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正面湖而立,白慕筱望著湖中的鯉魚,徐徐的微風中,她的聲音更顯清脆,“……殿下,其實您不用太心急的。”
韓凌賦怔了怔,銳眼微瞇,朝白慕筱看了過來。她的意思是……
白慕筱優雅地福了福身,道:“殿下,有些事我本不該多……只是為了殿下,我就冒然多說幾句……”
為了他……韓凌賦心中一動,原本有些銳利的眼眸變得柔和起來,道:“白姑娘,請說。”
白慕筱沉吟一下,第一句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殿下,您以為現在當上太子就是一件好事嗎?”
韓凌賦雙目微微一瞠,一句習慣的“放肆”幾乎就要出口,卻聽白慕筱不疾不徐地繼續道:“今上正值壯年,英明神武,但處在這個至高之位上,又豈會沒有疑心病呢。殿下您以為皇上可容得下一個比他還要英明神武的太子?”
韓凌賦心中一凜,好像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似的冷靜了下來。她說得沒錯,父皇最大的毛病便是疑心病重,只要走錯一步,就會引來父皇忌憚,滿盤皆毀。
白慕筱自然察覺到他的變化,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接著道:“皇上若是真的有心立太子,如今三位皇子都已經快要成年,為何到現在還不立太子?”
韓凌賦沒有說話,這個問題他也想過。這立太子的第一原則是:“立嫡立長”,如今嫡子五皇子年幼多病,而大皇子又平庸無能,以致皇帝遲遲未立太子;若是皇帝“立子以賢”,看諸位庶子的德行而定,那么自己和二皇子就大有機會……由于皇帝一直沒表態,這幾年來,三位皇子之間暗藏洶涌,三人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抹黑別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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