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雁飛殘月天 > 第十三節:輾轉尋兇 殷勤述懷

      第十三節:輾轉尋兇 殷勤述懷

      足音漸消,芳蹤渺渺,卓南雁悵然回過頭來,忽地瞥見那盞留給林霜月的茶水還在桌上漾著熱香,不曾動過。他心中一陣難受,緩步踅出屋外。“小月兒走了,依著她的性子,只怕這一陣子再不會見我!”卓南雁垂首看了看自己孤寂的影子,忽地長袖一拂,大踏步轉身便行。他身上的內傷不重,劍傷卻是不輕,雖給徐滌塵以明教金創靈藥敷好,但仍該將養一段時日,但這時他胸臆間蕭索無盡,只想快些離開齊山。

      走出里許,卓南雁忽地頓住步子,仰天笑道:“鐵捕兄怎地才來?”身后忽地傳來一聲蕭索無盡的嘆息,沉黯的樹陰中轉出一道挺拔的人影,正是鐵捕陳鐵衣。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他的雙眸在黑暗中竟閃著柔和的輕芒,“想不到卓兄竟也是傷心之人!”卓南雁聽他惆悵的聲音中微蘊愁苦,忍不住一聲冷笑:“怎地,你這鐵頭鐵腦的家伙竟也曾有過同感?”

      陳鐵衣又是沉沉地嘆了口氣:“小弟這時剛剛趕到,未能親見明教圣典,但在路上已聽得傳,卓兄為了林姑娘大腦明教圣典,情之所動,舍生忘死,委實讓小弟自嘆不如!”卓南雁揚眉笑道:“原來在鐵捕兄的心底,也想為了這‘情’字舍生忘死地大鬧一場!妙極妙極,不知這位讓鐵捕兄動心的姑娘,卻又是誰?”

      他本是隨口取笑,哪知陳鐵衣竟是微微一愣,沉了沉,才緩緩道,“國事未畢,何以家為!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不說也罷!”霍地昂頭直視著他,眼底愁緒一閃而逝,又已滿是堅毅之色,道,“在下在路上遇到了張浚大人他讓我助你一起找尋龍須的總壇主老頭子!”

      卓南雁斜睨著他道:“陳兄不急著抓我這個殺人嫌兇了?”陳鐵衣將臉一板,道:“我自然信得過和國公大人的話,跟你一同破解龍須之秘!但卓兄為殺人嫌兇,那是皇城死頒下的海捕文書,陳某無權改動。”卓南雁笑道:“這么說,陳兄仍會隨時翻臉,將我抓走歸案?”

      陳鐵衣苦笑道:“卓兄若不放心,咱們不妨定下君子合約,在抓到老頭子之前,在下決不會對卓兄動手!況且卓兄這時氣息粗沉,右肩僵硬,顯是”眼見卓南雁眸子內精芒乍閃,他忽地一笑,“卓兄莫誤會,我是說,卓兄此時有傷未愈,若有陳某在身邊相助,擒拿老頭子,自然多些把握!”

      “你倒是個妙人,”卓南雁“哈哈”一笑,“但若要跟我同行,卻得答應我一件事!”陳鐵衣蹙眉道:“卓兄請講!”卓南雁道:“你年紀比我大了不少,再莫卓兄卓兄地叫,就叫我卓老弟或者老弟即可!”陳鐵衣雙眉一展,也笑道:“我叫你老弟,那你便得叫我大哥!”

      卓南雁伸出手來,笑道:“那小弟可得與大哥擊掌為誓,省得哪日大哥心血來潮,深更半夜地將我抓走歸案!”陳鐵衣“哈哈”大笑,跟他揮掌相擊。兩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處,陳鐵衣忽道:“那咱們便是兄弟了?”卓南雁笑道:“起碼這幾天是!”兩人堅毅的目光交融一處,心底都是一暖。

      出了齊山,兩人便在池州尋店投宿。一路上陳鐵衣不住問他,對江南龍須和龍驤樓的龍蛇變密策到底知曉多少,有何妙極能尋到老頭子?卓南雁只是笑而不答。直到在池州的一家小客棧內酒足飯飽,卓南雁才在炕上悠然躺倒,笑道:“我在龍驤樓內見過老頭子一面,可惜卻沒瞧清,后來據葉天候死前交待,這老頭子臉上有一塊黑痣。”

      “黑痣?”陳鐵衣仍在椅子上端坐,腰板永遠是釘子一般得直,沉吟道,“怪哉,滄海龍騰完顏亨怎會選這樣臉帶明顯痕跡之人作江南龍須的首領?”卓南雁點了點頭,緩緩地道:“江南龍須講究無孔不入,無跡可尋,他們的總壇主更該是個極善韜光養晦之人!那必是個深懷機心的能人,或是個普普通通的家伙,即便跟你喝上一頓酒,混入人群后,你也未必會一眼看出來的。”

      陳鐵衣皺眉道:“那咱們豈非永遠也尋不到他?”卓南雁的腿悠悠晃蕩著,道:“正是,龍須十幾年來深入江南,早已根深蒂固,我們自然尋不到那老頭子。除非讓他前來找我!”陳鐵衣微微一凜,忍不住笑道:“老弟原來已有了計較?”

      “大哥可知道龍驤樓主靠什么操控這些江南龍須?”卓南雁頓了頓,才緩緩地道,“是龍涎丹!據說這毒藥吞下后,能壯骨益髓,但若到時不服解藥,便會毒性發作,死得慘不堪!”陳鐵衣的眼芒陡然一黑,沉聲道:“天下竟有這等奇事?”

      卓南雁道:“據我完顏亨說,這毒物配料繁復,煉制極難,獨門解藥只在他手中是以每個龍須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得到這龍肝的秘方!”眼前倏地閃過南宮溟癲狂如鬼的可怖樣子,心底忽地一沉,暗道:“也許過不多久,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龍肝秘方?”陳鐵衣猛地一拍大腿,叫道,“老弟難道已找到了這解藥的配方?”卓南雁淡淡地笑了笑:“大宋武林都轟傳我叛國投金,造謠的便是這些江南龍須。他們如此恨我畏我,自是因我曾深入過龍驤樓,更曾得到完顏亨的青睞重用,我能得到這龍涎丹的解藥秘方,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

      陳鐵衣呼地站起,道:“老弟是要用這龍肝秘方誘得那老頭子前來找你!妙計,當真是妙計!”忽又皺起眉頭,“但老弟當真知道這龍肝的配方嗎?”

      卓南雁卻故作高深地呵呵一笑:“這可是萬分機密之事,我只能親口告訴那老頭子!”他說著翻身而起,雙目灼灼閃光,“從今日起,咱們便要想方設法地透露出我已得知了那龍肝的秘方。江南龍須爪牙四布,過不了幾日自會上鉤!”陳鐵衣仍舊雙眉緊鎖地想要問個究竟,但瞧他一副胸有成竹卻秘而不宣的樣子,也只得怔怔點頭。

      轉過天來,卓南雁便“不辭而別”,一路東行,卻于晌午時分被陳鐵衣在江邊趕上。二人裝模作樣地一番激戰,卓南雁重傷未愈,“漸漸不敵”,轉身而逃。陳鐵衣急追時,卻被卓南[u]雁飛[u]出幾枚銅錢,將他肋下割得鮮血迸飛。陳鐵衣一愣之間,卓南雁已然飛身遠遁。

      陳鐵衣自然“又驚又怒”地緊追不舍。醉羅漢無懼也帶著幾名丐幫高手趕來相助,陳鐵衣才說出卓南雁身上暗藏著龍肝配方,此物事關重大,萬萬不能讓他走脫。無懼等人急問那龍肝是何物時,陳鐵衣卻又堅不吐露。

      接下來的三日中,陳鐵衣和卓南雁一逃一追地“激戰”了四場,雖然都是卓南雁不支而逃,但每次都能突施詭計地讓陳鐵衣受些輕傷。最后一次,他在酒樓中順手拾起幾根竹筷飛出,竟在陳鐵衣臉上劃出兩道血痕。陳鐵衣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暗道:“這小子莫不是來真的?若非我躲閃得快,腦袋上豈不多了幾個透明窟窿?”

      二人這一番龍爭虎斗,池州附近的江湖幫派便都知道鐵捕陳鐵衣為了一個叫龍肝的神秘物件,死追卓南雁。于是江湖上沸沸揚揚,有說這龍肝乃是上古神物的,有傳是神奇靈藥的,更有人說,這龍肝乃是當今趙官家最寵愛的劉貴妃愛不釋手的一只玉如意,卻被卓南雁潛入大內盜走。各色謠,均是活靈活現,傳得有頭有尾。

      陳鐵衣到底不愧是“不死鐵捕”,終于在第四日凌晨,乘著卓南雁在店中熟睡之際,破窗突襲,將他擒住。陳鐵衣連點了卓南雁幾處達穴,又將他捆得結結實實,才呼呼喘息道:“卓公子,只需你交出那龍肝配方,我便可饒你一命!”卓南雁卻冷笑道:“這配方豈能交給你,便要交,也須上呈給太子!”陳鐵衣怒道:“好,那你便隨我回臨安皇城司!”

      陳鐵衣便押著他自池州還京,當晚在一處客棧落腳安歇。在僻靜舒適的客房中,兩人都覺暗松了口氣,洗漱完畢,斜倚在床上閑聊。陳鐵衣摸著臉上的傷疤苦笑:“你這小子,每次都下黑手!”卓南雁道:“龍須都是奸詐似鬼,你不掛彩,他們怎能上鉤?”陳鐵衣皺眉道:“為何每次都是我掛彩,卻不是你?”卓南雁道:“我最終給你五花大綁地擒住,比掛彩受傷還難受!”

      兩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這一路爭斗,雖是事先都有粗略商議,但臨機應變,也是斗智斗勇,不由讓二人更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陳鐵衣道:“你以自身為餌,豈非十分兇險?”卓南雁淡淡一笑:“越是兇險,才越是有趣!”陳鐵衣嘿了一聲,長長地嘆了口氣:“老弟所作所為皆是率性而為,無拘無束,實在痛快!”聲音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惆悵之意。

      “公門里當差不快活!大哥此必是有感而發!”卓南雁眼中忽地閃過頑皮光芒,“讓我猜猜,嗯,必是你瞧上了哪家官宦小姐!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無奈一下,只得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不知怎地,他看了這陳鐵衣終日呆板沉默的一副神色,就忍不住要拿他取笑。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陳鐵衣的話語卻忽地沉緩起來,“這一句話,是一位姑娘跟我說的!”客房內寂靜得緊,更襯得陳鐵衣的這聲嘆息落寞無比。

      卓南雁笑道:“是嗎?那位姑娘是尚書的女兒,還是宰相的千金?”陳鐵衣搖了搖頭,道:“她是個青樓女子!”卓南雁微微一震。他卻緩緩地說下去:“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絹不知數。她便是臨安品花榜上的狀元花魁云瀟瀟”

      卓南雁自然不曉何謂“狀元花魁”之類的風流典故,只是依稀覺得這云瀟瀟必是個顛倒眾生的名妓翹楚,心底好奇:“想不到這端正謹嚴的不死鐵捕,會戀上一位名妓!”卻聽陳鐵衣悵然道:“多少個王孫貴胄,她都不會假以顏色,卻對我情有獨鐘。只是只怕我卻永遠無法娶她!”卓南雁心中全無道學的貴賤之念,忍不住道:“那又為何?是你那上司不允嗎?”陳鐵衣呵呵苦笑:“她是萬花軒的花魁娘子,我在皇城司的那點銀子,一輩子也休想給她贖身。”

      “那還不容易?”卓南雁倒哈哈一笑,“大哥武功精妙,挑個月黑風高之夜,將她劫走,也就是了!”陳鐵衣卻緩緩垂下了頭,黯然道:“我是公認,怎可知法犯法!”卓南雁揚眉道:“既然如此,咱們兄弟一場,回頭小弟替你效勞,將她劫了過來便是。”陳鐵衣急忙搖頭道:“不成,那也不成!”

      卓南雁本是帶著三分說笑,但見他語氣鄭重,懇切中蘊著無盡的愁苦,心內倒覺一陣同情,輕聲問:“她又怎么想?”陳鐵衣一字字地道:“她也在拼命地攢錢”卓南雁心底一熱,一時無語,房內便是一陣寂靜。

      沉了沉,還是陳鐵衣“呵呵”地苦笑起來:“五年前我初見她時,她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隨她家媽媽去靈隱寺上香,路上卻給‘莫干一窟鬼’中的老大‘三眼魔’看上了,硬要搶去做他的壓寨夫人。莫干一窟鬼手段狠辣,聞訊趕來的臨安捕快不敢插手,卻正好讓我撞見。那時我年輕氣盛,一路殺去,三眼魔的七個鬼兄弟給我盡數擒來,又毫發無損地放了回去”

      “莫干一窟鬼?”卓南雁不由“咦”了一聲,忍不住問,“竟是毫發無損?”他聽得葉天候說起過這盤踞莫干山、號稱“莫干一窟鬼”的八名大盜,雖非高手,卻也是各懷奇能的奇人,論起名氣,比之陳鐵衣成名一戰的對手“湘江九龍”可是高了許多。以陳鐵衣之能,勝之不難,但若是毫無損傷地擒了來,可是極難之事。

      陳鐵衣若無其事地呵呵一笑:“江湖朋友都道我當年獨歸‘湘江九龍’威風得緊,實則我陳鐵衣平生最痛快的一戰卻是捉放這莫干七鬼。”他的聲音倏地變得悠遠而迷醉,緩緩地道:“那一戰不但酣暢淋漓,更讓我得到了平生最最珍重的一個人瀟瀟!‘三眼魔’情知斗我不過,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率莫干一窟鬼自江湖上銷聲匿跡,聽說是去了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的逍遙島。他臨行之前,便將瀟瀟完璧送還那便是我們的初見了。

      “經此一難,我只當一個嬌弱女子必會嚇得半死,哪知她這一路上卻是跟我談笑風生,最奇的是她并不如何贊我武功高強,卻說我智膽過人!呵呵,單這眼力,便勝卻尋常脂粉千倍萬倍。哈哈,哈哈,呵呵”那笑聲到了最后,漸漸變得酸苦惆悵,“一路之上她不住地笑,笑聲便似銀鈴一般。那一路好短,卻又好長,迷迷糊糊地,在她銀鈴般的笑聲之中,我們終于到了萬花軒外。她忽地止住笑,眼中卻陡地涌出淚來,問我會不會再來看她?

      “我素來對青樓女子全無好感,又自認心腸硬得跟鐵一般,但那晚瞧見一個女孩子眼中含淚地問我會不會再來看她,一時心中大熱,便應了。她才‘撲哧’一笑,道:‘可不要讓我久等。’伸手指著天上初升的明月笑道,‘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嘿嘿,我這一應,便是五年這五年來,她是越來越紅,王公顯貴趨之若鶩,但她心底卻只有我一個,為我守身如玉”

      卓南雁被他說得勾動心事,也是沉沉一嘆:“大哥與這位瀟瀟姑娘情投意合,眼下雖是小有羈絆,但苦盡甘來,也是指日可待。但小弟卻不知何時才能如愿”陳鐵衣苦笑道:“老弟在齊山,為了林霜月大鬧一場,想必也是因了‘情’字吧?”卓南雁心緒愁苦之下,忍不住將自己和林霜月、完顏婷的分分合合簡略說了。

      說來也怪,他素來要強,這些傷情之苦一直深埋心底,從未跟旁人說起,但與陳鐵衣才相見幾次,意氣相投之余,更有些同病相憐,此刻雖是辭寥寥,到底也算一發傾訴。陳鐵衣聽后,也不由深為感慨,“嘿”了一聲,道:“本來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尋常。只是我瞧,你這小月兒和婷兒決不會共侍一夫!”

      卓南雁給他的話攪得心頭一亂。林霜月、完顏婷的倩影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閃過,蹙眉凝思片晌,終于搖頭道:“我哪里有那等奢望。其實在我心底,只想跟小月兒一生廝守”猛然想到完顏婷若是聽到了這話,不知該當如何傷心。她那火熱卻又痛楚的眼神倏地閃過,他一顆心便是猛然一沉,怔怔地想:“是啊,婷兒終究是我的妻子!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妻子!”一念及此,不由郁郁地嘆了口氣。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