一腔煩悶都撒在了雙腿上,當晚便過了池州再向東行,狂奔了整晚,才覺愁苦略減。翌日午時,他尋了家酒肆喝了個昏天黑地,醉醺醺地到集鎮上買了匹大青騾,狠力揮鞭催騎趕路。

      路上穿州過府,便不時遇到持刀帶劍的江湖人物,想必朝廷那瑞蓮舟會的消息發出,各大門派幫會都要去臨安一試身手。

      這一日正行之間,忽見前面一座氣勢雄壯的大山,煙巒籠幽,峰巖嵯峨,原來已到天目山腳下。卓南雁知道此地離著臨安已然不遠,他長途趕路,口干舌燥,便在山下尋了一家酒肆飲酒歇息。

      那酒肆不大,掌柜的是個滿面愁苦的老者,在店內忙碌的卻是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女,聽他們相互稱呼,似是父女二人。杯酒入喉,卓南雁便又想到完顏婷冰冷決絕的話語,頓時愁緒又起,不知不覺地便喝得酩酊大醉。

      結賬出門,牽著青騾晃蕩蕩地行不多遠,卓南雁驀覺酒意上涌,熱不可耐之下,依著大樹坐下乘涼。忽聽酒肆中一片嘈雜,他回頭一瞧,卻見一個黑衣中年人手搖折扇,翩然走出店來,他身后卻是兩個壯漢拽著個少女一路奔出。

      那少女正是適才給卓南雁添酒上菜的女孩兒,此刻哭喊連連,披頭散發。那老掌柜踉蹌而出,嘶聲喊道:“張大官人,咱這小本買賣,官家催科也不能這般急吧?芹兒她娘上月剛死,費了些銀兩那稅錢便請再寬限幾日。”

      那姓張的黑衣漢子生著一張馬刀臉,尖聲笑道:“你個老賊囚,每次斂這幾貫錢,都要尋死覓活地跟大爺打擂臺。你這閨女芹兒,模樣還算標致,跟了大爺去享福,你這兩年的稅錢便全免了。”

      那老掌柜哪里肯依,拼力趕上拉扯住自己女兒的手臂。父女倆央求哭喊著死掙,卻抵不過那兩個壯漢的氣力。那老掌柜一急,張口便狠狠咬住一個壯漢手碗。那大漢火速縮手、反手一拳,打得老掌柜滿口流血。

      卓兩雁看得心頭火起,怒沖沖便待上前。那馬刀臉眼見老掌柜猶不松手,抽出腰刀來惡狠狠便向老漢的臂膀斬去。

      驀聽“哧哧”輕響,一物激射而至,擊在刀上,“當”的一聲銳響,竟將那腰刀震得脫手飛出。卓南雁看那物滾落在地,竟只是一塊碎石,暗自喝彩:“這人力道不俗,武功著實不低。”

      斜眼看時,卻見小店外馳來十幾匹駿馬,馬上乘者均是衣著華貴,當先一人勒馬大喝:“兀那漢子,我家主人有令,讓你休得逞兇,快放了那女孩兒!”他手上還掂來掂去地耍著兩枚石子,適才顯然是他出手飛石。

      眾乘者都是相貌不俗,器宇軒昂,但卓南雁的目光卻一下便凝在當中那錦袍公子的身上。這公子身著寶藍色的寬袖長袍,臉色雖略顯蒼白,但短促的雙眉向上斜飛,配上漆黑如墨玉的雙眸,便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沉穩雍容之氣。

      馬刀臉被人飛石打落腰刀,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是誰多管閑事,他奶”正待惡罵,劈眼打見那公子寒凜凜的目光,登時心底一寒,將半句臟話盡數咽下,只咧嘴道,“官府催科,這老兒幾次抗拒不交,前前后后地欠了幾十貫錢,你們想要跟他一起造反嗎?”

      那公子見那兩個壯漢的大手兀自緊揪著那少女,不由雙眉一盛,冷冷道:“先放人!”那耍石子的豪客道聲遵命,掌上卵石疾飛而出,兩個漢子嘶聲慘嚎,各自捂著鼻子躥開,指間鮮血長流。那老丈又驚又喜,一把扯住啼哭不止的女兒,向后退開兩步。

      “反了,當真是反了!”馬刀臉自地上拾起腰刀,顫聲大叫,卻又不敢上前。那公子嘆息一聲,揮手道:“官府催科,終究不能抗拒不交,替他還了罷!”他身后立時有個藍袍豪客催馬閃出,將一錠光閃閃的大銀拋到馬刀臉手中,喝道:“接著!多余的,便給這兩位買酒壓驚!”

      馬刀臉掂掂大銀,登知大有盈余,不由臉現喜色,拱手稱謝。那公子目光忽地一寒,道:“看你打扮,是格天社鐵衛吧?催科斂稅,自有保長甲頭,哪里用得著格天社?”馬刀臉神色一窘,嘿嘿干笑道:“這陳老兒乃是有名的陳老賴,保長哪里催得上來?我格天社職責所在,也只得不辭勞苦啦!”

      “格天社的手伸得好長!”那公子冷哼一聲,“他便再欠你十倍銀錢,你也不得擄人子女!記住了,爾俸爾祿,民膏民脂。在我大宋為吏,第一條便是不得擾民害民!”短眉陡豎,登現威嚴之勢。

      馬刀臉心底一寒,竟踉蹌退開兩步,正要說什么,那公子卻向他默然擺了擺手。他身后的藍袍客忙連連揮手,喝道:“走吧走吧,休得啰嗦!”馬刀臉素來飛揚跋扈,但一瞥見這公子的沉冷高華,卻不敢多,帶著兩個隨從,灰溜溜地去了。

      那老掌柜的忙扶著女兒上前道謝,定要問了那公子姓名,好償還銀錢。那公子嘆一口氣,溫道:“些許小事,老丈不必掛懷!我們還有些雜事,先走了。”一撥馬頭,率眾人便行。老掌柜的老淚縱橫,跪倒當地,沖著那公子的背影連連叩頭。

      卓南雁斜倚樹下,看得新奇,暗道:“這公子滿身貴氣,倒是個好人!”一念未決,卻見那公子已催馬行到樹前,銳利的目光凝在卓南雁身上,眼中微現訝色。卓南雁不愿給人看出行藏,索性以手拍腹,醉眼迷離,做出醉態可掬之狀。

      那公子果然微微搖頭,擰起眉頭,沉聲道:“少年,縱飲傷身,看你器宇不俗,可莫要貪杯無度,自毀前程!”卓南雁見他探身過來規勸,心底微生好感,但覷見那人滿面居高臨下的華貴之氣,胸中倒生出一股厭煩,忽地頑皮心起,猛然張口,打出老大一個酒嗝。

      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那公子忙側身避過。他身后一名隨從喝道:“主人,這廝無禮!”揮鞭便要抽下。那公子揚手攔住,道:“可惜了他一個大好男兒!嘿嘿,我大宋未必無人,只是多醉于酒色,湎于安逸”搖頭低嘆,策馬前行。

      他身后那藍衫豪客接話道:“這都是秦檜老賊多年來粉飾太平、歌舞升平所致。適才那開酒肆的老丈淳樸憨厚,卻被格天社那鐵衛誣作老賴,嘿嘿,眼下州縣催科,都是急似星火!”那使飛石的也道:“秦老賊將民稅增了十之七八,朝廷二十年不用兵,百姓卻稅賦日重,餓死的不在少數。坊間都道,自秦太師講和,民間一日不如一日”

      這幾人不過低聲議論,卻被內功精湛的卓南雁聽個滿耳。他心底好奇:“這些話倒說得頗有膽氣!那公子身周的隨從個個神完氣足,瞧來武功決不在蜀中三奇之下,不知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路數?”見那公子率眾順山道前行,正與自己同路,索性上了青騾,自后不緊不慢地跟上。

      他蹄聲一響,那公子的眾隨從便目光灼灼地橫眼望來,卻見卓南雁醉醺醺地倒騎在騾上,仰頭呼呼大睡,那幾人冷笑幾聲,便不再在意。卻聽那公子忽道:“虞公子何時回來?”那藍衫客低聲道:“虞公子說那妖女大有古怪,定要去探個明白”那公子“嗯”了一聲,便不再語。

      江南山多翠竹,這天目山的竹林尤其繁茂。行不多時,卻見前方山腳下一彎淺溪圍著幾叢修竹,竹色溪光,相映成趣。遠遠地忽聽一陣似琴非琴的“嗡嗡”聲自林內飄出,甚是清脆悅耳。

      前行的那公子咦了一聲,下了馬,大步前行。眾隨從忙也先后下馬,快步跟上。才要入林,忽聽林外“砰”的一聲大響,眾聲一驚回頭,卻見卓南雁已自騾背上滾落在地,仰臥在地,鼾聲如雪。

      那公子微微皺眉,轉身走入林內,卻見竹林中一片濃綠。數塊青石點染在竹蔭下,別增清幽之趣。一個身披白袍的老儒端坐在當中的一塊大石上,膝前橫著一張古箏,正自凝神撫箏。那公子聽那箏曲如流水般靈動柔和,忍不住贊道:“好箏曲!”

      白衣老儒登時停指不彈,仰起一張黃澄澄的胖臉,瞥了那公子兩眼,粗聲粗氣地道:“嘿嘿,你也懂得樂理?尊姓大名啊?”那公子的幾個隨從一直在他身旁寸步不離地護衛,聽得這儒生這話說得大是無禮,登時勃然作色,性急的便要搶上叱喝。

      那公子卻微微一笑:“區區姓趙,雖是素好音律,卻一直只算個門外漢,正要請先生指教!”一揮手,隨從已將一張形制奇古的古琴捧上,恭恭敬敬地放在他身前的一塊大青石上。

      “琴是好琴,不知樂功如何?”那老儒手撫著焦黃稀疏的胡須,大大咧咧地道,“趙公子可敢跟我各奏一曲,輸了的,便罰酒三杯!”說著自腰間解下一只火紅的酒葫蘆,放在竹下。趙公子笑道:“奏曲賭酒,也算雅事!請先生不吝賜教。”

      那老儒“嘿嘿”笑道:“不敢當!我便拋玉引磚,讓你見識見識!”白哲修長的十指在弦上擘、挑、吟、猱,動作連貫舒展如行云流水,一陣細密的箏聲在林間搖曳而起。

      說來也怪,他箏聲再起,眾人的心頭頓時齊齊一跳,不約而同地全生出一陣如坐春風般的暖洋洋的醉人之感。卓南雁橫臥林外,心底卻暗自一凜:“這箏曲好不古怪,怎地倒似蘊著一股魔氣?”斜眼向林內望去,卻見趙公子和十幾個隨從,全是滿面陶然,如飲美酒。

      忽聽林外有人振聲長笑,清朗的笑聲未絕,已化作長歌:“底事昆侖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孤兔!”卓南雁聽他歌聲豪邁,似要踏破昆侖,橫掃北斗,心中也覺豪氣升騰,卻見一個青袍書生已踏歌入林。

      這書生青衿長袍,手按長劍,彈鋏作歌而來。他這幾句長歌一起,那老儒的箏曲登時一緩,趙公子和那幾個隨從的心神便是一震。那藍衫豪客面露喜色,向那書生笑道:“虞公子,你可來了!”

      那老儒嗤的一聲冷笑,十指疾飛,箏音倏地一柔,愈發纏綿柔媚。

      “天意從來高難問萬里江山知何處!”那書生大步走來,歌聲直上九霄,“雁不到,書成誰與。目盡青天懷今古!”驀地歌聲一頓,振聲一喝,響若雷鳴,震得竹葉簌簌落下。那老儒手指一顫,箏弦竟斷了一根。

      “肯兒曹,恩怨相爾汝!舉大白,聽金縷!”那書生最后兩句長歌,一唱一頓,一頓一喝。連喝兩聲,竟誘得那老儒又斷兩弦。

      那老儒停指不彈,揚頭向那書生笑道:“你還沒死?”笑聲嬌媚清脆,竟已是個女子之聲。眾人一愣之間,卻見那儒生信手摘去頭頂高冠,滿頭青絲如瀑垂下,跟著撕去臉上的人皮面具,現出一張妖媚如花的嬌靨。

      “龍夢嬋!”卓南雁只聽那妖媚的笑聲,便知是誰,心底一凜,“這妖女不知為了何事,竟纏上了這趙公子?”卻見龍夢嬋玉面一露,趙公子身周的幾個隨從均是神色大變,紛紛喝道:“又是這妖女!”刀劍出鞘,圍在趙公子身周。

      “虞允文,奴家算是服了你啦!”龍夢嬋卻向那青袍書生咯咯嬌笑,“三才妙使那三個丫頭都沒能伺候舒服了你?”

      卓南雁心頭微震:“原來這書生便是‘書劍雙絕’虞允文,聽說此人才氣絕高,曾高中進士,卻又無意仕途,游歷天下多年,慨然有經營天下之志。不想卻在此處遇見!”凝目看時,卻見這位江南四公子之首的虞允文身材極是雄偉,文質彬彬中透著英爽之氣,讓人一見心折。

      虞允文沉聲喝道:“龍妖女!這幾日來,你連化歌妓、村女、盲婦,算上今日這老儒酸丁,已是四次行刺不得,機關算盡,已到了惡貫滿盈之時。”

      龍夢嬋美眸中滿是悵然,慎道:“你這人兇巴巴的,可真是嚇壞了人家。”適才她還妖媚橫生,這時神色倏地變得楚楚可憐,清純如水,明眸一轉,又“哧哧”笑道,“但你可嚇不倒人家。看你臉色發青,必是長途奔襲、真元耗損過劇所致;印堂暗紅,想來是力拼修羅陰風指留下的暗傷。奴家勸你最好莫要動武,不然只怕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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