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臉板了下來,帝王之威展露無疑,語氣無波的說道:“戰場之上如何,契苾將軍不是已經領教過了?我大裕雖想求和,但若西夜不愿,那勉強也沒意思,我們再戰一場又有何不可!”
氣氛瞬間壓抑了下來。
與西戎之戰,為著是戰是和,朝堂之上多有爭吵,而朝堂之下,世家公子們也或多或少的被父輩們帶著討論過這個問題,可無論他們此前的觀點如何,現在面對如此倨傲囂張的西戎使臣,他們誰也無法忍耐下去。
沙盤一戰,契苾沙門的慘敗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雖只是沙盤演練,作不了數,可是,這也代表了西戎并非是不可戰勝,即然如此,為何要和?連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都能毫不畏懼的與之一戰,血性男兒自當保守衛國,否則豈非連姑娘都不如?
因而皇帝這“戰”字一出口,無論出身文臣,還是武將,那些少年們盡數看向察木罕,戰意盎然。
眼見如此,察木罕不禁有些底氣不足,這時,就見契苾沙門走了過來,向他搖了搖頭。
他們本想趁著這芳筵會來試試大裕皇帝的底線,可是現在,大勢已去。
察木罕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到底是使臣,神色掩飾的極好,以標準的大裕官話說道:“我和契苾將軍來此,是為兩國和親而來,自然是希望兩國永久和睦。今日這芳筵會著實痛快,大裕的姑娘們果然多才多藝,想來,皇帝的公主也一定不會遜于他人吧。”
二公主臉色一變,大裕使臣會到芳筵會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事到如今,難道真要她去和親不成?都怪南宮玥那賤丫頭,自己要出風頭不說,還要連累到她!二公主下意識地望向張妃,眼中盡是恐慌,張妃向她搖了搖頭,示意著她稍安勿動。
西戎使臣即已讓退,皇帝也不再咄咄逼人,畢竟兩國都為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