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
眾人表情肅然,趕忙把南宮玥護在中心。
莫修羽策馬往前踱了幾步,然后笑吟吟地抱拳,故作疑惑地問道:“幾位差爺可是在辦事,不知為何攔住吾等的去路?”莫修羽身為南疆軍的校尉,一看就知道那一半人身上穿的鎧甲絕非是南疆軍的鎧甲,那也就是說,是那個余縣令養的私兵了!
這個余縣令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私兵也敢養!
如此看來,并非是那余縣令見財起意,而是他早就在崗平縣里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所以才敢膽大到屠盡一村的百姓!
周大成悄聲在南宮玥耳邊說了一句,南宮玥也明白了,表情冷然如冰。
正前方那五十來人中,為首的是一個三十余歲的國字臉大漢,他看來像是這幫衙役們的班頭。
“還想裝傻?!”那班頭怒目,不屑地沉聲道,“崗平鎮方圓數十里可是我們的地盤,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得了嗎?”這一帶所有的小路、捷徑,他們都一清二楚,這些個外鄉人怎么可能跑得過他們。
他冷哼了一聲,厲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官差!”
班頭一想到他們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幾具尸體,就面黑如鍋底,目光如電地看著這幾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外鄉人。
這些人殺人的舉動如此利落,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沒準是什么官宦或者富貴人家的子弟帶著一干護衛出門游玩……問題是,這伙人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不管這些人知道了多少,都不能放過他們!
無論是那村子的近百條人命,還是那座銀礦山,都是事關重大,若是一點處理不慎,他們所有的人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人必須死!
那班頭危險地瞇了瞇渾濁的眼睛,心里已經起了殺意,毫不隱藏地釋放了出來。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被眾人護在中心的南宮玥身上,一眼看出這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顯然是這群人的主子,看對方的樣子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貴人兒,這些護衛既然要護住主子的安全,那么這公子哥就必然成為他們中最薄弱的一環。也許要以此人作為突破點。
莫修羽當然沒指望可以輕易地蒙混過關,他也就是想嘗試著拖延一下時間罷了,心里希望陳北能盡快帶兵趕到……
他不著痕跡地驅使馬兒又踱了幾步,擋住了后面的南宮玥,笑瞇瞇地繼續裝傻:“這位差爺,草民一行人只是恰好路過此地,怎么會去謀害官差呢?差爺是不是找錯人了?”
總歸是要斬草除根才行,班頭也不打算再繼續與這幫人嚼舌根,大臂一揮,狠狠地下令道:“弟兄們,拿下他們!先抓住他們的主子!”
“是!”
前后的衙役和私兵都應了一聲,兩頭分別留著七八人堵著前后去路,其他人則拔出腰間的長刀朝南宮玥一行人沖了過來。
馬蹄聲、喊殺聲和拔刀聲交織在了一起,編織成一張殺氣騰騰的大網。
百卉和百合一左一右地護在南宮玥身旁,警覺地看著四周。
在周大成的示意下,任子南、陸湖等一干護衛分別守在前后,紛紛拔出了佩刀,表情森然。
南宮玥雖然不諳武藝,但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她的臉上并沒有絲毫的膽怯,她手握僵繩,神色冷靜。
既然沒的談了,莫修羽也不廢話,表情瞬間從嬉笑變作嚴肅,一夾馬腹,策馬而上。他雖年紀輕,但已經是久經沙場,早就習慣了在馬上作戰,利索地對著一個沖來的衙役揮刀。
錚!
對方亦回了一刀,刀鋒與刀鋒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莫修羽嘴角勾出一個冷笑,猛然出腿,一腳把對方從馬上踢了下去,那人驚聲慘叫著,人倒栽了下去,但一只腳還掛在馬鐙上,被馬拖出了好幾丈遠,慘叫聲不絕于耳。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自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縱身躍下,身法極快,輕盈如貓,詭異如魅,黑影的手中閃著一抹刺眼的銀光,朝班頭的脖頸劈去。
半空中,刀鋒銳利,寒光閃閃,看著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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