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雁飛殘月天 > 第六節:虎視鷹揚 壯士斷腕

      第六節:虎視鷹揚 壯士斷腕

      卓南雁哎喲了一聲,身子在夜風中呼呼地疾飛了數丈之遠,落下地時卻穩穩當當地毫無損傷。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余孤天,沉暗的夜色中瞧不見他臉上神色,只覺那跳耀的目光顯得說不出的慌張。卓南雁也不知說什么是好,只緊緊握了下那雙冰冷的手掌,回頭望時,卻見身后厲潑風大刀閃爍,和那禿頂老人斗得正疾。

      陰寒的夜風搖晃著四野的林木,蕩起蕭蕭的嗚咽之聲,黑魆魆的群山頂上是墨色的天,那上面只幾顆殘星在眨眼。厲潑風便在這穿梭呼嘯的夜風中揮刀如電,虎吼連連。那把沉重之極的厚背鋸齒刀隨著他的狂舞,刃上九枚銅環交互撞擊,發出陣陣驚人心魄的銳響。那老者卻悶聲不響,手中揮著一件古怪的尺形兵刃,步法錯落,招式古怪。

      交手數招,厲潑風覺得對方招術看似綿軟無力,卻如抽絲縛繭一般,將自己的大刀緊緊纏住。兩人身形交錯而過的瞬間,厲潑風借著些微的星光,瞧見老者手中那尺樣兵刃閃著一層烏油油的光,他腦中電光一閃,忍不住大叫一聲:“量天尺?”老者怪笑道:“南蠻子倒知道不少!”

      猛聽得有人一聲怪笑:“海壇主,您先去‘照料’那兩個小孩。這小子正對我何三斧的脾氣,交與我正好!”卻是那提著大斧的漢子何三斧飛步趕到。

      厲潑瘋聽得“海壇主”三字,心下微沉:“原來這干巴老頭果真便是號稱‘海東青’的金國邪派高手。聽說此人擅于調鷹馴豹,橫行塞北二十載罕遇敵手,數年前忽然絕跡江湖,想不到卻入了龍驤樓!那金雕、獵豹必是此人所馴!”

      一念未決,何三斧已凌空掠至,揚手一斧便向他當頭劈到。厲潑瘋橫刀疾攔,刀斧相交,發出震人心魄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身子都是微微一晃。

      那綽號“海東青”的老者已揚眉叫道:“不錯,這兩個孩子才是正事!”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飄然一翻,便到了卓南雁身前。卓南雁大吃一驚,雙掌一分,擺了個伏虎拳中“跨虎登山”的姿勢,橫身擋在余孤天身前。

      海東青呵的一笑:“賊小子倒有些膽子!”卓南雁虎著眼瞪著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嘴里絲毫不肯吃虧:“賊老頭還有些功夫!”海東青怒哼了聲,正待出手,忽聽數聲馬嘶,卻是魯金剛和宋鐵槍已經率人奔到,有幾人胯下還騎著剛從金兵手中搶來的戰馬。那海東青目光陡然一寒,身子勁急如電地倒飛出去,反手揮出,砰砰兩響,便有兩個風雷堡的漢子應聲倒地。他料得此刻卓南雁二童難以逃遠,但若敵手趁亂催馬逃奔,只怕難以應付,便先求斃敵殺馬。

      忽然火光閃爍,眾人均覺眼前一亮。卻是一個漢子死前將火把丟在了地上,地上一團干枯的灌木碎枝立時燃起了一團火來。宋鐵槍和魯金剛眼見海東青隨手揮灑間就斬了兩個兄弟,不由呵呵大吼,一挺鐵槍,一舞撲刀,分從左右撲上。

      海東青也不與他二人纏斗,覷準了騎馬的三個莊兵,身子疾如游龍一般竄了過去,鐵尺疾揮,啪啪數響,那三匹牲口頭上中尺,隨聲癱倒在地,竟是腦骨碎裂,立時斃命。

      十幾個風雷堡的漢子眼見他武功精強,手段毒辣,均起了同仇共亟之心,齊聲怒吼,揮著破鋤鐵鎬便撲了過來。海東青磔磔怪笑,東一穿,西一插,每一出手,必有一個風雷堡漢子應手倒下。魯金剛和宋鐵槍挺身追趕,卻總是跟他差了幾步之遙。卓南雁一直拼力嘶叫著為風雷堡的群豪助威,卻只見那攥著鋼叉鋤鎬、穿著破舊棉衣的漢子在紅彤彤的火光中先后倒下去,不由肝膽欲裂,忽覺聲音一陣啞,竟是哭喊得嗓子都劈了。

      猛聽得那邊厲潑風和何三斧齊聲怒喝,金鐵交擊之聲連綿不絕地響起,開山斧和厚背刀兩件沉重兵刃瞬息之間連撞了數下。卓南雁不知誰勝誰負,心急如焚,陡覺腕上一緊,卻見余孤天緊緊握住了自己手腕,身子簌簌發抖。卓南雁不由輕聲道:“莫怕,厲叔叔最是厲害,過不多時便會斬了這兩個金狗!”

      厲潑瘋的亂披風刀法這時已經施展到了極處,卻依然被那漢子的開山大斧緊緊壓住。他心下暗自駭異:“龍驤樓內果真臥虎藏龍,這何三斧武藝還不及那海老怪,我便戰他不過。怪不得易堡主不讓我留下跟他們硬拼。”想起易懷秋,心下悲憤,刀法一緊,招招全是舍生忘死。

      那海東青忽然哈哈大笑,急奔的身子霍然一頓,反向身后的魯金剛和宋鐵槍撞去。魯宋二人這才瞧清身旁的十幾個兄弟均已隕命,悲憤之下齊聲怒吼,鐵槍和撲刀狂風暴雨一般地向海東青揮去。但這二人跟海東青的功夫相差太遠,不過四五招間,便即險象環生。兩個人火紅的臉孔上全抹了層鐵一樣的堅毅之色,只是死戰不退。

      猛聽得啪的一聲,魯金剛背上中了一掌,鮮血狂噴,他這人卻也真是硬氣,大吼聲中,將撲刀拼力向他拋去,身子急滾,已經抱住了那海東青的雙腿。宋鐵槍嘶吼了一聲:“兄弟!”鐵槍舍生忘死地疾刺過去,卻給海東青反手攥住,頂門上給量天尺當頭砸了一下。宋鐵槍哼也未哼,身子便軟軟倒下。

      厲潑瘋這邊卻已經分出了勝負,兩個人速戰速決,各以真力硬拼,厲潑瘋內力不濟,只得一步步向后退去。砰的一聲,他的大腳猛然踩到了一片炙熱,原來竟給那巨斧客逼到了那團燃燒的篝火之中。一團跳耀的烈火立時把他身上衣服燃著。

      火光中猛聽得兩個人同時大喝一聲,巨斧客的開山巨斧劈頭砸下,厲潑瘋避無可避,只得側身一伏,巨斧還是凌厲無比地掃到了他的背上。一串火星四濺,厲潑瘋背上纏著的鐵練替他挨上了這一斧。嗆的一聲,三道鐵練齊齊迸裂。

      便在此時,厲潑瘋的厚背鋸齒刀電閃而至,本以為勝券穩操的巨斧客料不到自己這一斧竟然徒勞無功,驚駭之下不及閃避,竟給這劈山斷岳的一刀攔腰斬為兩截。

      慘叫之中,巨斧客的兩段身子轟然倒塌在那團篝火中,砸起一片卷著血腥的焦木燃枝。兩人攪動的強大氣勁打在那篝火上,那團火如遇勁風,竟倏地熄滅。那股勁風余勢不衰,疾拍在卓南雁和余孤天藏身的灌木之前,駭得二人一起低頭。

      海東青眼觀六路,實在想不到何以占了上風的巨斧客竟然給對手砍成兩段,驚怒之下連環兩掌,盡數拍在魯金剛背上。“魯叔叔!”卓南雁拼力嘶吼了一聲,一股怒火直竄起來,竟顧不得自己不會武功,拾起地上的那桿鐵槍便沖了過去。才跨出兩步,卻見魯金剛口中鮮血狂噴,已然氣絕,但雙臂兀自鐵一樣地將他雙腿緊緊箍住。

      卓南雁的眼里噴著駭人的紅光,激憤之下渾沒想到自己這么貿然上前是以卵擊石,鐵槍疾抖,直刺海東青心窩。他年紀雖小,但這一槍含憤刺出,竟也虎虎生威。

      厲潑瘋大驚失色,急叫道:“少主,快走!”要待沖過去相助,卻覺脊背上一陣酥麻傳來,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來。原來他適才遭那巨斧客掃了一斧,雖被鐵鏈擋住,但背后要穴受震,手足發麻,一時之下竟動彈不得。

      “小賊作死!”冷笑聲中,海東青反手在那鐵槍上一格,立時將槍遠遠震了出去,跟著左臂一長便將卓南雁脖子抓住,喝道:“小賊是誰,這莽漢為何叫你少主?”若非他龍驤樓有令要活捉幼童和少年,這一抓早要了卓南雁的性命。

      卓南雁只覺喉頭發緊,卻仍是破口大罵,想到這禿頭老怪非但親手殺了魯金剛和宋鐵槍,更是這一次率人突襲風雷堡的主謀,他惱怒之下,女真話、中原話夾雜著易懷秋平時常說的開封方,諸般他想得到的污穢語一股腦地傾瀉出來。

      海東青本就性子暴戾,此刻給他罵得心下著惱,連環兩腿踢出,將魯金剛的尸身遠遠踢了出去,口中喝道:“小南蠻子,老子寧肯給樓主重責,也要扼死了你!”手下緩緩使力,卓南雁口中呃呃連聲,立覺呼吸艱難,但他是個執拗性子,兀自掙著一雙眼睛向海東青怒目而視。

      海東青卻陰著嗓子笑起來:“小南蠻子,你若肯服軟,爺爺便饒了你。若是你小子有種,便這么瞪著爺爺,爺爺一點點地扼死你!”卓南雁雖然罵不出聲,那噴著火的眼睛仍是狠狠地死瞪著他。地上的厲潑瘋怒發如狂,破口罵道:“海老怪你個直娘賊的,這般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能耐?”大刀撐地,要待站起,但穴道被封,只覺手臂突突發顫,就是站不起來。

      一旁的余孤天眼見卓南雁勢危,本想撲過去救他,又覺自己這點身手上去也是白搭,慌張之下,身子緩緩后退,只想悄悄溜走。海東青卻早瞧見了他,仰天罵了一聲,右掌一振,量天尺疾飛過來,正擊在余孤天胸前要穴上。余孤天身子一軟,緩緩栽倒,那量天尺竟又忽悠悠地劃了個圈子,重又飛回到海東青手中。

      這一招勁力拿捏恰到好處,正是海東青的拿手好戲。他右手飛尺襲人,扣住卓南雁脖頸的左掌仍是慢慢加力。卓南雁雙手使力,要扳開海東青的手指,卻覺那幾根指頭如同鐵鑄一般,半點都扯不動。

      隨著海東青鐵指慢慢收緊,卓南雁的頭腦漸漸昏沉,張大了嘴,卻吸不進什么氣息來,心底一個聲音只是喊:“我、我這是要死了么?”

      生死之際,卓南雁猛覺丹田之中有一股熱騰騰的勁道直沖上來,霎時胸中膨脹欲炸,求生之念逼迫著他揮起雙掌奮力推出。海東青內功精湛,自然不將這孩童的掌擊放在眼內,冷笑聲中,任由這兩掌拍在了自己胸前。

      猛聽得一聲慘嗥響起,海東青的身子斷線風箏一般向后跌出。卓南雁這隨手一擊的勁力竟是奇大無比,海東青只覺一股強悍的勁氣隨著掌勢直撞過來,登時遠遠跌了去,身子尚未著地,口中已經噴出一口血來。

      卓南雁全力擊出這一掌之后,忽覺渾身汗出如漿,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厲潑瘋大驚,急叫了一聲“少主。”卓南雁低低地答應了一聲,身子卻軟軟地提不起半分力道來。

      厲潑瘋見他尚能應聲,心下稍安,回頭看時,卻見余孤天穴道被封,平躺在地,那海老怪卻在地上喘息著緩緩坐起,盤膝而坐,正自全力運功。厲潑瘋心中一凜,知道這老怪此刻受傷極重,但若是由他先行回復功力,自己三人只有任其宰割,急忙收攝心神,凝氣調息。

      卓南雁拼力抬起頭來,卻覺天上的星光愈發黯淡,地上只能瞧見兩個黑黢黢的影子,隱隱地覺得厲潑瘋暴呼暴吸,深長有力,海東青那里卻如泥胎木偶一般沒有一絲聲息。

      山道間一時靜得駭人,風雷堡那頭竟也傳不出任何聲息,只有山風往來穿梭,這深山的冬夜此刻就象一塊濃得化不開的墨汁,將野道山林間的一切全染成一片凝滿了血腥的幽暗。卓南雁大口呼吸著清冷的夜氣,過了片刻,忽覺四肢一抖,竟也慢慢地撐起了身子。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忽聞海東青一聲低笑,身子疾彈,已從地上躍起,直向卓南雁撲來。他這時功力稍復,狂怒之下只想一掌先將卓南雁斃了。

      “狗賊!”一旁的厲潑瘋竟也在這時發出雷霆般的一聲怒喝,挺身縱起,劈頭一刀已向海東青腦后砍到。海東青怪叫了聲“來得好”,身子疾伏,量天尺斜揮一招“咫尺天涯”,瞬息之間反守為攻。厲潑瘋心下微驚,大刀盤旋,要待再斬,卻見海東青呼呼呼連環三尺,分襲自己的胸口、小腹和咽喉。海東青適才曾和厲潑瘋交手數招,已對他的亂披風刀法路數了然于胸,此時這三招似是隨手攻出,卻是早就盤算好了的毒辣招數。

      厲潑瘋嘿了一聲,錯步退開時,忽覺那量天尺上生出一股強勁的黏力,將他的大刀粘住后逼到外門,一愣之間,海東青的鐵掌已然當胸推到。厲潑瘋只得揮掌相對,雙掌才交,便覺腹背之間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他素來以駭人的膂力取勝,這時硬拼掌力,便實在難敵這功力深厚的海東青。

      海東青呵呵怪笑,掌上勁力排山倒海一般涌了過來,只盼一舉奏功。生死之際,厲潑瘋忽地奮聲大喝,腳下輕飄飄地一轉,這一轉看似漫不經心,卻恰恰將海東青掌尺上的勁力盡數卸開。海東青一驚之下,厲潑瘋的大刀忽然直向他咽喉刺來。他這把厚背鋸齒刀素來大劈大砍,此時忽然使出這等剛柔相濟的劍招,著實出人意料。

      那老者驀地見了這一式怪異劍招更是大驚失色,錯步叫道:“這這莫不是太和補天劍法?”心膽微寒之下竟有些身法凝滯,便在此時,驀覺身上一痛,背后已給銳物刺中。原來卓南雁覺得這時勁力回復,自地上拾起一桿長槍拔步奔來,覷個空隙,便奮力向海東青刺了過去。偏巧海東青見了厲潑瘋這天外飛來的一記怪招竟是心神大亂,立時給卓南雁這乘虛而入的一槍刺個正著。

      海東青驟覺背后中槍,內力迸出,脊背上剎時堅逾頑石,但不知為何,今晚卓南雁手上的勁道竟是大得驚人,鑌鐵槍勢不可擋地直搠進來,半個槍頭登時扎進了后背。海東青長聲嘶吼,反手一掌掃在卓南雁肩頭,將他瘦小的身子遠遠拍了出去。

      卓南雁的身子跌到地上,海東青才瞧清暗算自己的竟又是這個瘦小的孩童,心下又是驚奇又是駭異,驀覺耳畔吼聲如雷,竟是厲潑瘋的連環三刀已如疾風驟雨一般劈到。

      他這時重傷之下,實是難以抵擋這般勢若瘋虎的刀法,拼力施展獨門步法“戲波步”,連竄三步,仍是躲不過最后一刀,頭上辮發連著薄薄的一層頭皮給這一刀盡數削了去。海東青心膽俱碎,飛步縱出,身子登時隱入黑暗之中,幾個起落,瞬息間便去得遠了。

      “少主!”厲潑瘋卻懶得理他,大叫著跨向卓南雁,“你你傷得怎樣?”驚駭之下,聲音都抖了。卓南雁卻自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咧嘴笑道:“沒甚么,老家伙的爪子還不夠硬!”話一出口,又覺心腹內熱氣奔竄,煞是難受。厲潑瘋見他無恙,心下稍安,問道:“你往日病蔫蔫的,適才這一掌一槍怎地有這大氣力,幾乎要了老家伙的命?”

      卓南雁心中也是茫然不解,搖頭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只覺著心底下迸出一股氣力,稀里糊涂地就推出去一掌。那一掌也沒覺有多厲害,多半是這老家伙不中用!”

      厲潑瘋覺著他說話時口中微喘,不由嘆氣道:“那老毛病又犯了么?”卓南雁苦笑道:“正是,還是小時候種下的毛病,用力之后就出汗難受!”厲潑瘋聽了這話,身子卻微微一顫,長嘆一聲道:“走吧,這時咱卻是半刻不能耽擱!”將他一把扛在肩上,又過去攬住了余孤天的腰,夾在肋下,足下生風,飛一般向南馳去。

      三人向南奔出好遠,回頭望時,卻見風雷堡方位已經起了熊熊大火。卓南雁心如刀割,忍不住揮起拳頭捶著厲潑瘋的肩頭,道:“可憐易伯伯,可憐風雷堡的眾位叔伯厲大個子,我、我將來必要學會武功,找那海東青、完顏亨這一干龍驤樓的狗賊,報了這血海深仇!”論輩分卓南雁該叫厲潑瘋為“厲叔叔”,只是他性子散淡,有時便隨口喊他“厲大個子”,厲潑瘋也是絲毫不以為意。

      “不錯,這才是我的好少主!”厲潑瘋腳下不停,口中叫道,“易懷秋這老頭什么都好,就是人老了膽子太小,瞧你身上有些鳥病,便不讓你習武。為了這事我可是沒少跟他吵!”卓南雁聽了這話,卻搖頭道:“厲大個子,不許你說易伯伯壞話,老人家也是為了我好!”

      厲潑瘋哈哈一笑:“灑家就是這個脾氣,其實這倔老頭我是佩服得緊的。嘿,你若不練武,這一身大仇,要到驢年才能得報?他奶奶的,男子漢大丈夫,有些小傷小病算得什么,總不能終日當個姑娘家養著!喂,小和尚,你若是難受,便拍我一下!”最后一句話卻是對余孤天說的。

      余孤天被他夾在肋下,給呼嘯的夜風吹得頭皮發麻,但這時逃命要緊,旁的全顧不得了,聽了這話便只含混地應了一聲。

      卓南雁卻給厲潑瘋的話說得眼前一亮,叫道:“正是,到了雄獅堂,我定求羅先生教我武功。若是練不出個樣來,怎對得起我爹的在天之靈!”想到自己的父親卓藏鋒當年以一把鐵劍會盟天下,心中更覺熱血沸騰,忽然問,“對了,厲大個子,適才你跟那海東青打斗,忽然使出一招來,怎么就嚇得那老家伙失魂落魄?”

      厲潑瘋嘿了一聲:“那是跟你爹學來的一招劍法。卓教主劍法天下無敵,蒙他老人家瞧得起,私下傳了我三招劍法。只是他這太和補天劍法何等精奧,我這笨驢一般的人總是連皮毛也學不到。他奶奶的,想必這海老頭曾經領教過教主神劍,一見之下嚇得屁滾尿流,讓咱們得了便宜!”卓南雁心里面熱辣辣的,暗道:“太和補天劍法,這名字好大氣魄,不知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學得到爹爹的劍法?”

      “這是教主的在天之靈護著咱呢,”厲潑瘋仰頭向天喃喃自語,“教主、夫人二位英靈在上,你們活著時是英雄,死了必然也是神仙,求你們保佑俺厲潑瘋跟少主人這一路平平安安的直到江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