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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往歲前因 西風殘旗

      翌日黃昏,南雁照常來問候易懷秋,一進那禪房的就覺得氣氛不對。厲潑瘋雙眉緊鎖,正在屋中來回走動。他身上穿了一襲黑袍,那數道粗沉的鐵鏈還纏在身上,背后卻插著一把大刀,腳步頓挫之間,鐵鏈與大刀撞擊,發出嗆啷啷的銳響,聲勢驚人。易懷秋和季巒卻在斜陽淡影里端坐不語,面目凝重地盯著對面墻上一塊黑色的小旗發呆。

      南雁見那小旗不過巴掌大小,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制成,色沉如墨,卻有一股罕見的逼人氣勢自旗角桿頭隱隱散出。南雁走近了凝神細瞧,見那旗上面更以紫線繡出了龍虎相斗的詭異圖案,不由咦了一聲:“這東西好生古怪,哪來的?”

      季巒這時才苦笑一聲:“今天晌午便在風雷堡外那‘大界石’上插著了。這小旗不過是給人隨手一插,卻深入青石,那插旗之人內力之深委實可怖!”

      南雁知道風雷堡的界石便是玄機谷外寫著‘山多虎豹,金狗莫入’的那塊大青石,來人竟能將這小旗插到那界石上,只怕已經破去了玄機谷內的機關岔路。他撫著那毛茸茸的小旗,心底忽然間竟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顫聲道:“易伯伯,這小旗子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插到咱們風雷堡來?”

      易懷秋的眉頭又是一緊,沉聲道:“這小黑旗便是金國龍驤樓的信物!”

      “龍驤樓?”南雁雖是頭一次聽得這名字,眼前卻莫名其妙地閃過一陣鐵馬金戈的殺伐之相,心神竟隨之一顫,急問:“那是什么地方?”易懷秋的聲音透著一股憂急:“你雖不能習武,這些江湖中事,終究是要知道的了,”這兩句話說得急了,又咳了起來,忍不住嘆道,“老二,你今日跟他說清楚些。”

      季巒也咳了一聲,才道:“當今天下武林,以‘四雄八修’為尊,其中的‘風云八修’乃是‘禪圣易絕,劍狂刀霸,棋仙茶隱,醫王巫魔’八位奇人,那‘江湖四雄’卻是金國的龍驤樓、建康的雄獅堂、洞庭湖大云島上的明教和西子湖畔的格天社這四家鋒芒最猛的勢力。這四家勢力之中,那雄獅堂幾十年來一直是抗金的中堅,‘劍狂’卓藏鋒當初便是在雄獅堂羅堂主的鼎力相助之下,才得以創建四海歸心盟。卓盟主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之后,年近古稀的羅堂主卻接過他手中的義旗,聚起四海歸心盟中的鐵血精英再建雄獅堂,苦撐抗金大業。羅堂主大名羅雪亭,便得了‘獅堂雪冷’這么個名號。

      “西子湖畔的格天社卻是奸賊秦檜的黨羽,蓄養的無數格天鐵衛專為秦檜清除朝野政敵、殘殺抗金義士,那格天鐵衛大總管趙祥鶴武功絕高,素有‘江南第一手’的美譽,為人卻極為猥瑣不堪,因他名字之中帶個‘鶴’字,拿手武功又是‘控鶴手’,人們便呼他‘吳山鶴鳴’。”季巒說得挺快,聲音中也透著嘶啞和焦急,似是心內有什么緊要之事,“說到明教,卻又該讓人長嘆一聲了,當初的明教只因行事詭秘,魔性十足,素來不為中原武林所容,直到‘劍狂’卓燕藏鋒橫空出世,才一手化解了這天下第一大教和中原武林的紛爭困擾。但卓藏鋒沒后,眼下的明教教主林逸煙自恃神功無敵,我行我素,明教便又成了魔教。江湖中人稱呼明教教主林逸煙為‘洞庭煙橫’,其實是罵他盤踞洞庭湖,弄得烏煙瘴氣!”

      南雁聽他滔滔不絕,心中漸漸驚訝起來:“易伯伯和季二伯雖然往日常跟我說些天下大事,但這些江湖之事說得卻是很少,今兒不知是怎么了,一口氣說得這么多?”忽閃著一雙大眼睛道,“這么說,明教、格天社和雄獅堂三大勢力說來都在江南,實則卻都是互不服氣,相互之間必是少不了明爭暗斗的。嗯,洞庭煙橫、獅堂雪冷、吳山鶴鳴!這三家首領的名號都好聽,那第四家就是龍驤樓了吧?”

      “江湖四雄之中又以龍驤樓的聲勢最盛。那龍驤樓的主人完顏亨自號‘龍驤樓主’,江湖中人便送了他‘滄海龍騰’這個大號!”季巒提起“滄海龍騰”這四個字,竟覺得口舌發干,潤了口茶才道,“完顏亨本是當初金國權勢熏天的都元帥完顏宗弼之子,眼下也是金國的芮王爺。這人據說絕頂聰明,文韜武略素來不作世間第二人想。傳當初江南有諂媚之輩稱呼秦檜走狗、格天社大頭領趙祥鶴為‘天下第一人’,趙祥鶴堅辭不受,說有大金國芮王爺在,他只敢妄稱江南第一。嘿嘿,趙祥鶴這么說,一是隨著他的主子秦檜阿諛金人,二來也是這完顏亨著實有過人之處你易伯伯這傷,便是傷在完顏亨的手上!”南雁一驚,問道:“易伯伯,你跟這完顏亨動過手么?”

      易懷秋咳咳兩聲,苦笑道:“何曾談得上動手?咳咳,說來慚愧,我只是給他隨手擊傷的。”南雁聽得心中一凜,易懷秋身上之傷到底因何而起,眾人全知之不詳,這時聽他說起,便連一直焦躁不已的厲潑瘋也停下步子,凝神細聽。

      “那是紹興二年,說話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易懷秋談起往事,目光陡地悠遠起來,“那時開封一帶最猖獗的就是金國立下的偽齊兒皇帝劉豫。這狗賊在開封的皇城內稱孤道寡、苛政濫刑,弄得天怒人怨。老夫那時奉岳元帥之命,正在這伏牛山下初建風雷堡,以為他日岳家軍攻取河南府的內應。岳帥早有取開封之心,便命我由風雷堡深入開封,前去刺探偽齊的虛實。

      “那一次運氣極好,一路順順當當地進入開封之后竟又得便摸到了劉豫狗賊的皇宮外,卻正瞧見劉豫父子必恭必敬地送一個金國使者出宮。那金使不過三十來歲不到年紀,瞧上去文縐縐的,看那劉豫父子的狗一般必恭必敬的模樣,我估摸著這人的官必然小不。那時候的易伯伯可不似眼下這般老氣無用,正是氣盛膽大之時,眼見這金人身邊也沒幾個護衛,便動了刺殺他之心!”南雁知道易懷秋的性子,提起金國官員,一律稱為“金狗”,這次說這金國顯貴,居然只說“金人”,那可說是客氣得很了,心下微感奇怪。

      說到壯年豪事,易懷秋蒼老的老臉上不禁涌出一絲潮紅,竟連咳嗽也少了:“哪知一出酸棗門,我便在路上瞧見了四五個高手一路暗中綴著他,我猜想必是開封附近的高手義士要出手除這金使。也是我性子疏懶,從無爭功之心,眼見有人要出手,便樂得一路上瞧個熱鬧。呵呵,哪知這不思進取的性子倒是救了我一命!”

      他說著慘笑一聲,聲音中多了不少蕭索之意:“那幾人跟著金人一出開封,便同時出了手。五個漢子一施展身手,卻嚇了我一跳,這幾人竟全是中原武林的有數高手,若論武功,個個都勝我十倍。本來我是個不服輸的主,但瞧了這幾人揮刃出招,這才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可怪的是,那些我瞧上去頭暈眼花的絕招妙勢攻到那金人身前,竟似全然無效。那金使簡直不是人,瞧他在狂風暴雨般的急招中倏進倏退,渾若鬼魅一般,看得我心驚膽戰,竟忘了上前相助”南雁聽他語音顫抖,忍不住和季巒對望了一眼,心中都隱隱泛起一絲寒意。

      “忽然那金人一聲長嘯:劉豫老兒無用,也讓你等瞧瞧我完顏亨的武功!嘯聲未絕,雙手疾揮,也不知他使得什么怪異招法,那五個漢子齊聲慘呼,竟一起中招,摔倒在地。”

      厲潑瘋忍不住擰眉驚道:“竟是一起中招倒地?”易懷秋黯然點頭:“這些年來,我時常暗中回思這天外神龍般的一招。想來想去,這等高妙招式,世間也只有劍狂卓藏鋒或能施展。那時我卻給驚得呆在了一旁。那金人卻忽然回頭向我喝道:回去告訴劉豫,老實做他的兒皇帝,休得再要癡心妄想!原來他早就發覺了我的蹤跡,話一說完,驀地踢出一腳,將地上一根樹枝踢得疾飛了過來,正射到我的右胸上,痛得我幾欲昏去。還沒等我明白過來,那人大袖揮舞,竟已如飛而去。我掙扎著奔過去,卻見那五個漢子除了胸前均有個清晰的掌印之外,再無別的絲毫傷痕,但人卻都已歸天了。”一口氣說完,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南雁聽得心中突突亂顫,似乎眼前也看到了五具僵直完好的尸體。這時卻聽窗外風聲呼呼,卻是伏牛山的晚風又起來了。

      季巒點頭道:“是了,完顏亨之父完顏宗弼一直忌憚偽齊尾大不掉,后來更一手策劃了廢立偽齊皇帝劉豫之舉。想必那時他便對劉豫放心不下,親命其子完顏亨前去試探偽齊虛實。劉豫這老狗想是嗅出了些味道,便想暗中斬殺或是扣押這位金國元帥之子,卻不料”

      “正是如此!那也是完顏亨第一次涉足中土,但自那之后,完顏亨卻再也沒甚作為。據說是此人做事務求完美,對自己武功仍是不甚滿意,竟又閉關苦練,直到三年之后才又重出江湖,應乃父之命,籌建龍驤樓。”易懷秋額頭上深刻的皺紋又層層堆積起來,嘆一口氣,才道:“又后來,岳帥遭了秦檜毒手,慘死風波亭,北伐大業毀于一旦。老夫心灰意冷,誓死不回江南,這才帶著諸多岳家軍的老兵,棲隱風雷堡。”

      季巒忍不住沉沉一嘆:“大哥,你這傷便是那根樹枝種下的么?”易懷秋揮手撫著右胸,嘆道:“那時是僥幸撿了條命,后來百般打聽得知,這完顏亨習練的功夫喚作‘滄海橫流’,號稱‘一波才動,萬波相隨’,最是霸道狠辣。果然十幾年來,這老傷一年重似一年。”南雁聽得心下生寒,暗道:“只是隨手一擊,就讓人受了這樣纏綿難愈的內傷,這完顏亨的手段當真可畏!”

      卻聽季巒又道:“這完顏亨非但武功絕高,才智機略也是冠絕一時,他一手創建的龍驤樓專給金廷刺探大宋、西夏、吐蕃各國機密,聽說樓內的龍驤武士不足百人,但個個都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又經完顏亨的獨門密法苦訓之后,各自精于易容、追蹤、謀刺之道,實是可畏可怖”說到后來,聲音竟也抖了起來,“龍驤樓本來遠在上京,一年前不知為何,給當時的金國權臣、現今篡權登基的完顏亮遠遠的調到了南陽來,就守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

      南雁越聽越驚,心下隱隱覺得一陣子憂急,頭上又冒出騰騰的熱汗,道:“他們派人將令旗插在這里,是要對咱們下手么?”季巒臉上的胖肉一抖,緩緩點頭道:“龍驤樓時常派人剿殺抗金同道幫派,他們每次出手,常提前一日將這龍虎旗插在敵家門上,許是為了立威,也許是為了故作姿態,以示鳴而后戰!江湖傳‘龍虎旗現,雞犬難見’,說得便是他們插旗之后,對手若是不降,他們便動手狠辣,毫不留情!”

      他一口氣說完,目光愈發僵冷陰暗,眼瞅著那龍虎旗默然無語。易懷秋也長眉緊鎖,想著心事,屋內霎時靜得駭人。一片揪心的冷寂中,南雁倒覺得心下起了一陣火,揚眉叫道:“他們欺上門來,咱們就束手待斃了么?”季巒望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今日跟你說了這許多,你易大伯必是已經有了安排!”

      易懷秋緩緩點頭,閃爍的眼神如同初春摻了破碎薄冰的水面:“今日龍驤樓尋上門來,單憑咱風雷堡,斷難相抗。為今之計,便是先逃出去些人去,跑出一個是一個。我易懷秋沒有家室,季二伯的孩子早已送到了江南,眼下風雷堡的孩子就你一人了。雁兒,咱爺們的緣分也到了”

      說到這里,南雁已經明白過來,急叫道:“易伯伯,我死活不走,南雁是風雷堡長大的男子漢,絕不做縮頭烏龜!”話一出口,驀然想起這自幼長大的世外桃源般的風雷堡要遭受不測之禍,登覺心內如沸,竟想沖出去死力廝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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