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雁飛殘月天 > 第五節:獅堂聞亂 明使傳書

      第五節:獅堂聞亂 明使傳書

      趕到雄獅堂時,已是暮色沉沉。

      遠遠地只見雄獅堂外已高挑起白色幔帳,大門兩側高墻也全用白布圍起,里里外外進出的仆役均是身著孝衣,想必那羅雪亭的“死訊”早已傳到了建康。

      莫愁大咧咧地上前通報姓名。那兩個身著白衣的雄獅堂弟子聽得眼前這胖子竟是丐幫幫主之子,忙要進去稟報。莫愁擺手道:“咱們跟方老三都多年的交情啦,這大忙的當口,何必來這一套!”領著兩人大步走入。

      轉過大門后的影壁墻,卻見當中寬闊的甬道兩側全張起了靈幡白幔,數十個麻衣孝帽的雄獅堂弟子釘子似地戳在兩旁,滿面肅穆,一不發。大廳外卻圍攏著不少人,衣著打扮各自不同,全是聞訊趕來吊唁的江湖豪客。

      忽聽有人低聲叫道:“他娘的,這不是莫大少嗎?幾日不見,可又胖了半圈兒!”一個身穿寶藍綢緞的精瘦漢子邁步過來,攥住了莫愁的手。莫愁滿面喜色,低聲道:“你姥姥的邱泥鰍!上回在得月樓說好你個賊泥鰍做東,你卻溜之乎也,讓小弟破費了不少銀子!”

      卓南雁見這精瘦漢子的形貌,料得此人便是江湖上有“泥鰍”之稱的邱兩指,暗道:“這邱兩指自號神偷,卻是名聲不善,不想莫愁跟這等人也是稱兄道弟。”忽又哂然一笑,“江南武林都道我卓南雁死心塌地投靠了龍驤樓,更算計死了羅堂主,我卓南雁在江湖上的聲名更加得不善,難得這胖乎乎的莫愁照舊跟我稱兄道弟!”眼見四周盡是武林人物,便將頭上的斗笠拉低。

      唐晚菊是世家子弟,一時也有熟人前來招呼。但相形之下,莫愁更顯得交游廣闊,左顧右盼之間,雙手連拱,已跟數十位朋友打了招呼,廳外這些豪客竟似沒一個不認得他的。

      莫愁眼見這些江湖朋友雖是口中寒暄,但臉上神色都是有些古怪,更有人眼中隱現興奮之色,便拉了那邱兩指低聲詢問,才知道羅雪亭“死訊”傳來,江南武林震動,雄獅堂內更是亂得翻了天。四處前來吊唁和打探消息的武林大豪、幫派朋友乃至官府要員絡繹不絕。更有許多江湖豪客也上門哭訴,懇求雄獅堂出馬,擒殺這濫殺無辜的金國奸細“卓南雁。”原來在數月之前,這“卓南雁”竟連殺了滄浪閣等多家武林幫派的首要人物。

      卓南雁越聽越怒,暗道:“當真亂七八糟!老子一直在龍驤樓中臥底,哪里有功夫來江南殺了這么多的武林人物?”

      莫愁覷了卓南雁一眼,干笑道:“是嘛,這倒是麻煩得緊!”邱兩指嘿嘿一笑,低聲道:“麻煩的還不止這個!聽說羅堂主號稱陶朱公再世,這些年來為了他奶奶的勞什子抗金大業,開鏢局,弄酒樓,可是賺來了大筆錢財。羅老頭子又沒個一兒半女,這一大筆家業自然便會全撇給這信任的雄獅堂主了。呵呵,說來羅堂主最看重的弟子該是方殘歌,早就內定了方老三作堂主,但老頭子這下不明不白地死在大金國的燕京,沒留下只片語,方老三那兩個師兄便即串通一氣,要篡奪這堂主大權啦!”說著眼中光芒閃爍,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卓南雁更是暗自搖頭,斜眼往堂內瞧去,卻見那軒敝的大廳已擺了兩排大椅,坐滿了前來吊唁的賓朋,這些人想必都是身份顯赫之人,除了武林大豪,更有文質彬彬的儒生和官吏夾雜其中。羅雪亭的四個弟子翁殘風、孫殘鏡、方殘歌和何殘雪赫然在座,皆是披麻戴孝,滿面肅穆。只是這時堂中諸人均是一不發,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陰沉。忽聽得堂中有人一聲咳嗽,朗聲道:“大伙兒話也說得夠了,但眼下咱們江南武林群龍無首,還是先選出雄獅堂主,以定人心!”說話的這人白發蕭然,少說也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了,但中氣充沛,顯見修為不俗。莫愁低聲嘀咕道:“嘿嘿,這老頭兒是建康真武鏢局的老龍頭韋伏虎,乃是此地武林的地頭蛇,聽說跟羅堂主的大弟子翁殘風交情不賴!”

      他話音才落,方殘歌身旁便有一位滿身孝衣的少年挺身而起,叫道:“韋總鏢頭說得是,雄獅堂素來是我三師兄方殘歌打點,這堂主之位自然非他莫屬!”正是羅雪亭的四弟子何殘雪。這人當年上廬山給清虛道長下書,卓南雁曾出手教訓過他,知道此人對方殘歌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話便不對了!”二弟子孫殘鏡卻冷哼一聲,緩緩道,“當日師兄在時,是瞧著方師弟年輕識淺,須得多多歷練,才讓他打點雄獅堂事務。說到見識高遠,老成忠耿,自然還是咱們的大師兄。只有大師兄執掌雄獅堂,他日才能重振我雄獅堂威風!”他貌似木訥,說話也是慢吞吞的,詞鋒卻是犀利至極。方殘歌臉上紅光一閃,卻不語。

      何殘雪怒道:“二師兄說的是什么話?當日師父在時,便曾說過,論武功論才學,哪樣都是三師兄出類拔萃!”孫殘鏡森然道:“在你眼中,素來便只有三師兄,哪里有什么大師兄、二師兄!嘿嘿,無故廢長立幼,卻是自古大忌!”何殘雪冷笑道:“廢長立幼,你當這是皇帝老子挑太子嗎?咱們武林中人,自然要以才干賢能為先,哪里管他什么廢長立幼的狗屁規矩!”羅雪亭性子放誕,對弟子甚少長幼尊卑的約束,這何殘雪年輕氣盛,說哈咄咄逼人,果然絲毫不將翁殘風、孫殘鏡兩位師兄放在眼中。眾人聽了,均是暗自搖頭。

      卓南雁瞧那大師兄翁殘風始終木巴巴地坐在那里,面上便若泥塑般地不見一絲喜怒之色,暗道:“當日卻沒瞧出來,這翁殘風倒是個厲害角色。”

      “是啊,楊柳春風江南岸,誰人不識方公子!”孫殘鏡卻拖長了腔調,慢悠悠地道,“呵呵,師尊素來也對方師弟看重得緊。可是當初挑戰龍驤樓,又是誰半途而廢,將師尊一個人孤零零地拋在了燕京那龍潭虎穴?若是換作忠心耿耿的大師兄,拼了一死,也會護得師尊周全!”何殘雪面色一僵,便如被一根利針刺中啞穴,登時張口結舌。

      方殘歌卻霍地挺身而起,反掌重重拍在那把太師椅上,“咔嚓”一響,那大椅登時碎作十幾段。眾人眼見他這一章聲勢驚人,心中都是一凜。孫殘鏡卻道:“三師弟,好手段啊!你功夫這么高,怎地不留在燕京,去跟滄海龍騰比劃比劃?”方殘歌臉色慘白,冷冷道:“我方殘歌但有一口氣在,也要殺了卓南雁那奸賊!若是不能給師尊報這大仇,便如此椅!”

      韋伏虎呵呵一笑:“難得方賢侄如此深明大義,既然如此,這堂主之位,還是翁賢侄來擔當!”何殘雪臉色煞白,怒道:“韋鏢頭,咱們練武的不是考狀元中舉人,這般文縐縐的胡亂議論,也沒個了結。不如請翁師兄和方師兄切磋一二,誰強誰弱,立見分曉!”

      堂外擁著的百十條江湖豪客多是年少氣盛,頗好熱鬧,聞轟然叫好:“是啊,直來直去,勝了的自然做堂主!”“空口白舌地有何意思,還是手底下見真章,這法子又公平,又好看!”堂主端坐的卻多是老成持重之人,聽了這話,暗自搖頭。方殘歌臉上卻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咬牙不語。

      翁殘風忽地擺了擺手,沉聲道:“眼下當務之急不是推選堂主!”這雄獅堂的大弟子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登時將四下亂糟糟的聲音壓了下去。眾人想不到他竟會忽然出口推卻這堂主之尊,均是一愣。

      “師尊尸骨未寒,我們做弟子的便比武較量,傳揚出去,豈不有損雄獅堂聲名!”翁殘風環顧眾人,眼見自己兩句話說得眾人鴉雀無聲,才緩緩道,“適才方師弟說得是,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擒拿那奸賊卓南雁,給師尊報仇雪恨,給江南武林除去一個害群之馬!在此之前,我們四兄弟一同執掌雄獅堂!”眾人聽他說得正氣凜然,不由紛紛點頭。

      卓南雁微一皺眉,卻已心中了然:“這翁殘風城府好深,他料得比武勝不得方殘歌,便即說出四人共同執掌。嘿嘿,四人之中,他是大師兄,這堂主終究還是他的。”

      翁殘風又道:“師尊神功無敵,修為早到了天元境界,完顏亨那韃子怎是師尊對手?但若是卓南雁這小賊埋伏在旁,出其不意地暗中偷襲,師尊又對他全無戒心,只怕才會慘遭毒手!”堂中立起一個高大魁梧的錦衣漢子,叫道:“翁大哥說得是,卓南雁那天殺的小賊陰險毒辣,數月之前,忽施惡手,偷襲了我滄浪閣掌門曾閣主!我滄浪閣與這小賊不共戴天,定要抓了來千刀萬剮!”

      卓南雁聽他大罵自己,心中暗惱。又聽有人憤聲叫道:“卓南雁這小子慣用偷襲的手段,我巨鯨幫深受其害,葛老幫主便死在他的辟魔劍下!”跟著不斷有人出聲附和,卓南雁暗自一數,竟有滄浪閣掌門、巨鯨幫主、揚州兩淮鏢局的副總鏢頭,乃至江南六派中最為與世無爭的峨嵋派旁支虛靜門中一位隱居襄陽的長老,盡皆死在“自己”劍下。

      今日雄獅堂會聚群豪,滄浪閣、巨鯨幫、兩淮鏢局和峨嵋派虛靜門盡皆派了人來。先前死在五通廟底的峨嵋道士余觀海,竟是素來不問世事的峨嵋掌門樂無憂遣來給虛靜門助陣的。

      卓南雁心下疑惑:“是什么人給我栽贓陷害,殺了黑白兩道的這么多高手,卻全算在老子頭上?怪不得當日方殘歌去龍驤樓下戰書時見到我便即咬牙切齒,說我在江南亂殺無辜。而跟羅堂主分手之際,他也說江南武林對我誤會已深!”

      原來那時龍驤樓主完顏亨為了斷絕卓南雁回歸江南之路,更要歷練余孤天的膽魄,曾讓余孤天易容成他的模樣,持了那把辟魔神劍,在江南龍須的安排下刺殺了多名江南高手。被殺的人中既有德高望重的滄浪閣掌門,又有與世無爭的峨嵋派長老,也有財大氣粗的鏢局總鏢頭和雄霸一方的黑道梟雄,讓他黑白兩道盡數得罪,再沒有一絲退路。

      卓南雁自然不知其中緣故,忽然間聽得許多素不相識的人對自己破口大罵,他既覺疑惑,又有些惱怒,隱隱地更覺得幾分可笑。一旁的莫愁見他石雕般地佇立不語,皺著眉低聲道:“老弟,我早說了,這地方你本不該來!”

      忽聽又有人叫道:“卓南雁這小賊當初盜馬盜劍,也就罷了,可叛宋投敵,亂殺無辜,那才是罪不容誅!”“操他夠娘的,這小子最是貪花好色,聽說當日便是給個金國的狐貍精郡主迷住了魂!”卓南雁聽他們辱及自己父母,又開始痛罵完顏亨,心頭登時涌起一團怒火。

      孫殘鏡得意洋洋,揚聲笑道:“諒那完顏亨一個金國韃子,有什么能耐,若不是卓南雁這小賊暗中偷襲,完顏亨又怎能擋得住師尊的三招兩式!”卓南雁心下悲憤郁怒,聽了這話,更覺滑稽無比,一股熱氣自胸口直涌上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鼓蕩,猶如春雷乍響,滾滾傳入堂中,眾人耳中都是一震,亂糟糟的罵聲登時被笑聲掩蓋。堂內堂外的群豪盡皆心頭震蕩,百十道目光全向他望來。眼見發出這駭人笑聲的竟是個頭戴斗笠的陌生漢子,除了唐晚菊、莫愁之外,眾人均不知這內功驚人的少年是何許人也。一時之間,院內陡然靜寂下來。

      方殘歌卻依稀覺得這笑聲有幾分耳熟,挺身喝道:“尊駕是誰?今日雄獅堂正自吊祭恩師,閣下何故發笑?”

      卓南雁仰頭大笑,胸中卻滿是郁憤之氣,正待脫口說出“羅堂主活得好端端的談什么吊祭,”但隨即想到,這時若徑自說出羅堂主未死,這些蠢材未必相信。正自尋思該當如何解說清楚,忽聽一聲長哭,遠遠地自府外直撞進來:“羅老頭兒,你走得好早啊”哭聲便似一條游龍,穿庭過院,倏地鉆入堂中。

      那扇緊閉的大門隨聲震開,猛聽得“砰砰”兩響,兩個守候在外的雄獅堂弟子高手大叫,騰云駕霧一般地飛跌進院。院中佇立的雄獅堂弟子見這兩人大呼小叫地飛跌進來,忙要搶上去攙扶。又聽“砰砰”幾聲,那兩個弟子卻雙足落地,退出幾步,穩穩地站在地上,茫然若失。

      與此同時,一個青袍文士踉蹌而入,只口連哭帶罵:“兩個小子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羅老頭兒的面上,好歹跌折了你們的狗腿!羅老頭兒啊”眾人見他竟然闖入雄獅堂,均是臉上變色。卓南雁也是心頭一凜:“震飛這兩個弟子,原也不難,但又要讓他們不受損傷,勁力拿捏可就高妙得緊啦。”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