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打不得的。”兵部尚書陳元州緊跟著開口道,“皇上,西夜既如此咄咄逼人,顯是并無求和的意愿,既然如此,我大裕又何必一味求好呢?恐怕契苾將軍還以為我們大裕怕了他們西夜。”
“陳大人。此差亦。”內閣首輔呂文濯不贊同地說道,“一旦戰火再起,又會有多少黎明百姓受苦。皇上仁慈,豈能因一時之好惡而貿然開戰。”
“方大人。”威揚侯冷哼一聲,說道,“就是你們這些整日唧唧歪歪的文官,才會讓西夜以為我大裕無將!放肆至此!”
宣平伯忙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戰與不戰牽涉重大,豈能隨意決定。”
建威將軍附合道:“呂伯爺所極是,安逸侯遠離朝堂已久,恐怕太會莽撞,獨斷獨行……”
“此差矣……”
朝上頓時亂成了一團,而挑起這一番爭論的官語白此時卻不再開口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他的目光依次在這些大臣們的身上掠過,隨后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就是他了!
手中沾滿了官家軍十萬將士鮮血之人,終于找到了!
也不枉他費心布下這一局。
官語白不動聲色地向越澤微微頜首,就見越澤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皇上,臣以為,是戰還是和,還是應該聽聽契苾將軍的意見。”說著,他向契苾沙門說道,“不知契苾將軍意下如何?”
契苾沙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官語白,不禁有些退縮。
“契苾將軍。”官語白開口了,聲音溫和如春風一般,含笑著說道,“在下還記得,當年在西坦亞河曾與拓跋大將軍有過一面之緣,數年未見,不知拓跋大將軍身體可還康健?”
契苾沙門的臉色頓時一白,心不由重重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