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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盛寵之嫡女醫妃 > 351圈禁

      351圈禁

      皇帝失望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韓凌賦,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什么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

      自以為是,懦弱,敢做不敢當。

      錯了就是錯了,他居然連親口承認都不敢。

      皇帝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幾歲,他緩步走回到御案后面,沉聲道:“既然你不認,朕也就不再問你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朕不會要了你的命,從今往后,你就好生待在你的府里,沒有朕的允許,你府中上下皆不準出府半步。”

      這就是圈禁了?

      韓凌賦心中一陣恐慌,他失了圣眷,又被從此圈在府里,還有什么將來可?

      一切都完了……

      無比的絕望籠罩在了韓凌賦的心頭,耳邊就聽皇帝更加冷漠的聲音,“怎么?你還不服了?”

      韓凌賦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深深地俯下身,口中苦澀地說道:“兒臣……遵旨。”

      “陸淮寧,讓人把他送回三皇子府。”

      “是!”

      “另外……”皇帝頓了頓,說道,“陸淮寧,你帶人去給朕抄了呂文濯的府邸!朕倒要看看,他到底依仗了什么,竟敢偷偷與朕的兒子勾結!他已經是當朝首輔,一人之下了,怎么,是想等皇子登基,再弄個一字并肩王當當不成?”

      這話實在誅心,御書房里無人敢應聲。

      皇帝憋著一股怒火,說道:“懷仁,傳朕旨意,著三司會審呂文濯!”

      劉公公上前一步,躬身道:“奴才遵旨!”

      “去吧。”皇帝疲憊地揮了揮手,最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韓凌賦,冰冷地說道,“……朕的三皇子,你好自為知吧。從今往后,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皇帝的話就如同一把重錘,重重地錘在韓凌賦的心頭,打破了他最后一絲期望。

      他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

      韓凌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御書房的,陸淮寧隨口命了兩個錦衣衛把他“送”回府,而自己則領了皇帝的旨意親自去了呂府。

      抄家!

      隨著錦衣衛們踹開呂府的大門,整個王都不禁為之一震。

      雖然最近王都里被抄家的勛貴官員屢見不鮮,照理說,王都的百姓早該見怪不怪了。但這是這一次還是讓朝堂上下以致整個王都為之一震,那可是呂府,當朝首輔呂文濯大人的府邸!

      各府得知消息后,紛紛派了人到呂府前觀望。

      他們就看到東西一箱接著一箱地從呂府抬出……最后連呂首輔都被押走了!

      錦衣衛離開后,官兵們并沒有撤退,而是繼續將整個呂府看守起來,就連府上都貼上了封條。

      很顯然這跟之前鎮南王府被輕輕地放過不同,錦衣衛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不,應該說皇帝是真的對呂首輔下手了!

      連呂首輔都被查抄,那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原本就風云莫測的朝堂又迎來了一波新的風暴!

      在距離呂府不遠的竹心閣二樓的一間雅座中,平陽侯正坐在窗邊,指節叩著桌面,目光閃爍。

      親信小廝站在下首恭敬地稟報著,當得知呂文濯已經被錦衣衛帶走的時候,平陽侯的面容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低頭沉思了很久,才讓那小廝退下。

      這事兒怎么會弄成了這樣!

      功虧一簣!

      平陽侯不甘心地把手上的茶盅狠狠地砸在桌上。

      這時,平陽侯聽到了開門聲,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了一眼,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作揖道:“見過殿下。”

      來人身形頎長,著一身華麗的月白錦袍,腰間飾有一方環形玉佩,乍一眼看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英俊公子哥。他與韓凌賦有幾分相似,雖不及韓凌賦俊美,但也是五官俊朗,嘴角時刻帶著一絲微笑。

      正是二皇子韓凌觀。

      韓凌觀走進雅座,徑直坐到了主位上,又示意平陽侯坐下。

      平陽侯沒有坐,而是一臉懊惱地說道:“屬下沒把事情辦好。”

      韓凌觀并不見惱意,而是淡淡地說道:“這與你無關。本宮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至此。”

      韓凌觀如此深明大義,讓平陽侯松了一口氣,順勢坐了下來。

      當日三皇子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就以需要考慮幾日為由將這件事稟報給了韓凌觀。韓凌觀當機立斷,讓他答應了三皇子。二皇子的用意他也明白,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讓朝堂大亂,趁機安插人手。而另一方面,若是能同時除掉大皇子和三皇子這兩個障礙是最好的。

      二皇子為此甚至還不惜演了一出苦肉計,“救”五皇子弄折了自己的胳膊,就是為了讓三皇子相信大皇子的野心,攛掇他們倆對上。

      而平陽侯他自己則一方面“幫著”三皇子彈劾朝臣攪亂朝局,而另一方面,他故意處處露出馬腳,讓皇帝盯上自己,并適時的把所有的罪名推給了三皇子……

      原本一切都如他們預想的一樣在進行,可是,從什么時候起事態就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懊惱也沒用。”韓凌觀銳目微瞇,說道,“只可惜了呂文濯。他怎么就這么不謹慎呢!”雖然他表面看起來似乎這次的失誤并不介意,但聲音里還是帶著一股掩不去的惱意。

      平陽侯只能含糊著說道:“呂大人也只是太心急了。”

      “他自以為聰明。本宮難道不知道,他這么急的要踩下官語白還不是因為官如焰的事。就連大局為重都不懂,本宮真是高看了他。”

      韓凌觀捏著茶盅的手不禁用力,當朝首輔,他為了攏絡住呂文濯花了多大的心力,到頭來卻是毀于一旦。

      惱歸惱,韓凌觀的眼神很快就平和了下來,說道:“罷了……平陽侯,你去安排人見呂文濯一面,告訴他,這次想保住他一家大小恐怕是做不到了。但是,本宮還記得他的嫡孫還不足半歲,本宮可以保住他的嫡孫,留下他們呂家的一條血脈。”

      呂文濯這次的罪名不輕,私通敵國,構陷朝臣,一旦罪證確鑿,那是要滿門抄斬的罪。偏偏呂文濯知道了他太多的事,若是為了保命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可就不妥了,韓凌觀以替他保住血脈為交換條件,就是讓他閉嘴的意思。

      平陽侯起身,恭敬道:“是,殿下。”

      韓凌觀抬手讓他坐下,并說道:“此次的事對我們而是一個警戒。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能掉以輕心。本宮現在手頭的力量還太弱了,弱到不足以和五皇弟抗衡,只能徐徐圖之。”

      “殿下所甚是!”

      這位皇子只是還未及弱冠,卻不但有著宏圖大志,還懂得隱忍之道,又有著識人之明,平陽侯相信,自己是遇到了明主。一旦二皇子登基,那他這從龍之功是跑不了的!

      韓凌觀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細細地品著,過了一會兒又思吟著說道:“安逸侯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從刑部大牢出來了,想必父皇又會讓他回理藩院,繼續主持和百越的和談……”

      “那……”平陽侯試探地問,“屬下通知文毓繼續跟著安逸侯?”

      韓凌觀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吩咐文毓好生跟著安逸侯多學學,若能得安逸侯的喜愛,拜個先生自然是最好的。”說著,他眉頭微揚,“安逸侯這次能夠平安脫險,決不會是單純的運氣好。”

      平陽侯虎目微瞇,“殿下的意思,最近的這一切都是安逸侯的安排?”

      “安排應該說不上,安逸侯不可能會知道呂文濯是當年構陷官家軍之人。若是真是安逸侯安排的,那他的智慧還真是鬼神莫及!……世間豈會有如此之人。”韓凌觀斷道,“以本宮之見,安逸侯只是身陷囹圄順勢而為,解了此困局而已。可既便如此,已著實不易了。安逸侯既已脫險,又深得父皇寵信,文毓能得他一兩分指點,將是大幸。”

      平陽侯點了點頭,應道:“文毓近日已得了詠陽大長公主的信任。殿下您盡管放心,絕出不了差錯。”

      “如此甚好。”韓凌觀滿意地點點頭,“說起來,近日鎮南王府的大姑娘來了王都,你覺得她與文毓可相配?”

      “殿下的意思與鎮南王府聯姻?”

      “既然這次的事情敗了,那么一切自然只能從長計議,若論兵權,鎮南王府和詠陽姑祖母那里都不能丟……你讓文毓不要壞了本宮的大事。蕭大姑娘只是個情竇未開的小丫頭,若是他們能彼此有好感,本宮想,詠陽姑祖母也定會滿意這樁婚事的。”

      他們原本是想利用這次朝堂劇變收一些漁翁之力,可是現在這條路既然已經走不通了,韓凌觀也是當機立斷,立刻就改變了方針。

      原本韓凌觀還對詠陽大長公主沒有進宮去給安逸侯“求請”而懊惱,現在看來倒確實是慶幸了。當時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劣勢下,安逸侯還能化險為夷。

      韓凌觀慢悠悠地品著茶,過了一會兒,他放下茶盅說道:“本宮的三皇弟似乎被父皇圈禁了起來,平陽侯隨本宮去瞧瞧吧。”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可惜了,大皇兄這次竟安然無恙,三皇弟太讓本宮失望了。”

      平陽侯也跟著起身,“屬下自當奉陪。”

      兩人說笑著往外走去,就在快要走出雅坐的時候,韓凌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對了,云城姑母最近又在給怡表妹相看人家。”他語帶深意地說道,“這次必要找一個真正的少年英才,像這簡三這種的就算了吧,云城姑母就怡表妹一個女兒,還是慎重點為妙。”

      “屬下覺得有一家的公子不錯……”

      雅座的門打開了,他們的話題也緊跟著變為了風花雪月,就好似好友相邀品茶一敘。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特意繞路從三皇子府前門的大街上經過,才到街口就一眼就看到守在府門前的錦衣衛們。

      韓凌觀放下車窗簾子,盡管這一次不是太順利,但好歹他的三皇弟日后是翻不了身……其他的慢慢來便是。這位三皇弟就是太過傲氣,也太過鋒芒畢露,才會落到如此下場,皇權之爭又豈是這么簡單的事。

      “我們走。”

      韓凌觀毫不留戀的命人驅車離去,他的三皇弟已經對他沒有威脅了。

      與韓凌觀的意氣奮發不同,韓凌賦一臉的魂不守舍。

      這一次,他是被錦衣衛送回三皇子府;這一次,他不止是被勒令不得出府,甚至是整個三皇子府都被封,任何人沒有皇帝的令牌都不得輕易出入!

      闔府都騷動了起來,奴婢們爭相告走,彈指間便傳遍了闔府上下。

      韓凌賦呆呆地坐在外書房,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會弄成了現在這樣。

      為什么……

      “殿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勵子進來了,小心翼翼地稟報道,“擺衣側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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