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喜!”糜竺一陣風似的走進廳堂,見著劉備就拱手下拜,向他道喜。
劉備煩惱地看了他一眼:“何喜之有!”
“陶公派主公去守小沛,不是大喜么?”糜竺起身,笑著說道。
“曹軍勢大,州牧大人只給了我兩千兵馬,分明是想借機除去我!”劉備搖頭否定他的話。
糜竺擺擺手:“主公,此差矣!如今陶公已失民心,主公大可借機收之。需知徐州富庶,唯下邳、東海兩郡,小沛雖依附于徐州,年供米糧于徐州,卻是豫州之境。離了徐州,主公大可自行經營豫州之地。”
劉備摸了摸胡子,猶豫地說道:“陶公雖欲借機除我,然面上待我不薄,我如背之,有失信義。不可,不可!”
“主公仁義!”糜竺贊了一句,隨后又勸,“此事主公勿需憂心。竺自有計策,助主公先得沛縣,后取徐州!”
“這……”劉備遲疑地望著糜竺,“你且說與我聽。”
糜竺胸有成竹地笑了下:“曹操為何攻打徐州,主公可知?”
“唔,聽聞州牧大人欲結好曹公,派兵護送曹操之父,怎奈選錯了人,張]貪財,半途欲殺曹老太尉,故而,惡了曹操,引兵來犯。”劉備把自己聽來的告訴糜竺。
忽身后傳來一聲狂笑:“主公,你真道那陶謙是個好人也?”
劉備面上一僵,回過頭說道:“憲和!州牧的人品如何,且放一邊。我等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糜竺帶著些許鄙視瞟了眼行止放蕩的簡雍,這種人說得好聽是不拘小節,說得難聽就是荒誕不羈。
“主公,近日可知徐州百姓如何說的?”簡雍自然是看到了糜竺眼底的不屑,他毫不在意地忽略掉這個眼神,轉向劉備問道。
“……百姓愚昧,這幾年戰亂災荒,官倉亦是空了,絕不是他們所的那般,被賣掉了。”劉備憂慮地皺起眉,“若是失了小沛,徐州百姓今年該如何過冬啊?”
糜竺暗暗點頭:我主果然仁義,被逼至此,仍記掛著徐州百姓。可嘆如此心懷天下之人,卻無棲身之地,吾定要助其成就大業。
“主公,勿憂!教那曹操報了仇,得了徐州,也未嘗不可。”糜竺笑。
“子仲此差矣!百姓無過,不當受此無妄之災。”
簡雍咧著嘴大咧咧地笑道:“可叫陶州牧自縛了,送與曹操解氣!”
“……”糜竺心底暗自惱恨簡雍,他的計策竟叫此人先說出口了。
“不可如此!”劉備直搖頭,“陶州牧一生為徐州竭盡心力,此舉……”
“非是我等去說。想來到必要之時,陶州牧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糜竺趕在簡雍之前,說出自己的計策。
他們在去小沛之時,可要求陶謙撥出丹陽精兵兩千人。這些精兵可都是能以一敵三的好手,有此軍可當六千兵馬用。他們去小沛布防時,可搶著時節秋收,不理會曹軍的動向。曹操攻下徐州,得一大州,必不會將小沛這樣的小地方放在眼中。屆時,依靠主公在百姓中的人望,大可向曹操求得小沛郡守一職,有一郡百姓的民心,那曹操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就是違了民心,犯了眾怒。再則,曹操根基在兗州,斷不會在徐州久留。徐州空虛之時,便可回軍,占領徐州。
“那徐州百姓……”劉備皺眉問道。
簡雍撫掌大笑:“子和好計!”說著,他對著劉備一拱手道,“主公曹操攻下徐州,徐州之民即是他的責任,百姓腹中饑餓,此等大事自該有曹軍解決。聽聞,兗州今年施行屯田,收成甚豐,這徐州百姓的過冬口糧,大可讓他們自己出。小沛的糧食,我們便收下以待來年收回徐州之戰用!”
糜竺聽了簡雍的話,更加不喜此人。哪有別人話沒說完,他就插嘴的道理!無禮之極!然而,他違心地露出笑臉,附和道:“正是如此。百姓無憂,主公以可得立足之地也!”
“那此事……”劉備看了下簡雍,向糜竺拱手下拜,“有勞子和了!”
糜竺趕緊托住劉備的手,不讓他下拜:“不敢!竺自當盡力為主公分憂!”說話間,他頗為得意地瞟了眼簡雍,卻望見簡雍一臉無所謂的東看看,西瞧瞧,不由氣結。
糜竺得了劉備應允,興沖沖地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陳登,糜竺少不得寒暄幾句,但心中急著去完成劉備交托的任務,便有些微失態。
陳登望著他離去,看了眼他來的方向,憶起唐賀的來信,雙眼微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劉備……就是你的“奇貨”?
————————————————————————————————————————
時有九江太守邊讓與陶謙有舊,聞曹操將起兵攻打徐州,領兵前往徐州相助。曹操派夏侯霰厴薄
“我也想與叔父同去!”曹昂用筷子戳著眼前的飯菜,沒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