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府的眾人正在為著柳青清腹中的胎兒焦心的同時,王都另一邊的安逸侯府里,官語白正一封封地展開著從各地而來的飛鴿傳書,細細地記錄著,時不時的還會在墻上的輿圖上進行比較。
“公子。”這時,小四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說道,“仇明來了,求見公子。”
官語白頭也不抬地說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身形健碩,膚色淤黑,長著一把絡腮胡子的男人走了進來,抱拳行禮道:“公子。”
官語白微微頜首,示意他坐下后問道:“他說了嗎?”
“是的。”
“是誰?”
“兵部尚書陳元州。”見官語白蹙起眉來,仇明連忙甕聲甕氣地說道,“公子,有什么不對嗎?”
官語白溫潤的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笑意之中蘊含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意,就聽他問道:“這是察木罕親口所說?”
“是的,公子。”仇明回答道,“嚴刑拷打了幾次后,他才說的,說陳元州的母親乃是西戎人。”
看完了最后一封飛鴿傳書,將所有的紙條全都丟進了火盆里,眼看著它們慢慢燃盡,官語白面色不改地說道:“這人先留著,過些天等風聲沒那么緊了,把他弄到王都里,別讓他死了。至于其他人,全都放了。”
“真的要放了嗎?”仇明有些猶豫不決,“可是,西戎人與我們有著血海深仇,公子……”
“放了。”
仇明對于官語白是極其信服的,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恭敬地應聲道:“是……”
“仇明。”官語白溫和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要記著,有些事需要有舍才能有得。”
“屬下不太明白。”仇明抓抓頭,有聽沒有懂地說道,“但公子您既然這么說了,屬下自然是聽您的!那和親公主也一并放了嗎?”
官語白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輕叩了幾下,開口道:“至于這和親公主……”(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