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給我死開!”
包圍圈縮緊,唐賀一甩手,手中的匕首突然增長一寸,抹過一人的手腕,那人舉刀的手齊斷,隨著匕首幾下翻轉,周圍的幾人不是斷了兵器,就是斷了手,慘叫聲四起。
一群人驚惶地看著眼前爆粗口的美人,再看向她手中的匕首,都有片刻的遲疑,退開了一步。美女雖好,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唐賀瞅著荀身邊護衛的人已經少到只剩十來個人了,心急得不得了,手上的匕首靈活地伸長縮短,劈刺全無落空,一次一個直接斃命。可是,周圍的人還是殺不完似的涌來,他們礙著唐賀手中的利刃,不敢上前力敵,就厚實地圍著她,等著她耗盡力氣。
可是,眼看著荀家的私兵人數不斷縮減,指不定等她靠近了,荀就……呸呸呸……不要亂想!扭頭瞟了眼自己的馬車,往龍井那處靠近的人也漸漸多起來了,唐賀的心揪緊了。這可怎么得了!她本想自己脫不開身,叫龍井過來幫忙救荀,現在好了,調開龍井,車上那三只非得完蛋,這可怎么辦?
情急之中,唐賀總算想起自己向唐衡要的第三人是保護荀的暗衛。她自己的安全不必緊張,肯定身邊潛著那第一個暗衛,但是荀身邊的那個是怎么回事?死了嗎?這種情況下,還不救人,干什么吃的!
“暗衛死哪里去了!給我出來救人!”
荀身邊某個正在“奮力拼殺”的家丁,嘴角微抽。他的主人太心急,這哪里算是危及生命的時刻,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要知道混到荀身邊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怎么能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表現呢?還是等到姑爺身邊只剩他一個護衛再說吧。嗯,不管她,不管她,某什么也沒聽到!
荀聽到唐賀的叫喊看過去,這一看不免心驚。平時,看起來總是干凈整潔的她,衣服上沾了點點血漬,不知道是誰的。身邊圍了一層層的人,具是拿著大刀砍向她。那些血是她的嗎?荀不敢往下想,一雙眼直盯著唐賀,唯恐她遭遇不測。此時,他完全無視了,唐賀手中的利刃已經了結了不少條人命。
等了一會兒,暗衛還沒出現,唐賀返身殺出包圍,回到龍井那邊,顧不得車上三人的性命,急匆匆地下令:“你去救文若!”她畢竟不比男子,重圍之中她的體力開始下降了,再殺進包圍圈救人怕是連自己也會搭進去,還是讓沒怎么動過手的龍井去救人吧。
可惜,龍井只是看了她一眼,環視四周,翻手間解決了兩個靠近的黃巾,沒有離開車邊,并阻止她再入重圍:“你才是主人。”
“切!”唐賀跺了跺腳,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兵器,爬上車,掀開車簾。
里頭坐著的兩人瞪大了眼,看著衣上沾著血跡的她,驚恐地問道:“文若怎么了?”
“還沒死。”唐賀伸手指向車上放置的一個相對較長的盒子,“快把那個給我。”
郭嘉急忙抓出來遞給她。
唐賀站在車前,拆了盒子,取出一張小巧的□□,瞪了眼龍井,爬上馬背,瞄準了荀周邊的人群。
龍井冷著臉幫她清除圍上來的人,以防她遭人暗算。
“唰唰唰”一通連射。
圍著荀的人群頃刻間倒了十幾個。黃巾們驚恐地四下張望,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官兵來了!”,做賊心虛的黃巾們頓時亂了陣腳。
荀看了眼高喊官兵來了的那個家丁。是家丁,不是荀家蓄養的私兵,暗暗點頭:此人有急智。
混作家丁的暗衛合著其他人,趁亂推搡著把荀弄出了重圍,偷偷抹了把汗。小鬼難纏,如果一直拼體力糾纏,他很可能會失手。失手的暗衛是不合格的,自殺都不能抵過。他一邊砍殺著黃巾,一邊擔心地想,這群人怎么殺不怕的?沒聽到他叫官兵來了嗎?高手不可怕,死士才恐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有未來曹營的四個軍師,聚集了天命,天氣,天相這樣玄乎的東西,援兵真的被這個暗衛給“叫”出來了。
看著遠處煙塵滾滾地沖過來的軍隊,唐賀松了口氣,雖然說從古到今警察登場都是遲到的,但好歹這次他們到得及時。她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箭矢已然用光。太險了!捂著心口,望向被人從重圍中救出的荀。
王章遠遠望見官兵來了,又看著尚有戰力的荀家私兵,打了個唿哨下令撤退。
但黃巾們大都是普通百姓,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實戰訓練,集合起來撤退,花了不少時間,混亂之中被士氣大增的荀家私兵趕著砍翻了好幾十個。轉眼間,官兵也到了跟前。幾班人馬相互追趕著,轉移了戰場。
無力地翻下馬背,唐賀看到荀走過來,丟了弩弓,直接撲向他抱緊。剛才太恐怖了,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讓荀涉險了。她賭不起!這種眼睜睜地看他深陷危險之中,相救不能的恐懼,遠不是她能承受的。太可怕了!
荀擔憂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就上上下下地察看,以確定她沒有受傷。
這時,領兵的將校騎著馬過來,對他們說道:“你等稍待。待我們抓了賊首,護送你等入城。”說完,留下一撥人,又縱馬追趕黃巾去了。
聽到官兵來了的歡呼,郭嘉忍不住偷偷掀開簾子,鉆出腦袋四下瞅了瞅,看見站在馬車前相互對望的兩只:“文若,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