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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節:冷巷琴悠 香懷情迷

      ※※※※

      追隨邵穎達數日,卓南雁才知《周易》被尊為儒家五經之首、三玄之冠。委實是包羅萬象。囊括了諸家學問。他性本好學,又得了邵穎達這等明師,益發鉆研得如癡如醉。常常晝夜危坐,頭不就枕,當真到了廢寢忘食的境地。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易圖戰陣學日益透徹,卻不知日月穿梭,轉眼便是一月時光匆匆飛逝。除夕元旦已過,新桃換了舊符。

      這段時日,密邀羅雪亭北上的書信早已送出,厲潑瘋也已安然南下,完顏亨的龍蛇變暫時卻還不會發動。他卓南雁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等待雄獅堂主羅雪亭北上中都。獅堂雪冷邀戰滄海龍騰,那一戰該是何等驚天動地!苦心鉆究易學之余,卓南雁自會想起林霜月,他時時在心底念叼,“小月兒,我說過讓你等我一年,但這一年之功,真能掀翻龍驤樓么?”每念及此。心中便有些悵然若失。

      這一天,邵穎達闡揚易圖妙理,正說得天花亂墜,揚揚自得之時。卓南雁忽聽院外傳來極輕極輕的腳步之聲,他霍然立起,轉頭道:“是誰?”院外那人答道:“南雁老弟,你果然在這里!”卻是葉天候的聲音。

      邵穎達聽得生人聲音,卻將眉一皺,揮手道:“老夫早知道,一跟龍驤樓的搭上,便是沒完沒了的麻煩!這等俗人,一進老夫房門,便是三日也掃不出去的俗臭!你有事便帶他到你那屋里去。”卓南雁知道邵穎達脾氣古怪,只怕葉天候貿然而入,會惹惱了他,忙起身長揖謝罪,匆匆而出。

      出得屋來,卻見葉天候正在幾串籬笆前進退彷徨。卓南雁知道他必有要事,急走過去,依著陣圖變化之理,將他引入西首那間茅屋。

      二人相見,均自欣喜,卻見葉天候臉上微顯黑瘦,也不知這些日子他在忙碌什么。兩人在屋內說了些別后閑話,葉天候忽地笑道:“老弟,那婷郡主對你可是情深意重得緊呀,你一入龍吟壇,失蹤了兩月,她可是一直坐臥不寧。你在這里潛修易學月余,她又是日日跟我大發脾氣!”

      卓南雁的心忽然被什么扯了一下,口中卻呵呵低笑著胡亂支吾:“小弟這是公而忘私、不計私情、不以私愛而害公義”當日他身入龍吟壇,自覺這是個疏遠完顏婷的大好辦法,只道自已多日不理會她,這刁蠻郡主的滿腔情愫自會慢慢消卻。這時驀地聽了葉天候的話,他雖是仍舊嘴硬,心底卻想,“這傻丫頭當真對我如此牽腸掛肚么!那日讓余孤天甘冒大險來龍吟壇尋我,莫不是有何要事?”

      “這就錯了!”葉天候卻搖頭笑道,“這丫頭越是對老弟青眼有加,完顏亨便對老弟越是看重。以你的資歷,短短幾日竟得身入龍吟壇,其實便與這婷郡主大有干系。嘿嘿,照我說,老弟這‘美男計’大可施展下去,直到探明龍蛇變,扳倒完顏亨!那時將這女真婆娘一腳踢開,也就是了。”

      卓南雁素來自認是個對什么都滿不在乎之人,但聽他說自己施展“美男計”,卻不由臉上一紅,冷笑道:“老兄這主意,是不是太過陰損?”葉天候笑道:“美女妻妾,不過是穿來脫去的衣服,大丈夫做事,豈能如此婆婆媽媽?”卓南雁鄭重其事地道:“那也成!但葉兄須得依我一件事哪天,你也得施展一回美男計!”

      葉天候知他說笑,仰頭給給一笑,霍地笑容一斂,憤然道,“老弟不要忘了,完顏亨是你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他的女兒咱們便是生吞活剝了,也是應該!為了抗金大計,老弟也得跟她虛與委蛇下去。”卓南雁緩緩點頭,心底卻有些不以為然:“我卓南雁若要報仇,自會堂堂正正地跟仇人完顏亨大干一場!家國大事,又何必讓一個女兒家攪在其中?”忽地心中一動,“為何我偏偏不肯利用完顏婷,難道,難道我當真對她動了真情?”心緒一陣煩亂,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一片寂靜之中,茅屋外忽然傳出一陣清朗的琴音,跟著邵穎達的歌聲隱隱傳來:“李陵不愛死,心存歸漢闕。誓欲還國恩,不為匈奴屈。身辱家已無,長居虎狼窟”

      此時此地,二人陡聞這蒼老沉渾的曲聲,心內竟都生出一種異樣之感。葉天候不禁嘆道:“這易絕邵穎達,是個胸羅錦繡的真隱士,老弟在此,不但可暫時遠離龍吟四老的糾葛,更能學到些真學問真本事。”

      卓南雁無語點頭,見葉天候轉身待走,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天候兄留步!”自懷中取出數頁紙扎,遞了過去。葉天候信手接過,臉上笑容登時凝固,顫聲道:“這這東西,老弟從何得來?”原來卓南雁給他的,正是天衣真氣的修煉秘法。他那晚一住進這鬼巷,便將腦中銘記的《沖凝仙經》中修煉天衣真氣的段落,盡數抄錄了下來。

      卓南雁將耶律瀚海讓他私閱仙經的事和修習天衣真氣時諸般神奇和兇險的經歷盡數說了。葉天候的目光一直盯著那筆扎,臉上雖然神色竭力凝定,但雙手卻不住微微顫抖,良久才道:“好,好,老弟這番深入虎穴,可算不虛此行。這經書待愚兄回去慢慢參詳。”將筆札貼著肉塞入懷中,略一拱手,快步而去。

      昏沉的暮色之中,只有邵穎達蒼諒的歌聲伴著琴韻悠然傳來:“窮陰愁殺人,況與蘇武別生為漢宮臣,死為胡地骨。萬里長相思,終身望南月。”卓南雁靜聆曲聲,心緒翻涌,竟有些癡了。

      這日晚間,卓南雁獨自在院內徘徊,心內卻有些心不在焉,忽一仰頭,只見明月才從薄云縫隙里探出,如霜如雪的輝光穿過老槐樹那枯挺的枝杈,灑下碎玉般的點點清芒。

      在這冰冷的冬夜里,卓南雁的心中忽然騰起一股罕見的溫繾綣:“完顏婷那傻丫頭怎樣了?”這么想著,心底忽地灑然一笑,“葉兄不是讓我去施展美男計么?左右無事,不如去逗她玩玩!”也不知這鬼使神差的念頭是借口還是玩笑,他卻疾步出了鬼巷,在月色里飛身而起,直向王府掠去。

      遠遠地瞧見了芮王府高懸的大紅燈籠,卓南雁童心忽起,繞到后花園,翩然躍入。王府內倒有不少龍驤侍衛往來巡視,但卓南雁知道只要不碰到完顏亨,余人便不必放在心上,飄然幾閃,便到了完顏婷的繡樓外。

      繡樓內還亮著燈火,幾個丫鬟正魚貫而出,靜悄悄的暖閣里就只影影綽綽地剩下一個秀美人影。卓南雁在窗外驀地頓住步子,暗笑:“夜深人靜,我在這大小姐的屋外探頭探腦,給人瞧見,豈不成了登徒子了?”正要轉身走開,忽聽暖閣內響起低低的一聲嬌呼:“南雁,你這死鬼!”正是完顏婷的聲音。

      卓南雁心中一顫:“難道給她瞧見了?這時與其鬼鬼祟祟地跑開,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進去。”正要推門而入,卻聽完顏婷又道:“觀音菩薩,您不是有求必應么,怎么我大年初一起連著在大悲閣給您上了三日高香,還是沒有丁點靈驗?”她聲音極低極細,若非卓南雁內功精深,必然聽不真切。卓南雁心中一寬:“哈,原來是這傻丫頭在自自語!不知她去大悲院,求觀音菩薩什么事?”完顏婷細不可聞的聲音中卻有幾分哀怨:“觀音菩薩,我再給你三日期限,南雁那渾小子再不回來,我,我就封了那個大悲閣,再不許旁人給你燒香啦!”

      “這傻丫頭,求佛拜神,卻還大發郡主脾氣!”卓南雁心中暗笑,但想她對自己深情流露,心底又深深感動。閣內完顏婷的幽幽嘆息又清晰地傳入耳中:“南雁,你這小死鬼,早將我忘得一干二凈了是不是?

      哪日給我捉住了,瞧我怎么罰你!”

      卓南雁聽她聲音柔媚,隱蘊真情,猛然心底一熱,忍不住道:“我在這里。你要怎生罰便怎生罰好了!”投在窗牖上的倩影晃了晃,完顏婷驚道:“誰,當真當真是你么?”卓南雁呵呵笑道:“自然是我!”推門而入,只覺閣內溫暖如春,卻見完顏婷身著藕荷色貼身褶裙,臨近入睡,她這身衣著很是隨意,緊身褶裙非但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秀美嬌軀。香肩頸下更閃出大片欺霜塞雪般的凝脂肌膚。卓南雁心頭大窘,急忙閉上眼睛,道:“這會眼睛好痛,什么也瞧不見啦!我得趕緊出去走走!”

      “你還敢跑!”完顏婷嬌軀一幌,忽地閃到他眼前,嗔道,“我讓你睜開眼晴瞧著我!”卓南雁聽她的聲音中滿含委屈,忍不住笑道:“睜眼便睜眼!”仔細凝視著完顏婷美艷傾城的玉頰,卻吃了一驚,不禁嘆道。“才三月沒見。你竟清減了許多。”

      完顏婷素來性高氣傲,但聽了他這句話,只覺心底一酸。多日來的輾轉相思之情驀地涌上心頭,眼圈兒倏地紅了,顫聲道:“你自己說過的話早忘得一干二凈。一去多日,也不來看我,我冒險讓小魚兒去找你,可還是沒有半分音信。”燈影搖紅,美人情重,卓南雁心頭一軟,不禁道:“誰說我全忘了,我晚上做夢常會夢到你。今晚睡得正香。忽然夢到了觀音菩薩,他老家人對我道,南雁渾小子聽真,速速去婷郡主那里,不然這小丫頭發起火來,再不給我來進香啦”

      “你這渾小子,”完顏婷玉面飛紅,知道適才的低聲許愿全給他聽到,飛身撲入他懷中,嬌呼道,“都是你不好!這時候了,還來取笑人家!”忽然覺得無限嬌羞和委屈,淚珠兒撲簌簌地垂落下來。卓南雁見她珠淚瑩閃,心內忽然情思涌動,想也不想地便將她抱在懷中。完顏婷給他的健臂緊緊抱住,不由渾身酥軟,想到這朝思暮想的人兒深夜冒險來此跟自己相見,心底更覺無限甜蜜,玉臂輕伸,緊緊環在了他頸前。

      這時她衣窄裘薄,這一縱身入懷,卓南雁只覺觸手溫軟柔膩,鼻端更覺馨香流溢,霎時一顆心不由怦怦亂跳,猛然想到:“我這是跟她在這香閨之內,夜靜更深,可要全力把持。”一念未絕,完顏婷忽然張開櫻唇,在他耳輪上輕輕一咬,膩聲道:“渾小子,為什么每次你都欺負我,取笑我,可、可我見不到你時,卻偏偏念著你,想著你,做什么都沒有滋味?”

      卓南雁聽她直敘衷情,又與她玉頰相貼,耳畔只聞嬌喘細細,猛覺心中熱浪奔涌,霎時全身的血都被這熱浪蒸燙得沸了起來,忽地低下頭來,重重地吻在她那火紅的嬌靨上。在他鐵臂的緊箍下和火熱雙唇的痛吻下,完顏婷芳心有如小鹿撞擊,只覺自己已經融化成雪,升騰成云了。

      兩人緊緊相擁,都覺立足不穩,忽地栽倒在了繡幃羅帳后的象床上。閣內暖如陽春,粉帳后紅浪翻涌地香裘錦被和完顏婷那黑瀑樣的烏黑長發、起伏有致的玲瓏玉體交疊一處,更讓卓南雁心魂欲醉,綺念泉涌。

      就在二人情火升騰的一瞬,卓南雁驀地觸到懷中冷硬的一件物事,他的身子忽然頓住,順手摸出那東西,竟是林霜月贈給自己的那根玉蕭。冷玉蕭入手清涼,隨著冷玉蕭一同躍入腦中的,正是林霜月深情脈脈的目光,霎時將他心頭的欲火澆滅。

      卓南雁心頭一陣激蕩,忍不住緩緩坐起,忽然揮手狠捶自己的額頭,喘息道:“郡主,我、我又來冒犯你啦!”完顏婷也自迷亂中驚醒,卻伸出柔荑捉住他的手臂,柔聲道:“傻瓜,誰怪你呢!”見他滿面懊悔之色,心底又是憐惜又是奇怪,更隱隱地有幾分悵然若失。卓南雁轉頭看到她身上羅衫欲掩未掩,愈顯玉體曼妙,前胸香裘微敞,露出半段粉膩玉映的酥胸,心頭又跳起來,忙轉過頭,苦笑道:“郡主不怪我,王爺卻會殺了我!”

      “他敢殺你,我便跟他拼命!”完顏婷噗哧一笑,忽然也覺有些害羞,順手拽過一件紫色紗衫套上,“以后不得再叫我郡主啦,便跟爹爹一樣,也叫我婷兒。”卓南雁隨口應道:“好啊,那也得沒人的時候叫。那你叫我什么?”話一出口,隱隱又有些后悔,“怎地我跟她一起總是禁不住這般風風語!”

      完顏婷挨上身來,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戳,嫣然笑道:“有人沒人,我都叫你渾小子!”卓南雁給她身上的陣陣幽香又攪得心猿意馬,輕輕將身子錯開一些。完顏婷偏又湊近一些,偎在他的肩頭,櫻唇湊到他耳下,幽幽道:“你不想我叫你渾小子,那我就叫你雁哥哥吧。再過幾日就是元宵燈節啦,雁哥哥可得記著過來,陪著婷兒去逛花燈!”

      忽聽她連著叫了自己兩聲“雁哥哥”,卓南雁猛地想起年少之時,害羞的林霜月總是不肯叫自己“雁哥哥”,直到大云島上臨別之際,才含羞嬌喚。一念及此,心旌不由一陣搖蕩,忍不住點頭道:“好,雁哥哥陪著婷兒去逛花燈!”

      完顏婷甚是歡喜,正要說什么,忽然轉頭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根玉簫,一把抓過,道:“咦,這玉簫樣子好纖巧,是哪個女子給你的么?”卓南雁裝作漫不經心地將玉蕭收回,道:“不是。”完顏婷盈盈妙目直瞪著他,忽道:“你心里若是還想著別的女人,我便一刀殺了你。”

      卓南雁苦笑道:“我想我娘都不成么?”完顏婷貝齒輕咬,笑道:“那也不成。從今往后,你只得想我一人。”卓南雁低頭瞅著玉簫,輕聲道:“婷兒,我只是龍驤樓內普普通通的一個龍驤士,你卻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咱們終究不成的。”這話說得倒是發自肺腑,他知完顏婷天真清純,又對自己情真意切,實在不忍傷她。

      完顏婷見他臉上現出難得一見的鄭重神色,忍不住嗤嗤一笑:“那又怎樣,實在不成,照著我們女真的規矩,你將我偷走作老婆,不就成了!”卓南雁心下大奇,道:“老婆還能偷,這是什么古怪規矩?”完顏婷湊身上前,吐氣如蘭,笑道:“這規矩好玩得緊。我們女真人對偷盜懲戒最厲害,但在正月十六這一日卻正兒八經地縱偷一天,車馬貨物,乃至珍寶妻女,都可隨意偷盜。”卓南雁大張雙目,暗道:“這番幫蠻夷,行事竟如此不通禮數。但這么無法無天的亂偷一氣,可也好玩得緊!”

      “少年男女若是兩情相悅,男的便可在那一日將女的偷了去,正大光明地做老婆!”完顏婷說著嬌靨徘紅,忽地笑道,“對了,適才你答應過陪我去看花燈。再過三日,便是元宵試燈節啦,雁哥哥可要記著那天早早過來!”

      自來正月十五是元宵節,時人都有元宵賞燈之俗,后來元宵節觀燈的日子越來越長,索性便將正月十三定為試燈節,自那日起名城大郡都要羅列花燈,供人觀賞。卓南雁長于草野,從來沒見識過京師的花燈,終究是少年心性,眼見完顏婷美目流波的這一問,當下想也不想地便即點頭應允:“好啊,那咱們不妨自正月十三連著大玩幾日,到了正月十六,瞧見什么花燈好看,便順手牽羊地拿了去!”

      完顏婷見他答允,芳心大喜,柔聲道:“渾小子,那到了正月十六,你敢不敢將我也一并偷了去?”(按:女真人嚴懲犯盜竊罪者,但在正月十六日則可縱偷一日為戲,青年男女相悅,男子也可在這一日將女子竊之而去,過后女子愿留男子家中者聽便。據洪皓《松漠紀聞》載,完顏希夷子蒸其寡嫂,就是由這放偷之俗而來。)

      卓南雁故意笑道:“偷了你去做什么?”完顏婷笑道:“做你老婆啊!”玉臂忽伸,環在他頸前,眄睇流盼,“我小時常想,明媒正娶的太沒趣味,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有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將我偷偷搶去,跟我生死與共,那樣才有意思。你不想我做你老婆么?”卓南雁萬料不到這女真郡主如此直白大膽,漢家女子面紅耳赤說不出口的話,她卻渾若無事地說了出來,而這話經她一說,偏偏又是這樣的自然清純。

      望著那雙融魄動魂的美艷雙眸,卓南雁忽然發覺,這完顏婷的膽大妄為,其實跟自己的性情倒有七分相似,或許便為這個緣故,自己對她欲罷不能。完顏婷見他癡癡不答,環在他頸上的手臂緊了一緊,膩聲道:“怎么了,你不敢做我的大英雄么?”這時她櫻唇微張。皓齒嫣然,燈下瞧來,更覺光艷照人。卓南雁心旌搖曳,猛地緊抱起她的纖腰,在她紅暈流羞的玉頰上深深一吻。

      完顏婷心魂欲醉,美眸緊閉地一瞬,忽聽耳邊響起一聲嘆息:“婷兒,只怕我沒膽子來這芮王府搶你!我更不是你的大英雄!”猛覺窗子咯的一響。睜開眼來,卻見卓南雁已經穿窗而出。完顏婷料不到他說走就走,奔到窗邊,想要叫他回來,終究羞于驚得旁人都來觀瞧,望著卓南雁俊逸的背影漸去漸遠,芳心內又愛又恨,思緒紛亂如麻。

      卓南雁適才跟她耳鬢廝摩,漸覺難以自持,立時痛下決心。一吻之后便即飛身遁走。夜風刮在臉上冰冷如刀。在夜色里奔出好遠,卓南雁仍覺袖底指間溫香猶存。那似蘭似麝的溫香正是她玉膚輕裘間透出的,卻直竄入他的心底。攪得他心煩意亂,再難有一絲寧靜。狂奔的卓南雁忍不住在心底痛罵自己:“明知無望,卻為何還要纏綿不絕?明明要走,為何還要親她?卓南雁,你他娘地不是大丈夫!”心底越想越怒,猛然揮掌扇了自己幾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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