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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盛寵之嫡女醫妃 > 342處置

      342處置

      黃氏母女頓時雙目一瞠,不敢置信地朝門口看去,只見南宮秩不知何時站在正堂外,面無表情地看著黃氏母女倆,心中一片冰涼。

      他沒有官身……南宮秩既難過又失望,原來他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就是以這樣帶著嫌棄不滿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父親。女兒做了糊涂事,他不曾斥責她,只想著盡力幫她遮掩過去,他求嫡母,求長兄……求來求去原來換來的是這么一個結果!

      知夫莫若妻,黃氏自然看出了南宮秩的心思,可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安撫丈夫了,等這事了解,回了嵐山院,自己再溫軟語一番,也就是了。

      黃氏抹著眼淚哀求道:“晟兒媳婦,三嬸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你四妹妹啊,只要你祖母出面上廣平侯府里提親,侯府必定應的。這也算是救了琳姐兒一命了。這莊子里的日子如此清苦,你四妹妹自小養尊處優,如何過得了那種日子。”說著,她豁出去地作勢欲跪,心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的琳姐兒被送去了莊子里。

      柳青清蹙眉站起身來,連忙避開,沉聲道:“三嬸,您這是做什么,您這樣豈不是折煞我嗎?”

      “娘!”

      這時,南宮琳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黃氏忙循聲看去,只見南宮琳已經被那兩個婆子架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么,快放開四姑娘。”黃氏氣極敗壞。

      兩個婆子看著柳青清,柳青清神色肅然地道:“送四姑娘去莊子。”

      黃氏憤怒極了。“我看你們誰敢,我可是南宮府的三夫人,誰也不許帶走我的女兒。”說著她就沖向了那兩個婆子,想要救出南宮琳。

      柳青清身為長房嫡長媳,南宮世家宗婦,發落處置庶房之女倒還使得,可是處置黃氏這個長輩卻是會受人詬病,好在這榮安堂里還有一個可以名正順處置黃氏之人。

      蘇氏蹙眉看著黃氏,出聲道:“來人,把三夫人送回她自個兒的院子,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她只發落黃氏,卻不提南宮琳,明顯是默認了南宮玥和柳青清的處置方式。

      若非母女兩人一起被送去莊子有些太人招眼目,她真想把黃氏也遠遠地打發出去。

      一個婆子應命上前,大臂一橫,攔住了黃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三夫人,請別讓奴婢難做!”

      與此同時,那兩個鉗住南宮琳的婆子也不再猶豫,一方帕子堵上了南宮琳的嘴,強硬地拖著她就向屋外走去。

      “唔……”南宮琳死命地掙扎著,眼淚直流,想要開口求饒,卻是有口難,她知道指望黃氏幫她那是沒有希望了,便轉臉看向了父親南宮秩,目露懇求地看著他,柔弱可憐。

      “琳姐兒……”南宮秩閉了閉眼,幾乎就要心軟……可隨即便想起了南宮琳那死不悔改的一番話。是他的錯,他沒教好女兒,以致她的心越來越大,甚至連自己這個父親都嫌棄起來!

      再睜眼時,南宮秩的神色有幾分著冷淡,緩緩道:“琳姐兒,你就先去莊子上好好學學規矩吧。”

      南宮琳心中一片絕望:被送到了莊子上,她以后還有什么指望,還有什么前途可!再過兩年,她的年紀就大了,又名聲有虧,以后又能嫁給什么好人家!

      南宮琳渾身無力,一下子癱倒了下去,腦海中回蕩著一個聲音:怎么會這樣呢?她和母親不是都商量的好好的嗎?為了南宮府的名聲,祖母不是應該成全她嗎?

      事情怎么會到這個地步了?

      恍惚中,兩個婆子把南宮琳拖了出去。

      “琳姐兒,琳姐兒……”黃氏哭喊著想去追,卻再次被那婆子攔住,另一個婆子亦從后方朝她逼來。

      “三夫人,請隨奴婢去嵐山院吧。”婆子神色恭敬,手上卻是絲毫不含糊,兩人合力架起黃氏就向嵐山院而去。

      南宮秩神色復雜地看著黃氏母女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一臉慚色地作揖道:“給母親添麻煩了。”

      看著他頹然的樣子,南宮玥和柳青清亦是心生感慨。三叔為人一向還算實在,雖不出挑,但也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辱了南宮家的門風,偏生搭上了黃氏這么個眼皮子淺的,連著女兒也教得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蘇氏面色稍緩,嘆道:“罷了,只希望她們倆經此事能學乖才好。”

      南宮秩身心俱疲,恭敬地向蘇氏行禮后就告退了。

      待南宮秩走遠,南宮玥這才含蓄地又道:“祖母,大嫂,廣平侯府那邊,恐怕還要給個說法才是。”也免得對方想東想西,真以為他們南宮府想要死皮賴臉地賴上廣平侯府。

      柳青清了然地頷首道:“三姑奶奶說的是,我待會就派個人向廣平侯府致謝,就說多謝他們仗義出手救了四妹妹,可憐四妹妹受了驚嚇,已經送到莊子上養病去了……”

      如此便把此事定為一樁意外,也算是勉強圓了彼此的臉面。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蘇氏微微頷首:“晟兒媳婦,就照你說的辦吧。”

      處理完了南宮琳的事,南宮玥又與蘇氏閑聊了幾句,便告退了,轉而步履輕快地去了淺云院。

      南宮玥上次命人遞信回來的時候,就讓娘親不要插手三房的事,畢竟現在主持中饋的是大嫂柳青青,娘親既然放手就該放手的徹底一些,而經此事也能讓大嫂在府里立一下威。

      南宮玥在淺云院里陪著林氏說了好一會兒話,沒多久,南宮昕就從宮里下學回來了,南宮玥笑著向他打了聲招呼,就見南宮昕眉頭皺著,說道:“妹妹,阿英……就是陳渠英的爹爹出事了。”

      陳渠英是兵部尚書陳元州之子,也是蕭奕的好友之一,因著蕭奕的緣故,南宮昕和陳渠英也玩得相當不錯。

      聽到“陳渠英”的名字,南宮玥微微一怔,先是揮手讓屋里服侍的人都退下,這才問道:“出了什么事?”

      南宮昕擔憂地說道:“阿英的爹爹今日早朝的時候被彈劾勾結前朝余孽,證據確鑿,皇上已經下旨將他押入刑部大牢,待三司會審。五皇子殿下說,這件事恐怕很難善了。”

      兵部尚書陳元州……勾結前朝?

      南宮玥想起了一件已經幾乎被他遺忘的事。

      上一世的時候,兵部尚書陳元州就因為勾搭前朝,意圖謀反被滿門抄斬,唯有嫡幼子陳渠英因被人救了幸免于難,但一直不見蹤跡。后來,直到蕭奕率兵北上的時候,陳渠英才再度出現在眾人眼前。只是當時,與算無遺策的官語白和戰無不利的蕭奕相比,他實在很不起眼,所以,很快也沒有人再提了。

      南宮玥也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南宮玥只覺得有些諷刺,她前幾日才覺得現在已經與上一世截然不同了,沒想到,現在同樣的事情居然又發生了。只是,前世的這個時候,她身處內宅,陳元州為何會被定罪抄斬,她一無所知,那番經歷根本幫不了任何忙。

      “妹妹,你說阿英會不會有事?”

      南宮玥坦白地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隨后她話鋒一轉問道,“是只有陳尚書一人被關押,還是陳家全家?”

      “只有陳尚書。但陳府已被御林軍包圍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南宮昕補充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特意去看過一眼。”

      南宮玥微微蹙眉,若真得罪證確鑿,現在陳家闔府滿門應該都已經進了牢里……

      ……

      這樣的想法,不止南宮玥有,王都里不少人都在觀望著事態的進展,等待三司會審的結果。

      平陽侯府里,韓凌賦有些焦躁地來回走動著,過了一會兒,才對著坐在主座的太師椅上,氣定神閑的平陽侯說道:“姨父,真沒有問題嗎?”

      平陽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你若不放心,就自己去辦。犯不著來求我。”

      韓凌賦被哽了一下,忍耐了下來。

      他的手上雖有官語白的把柄,但憑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布下局,把官語白給拖下水,想來想去,只能來求平陽侯。

      盡管他和平陽侯府因為曲葭月的事生疏了,但到底是姻親,自己能夠登上那個位置對平陽府也是有好處的。然而,韓凌賦沒想到的是,平陽侯居然獅子大開口,提了那樣的條件才同意幫他。

      韓凌賦越想越惱,可偏偏現在絕不能和平陽侯翻臉。

      不過,低頭只是暫時的,待日后,有的是平陽侯求他的機會!

      韓凌賦定了定神,說道:“姨父,您說父皇會不會是起了疑心……不然的話,為何只關押了陳元洲一人。”此事證據確鑿,他倒也不是擔心陳元洲會有機會翻盤,只是,他想要杜絕一切紕漏的可能。

      “你多慮了。”平陽侯淡定自若地說道,“官家的事過了才沒幾年,皇上這次只不過是慎重些罷了。有那些證據擺放在皇上面前,又涉及到他最忌憚的前朝余孽,陳家這次別想逃過。”

      聽他這么說,韓凌賦總算稍稍鎮定了下來,他在平陽侯的下手坐下,端起茶盅一口飲盡。

      韓凌賦定下神來,問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鄭重其事的從懷里取出了一封泛黃的書信,站起身來到平陽侯前,雙手捧著交給了平陽侯,說道:“接下來的事,就拜托姨父您了。外甥等您的好消息。”

      這封書信就是他手上最大的殺手锏了!

      當年西戎辦事不利,沒能把南宮玥帶回去和親,卻又還不了他給的冶煉圖,便作為補償,將陳元州勾結前朝余孽的證據交給了他。據察木罕所,當年他們為了構陷官如焰,曾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調查大裕的官員們,這才在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

      韓凌賦最初得到證據曾竊喜過一陣子,陳元州乃一代閣臣,兵部尚書,大裕官場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權勢頗重,若是能得了他的扶持,自己距離那個位置肯定又近了一步。于是,為了能夠拿捏住陳元州的把柄,韓凌賦便順著西戎給的那條線繼續往下查,沒想到,竟然讓他發現了安逸侯官語白與陳元州之間來往密切,而當年官語白被人從天牢劫走后,竟就是與前朝余孽勾結在了一起!并且還讓他得到了這封手書。

      此事一旦揭開,倒霉的不止是陳元州和官語白,甚至會讓整個朝堂動蕩不安,韓凌賦當時因為步步受挫,自認會無法控制住局面,只得放棄了利用證據去脅迫陳元州襄助自己的念頭,以等待更好的機會。

      就這樣,一直忍到了現在……

      其實若非得了平陽侯相助,哪怕是現在,韓凌賦依然不敢拿這件事動手。

      平陽侯接過了書信,隨手放了下來,說道:“人我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要皇上一下令查抄陳家,這封書信必會出現在皇上的案前……”

      屆時,官語白將無路可退。

      而只要官語白一去,那與百越的和談自然就不成問題。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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