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檸對自己的稱呼變了,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在嘲諷?
但‘宮少’兩個字從她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好像都變得軟糯動人了幾分。
沒有人知道,宮晏丞的心對著舒檸狂跳,面上卻只是平靜從容。
角落的唐勛爵奄奄一息,他轉身準備回去808的時候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誰給你的膽子,連我的女人都敢攔住?”
扔下這樣一句話之后,宮晏丞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而唐勛爵看著圍住自己牛高馬大的幾個男人,眼露絕望。
……
這邊,舒婉兒被綁起來后,再一次被無情地扔進了低溫的儲物間里。
與尸體作伴,她自然是崩潰大叫。可門外的人要么會兇狠地叫她閉嘴,要么就是不理會,她只能慢慢停住自己已經沙啞的喊叫,緊緊地縮成一團在角落中。
她這二十多年,還沒有這樣絕望過。冷氣從四處竄起,已經變了味的尸體讓她作嘔。
正值絕望的時候,門外忽然一陣躁動,接著就是混亂的聲音瞬間消失。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舒婉兒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緊張地看著門口,一直到發現來人是個女人的時候,她才憤怒地罵了一句。
“你還敢來?!賤人!”
話音落,她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然后暈了過去。
女人將舒婉兒帶著離開,門口的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躺著,沒有絲毫反應。
凌晨五點鐘,郵輪終于靠岸。
虞寧跟宮晏丞站在甲板上,聽著汪林說:“大少,那個女人逃跑了!”
聞,宮晏丞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么多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虞寧也看了過去,看見汗涔涔的汪林忽然覺得他有些熟悉。
汪林說:“應該是有人救她出去的,兄弟們說是聞到一陣味道,然后才先后倒下暈倒了。”
她瞇了瞇眼,想起這兩天在郵輪上頻繁出現的那種帶著異香的迷藥,心中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