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南宮玥定會為親祖母的態度所傷,可是經歷一世,她對祖母根本毫無期待,便也毫無感覺,字字鏗鏘道:“方先生,若我能證明呢?”
方如沒想到南宮玥竟如此表現,心里倒生出幾分趣味來,“你要如何證明?”
“意梅,鋪紙,磨墨!”
在南宮玥的吩咐下,意梅熟練地在書桌上鋪好一大張澄心紙,又快速地磨好了墨。
南宮玥拿起一支毛筆,將筆毫沾滿墨汁,然后毫不遲疑地揮筆……
她筆鋒極其嫻熟,飛快地勾勒出頭的輪廓,旁觀的幾人立刻發現她畫的是馬。她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繼續勾出頸、胸、腿等大轉折部位,并以干筆掃出鬃尾,濃淡干濕的變化渾然天成。只是簡單幾筆,一匹奔馬已然呈現在眾人眼前,只見馬腿的直線細勁有力,有如鋼刀,力透紙背,而前伸的雙腿和馬頭有很強的沖擊力,似乎要沖破畫面。
南宮玥又沾了沾墨,正要落筆繼續畫第二匹馬,方如卻在此時叫停:“你不用再畫了。我相信你。”她用一種微妙的眼神打量著南宮玥,若非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幅奔馬圖居然出自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小姑娘筆下。畫如其人,這幅奔馬圖雖然簡單,卻已經抓住其精髓,畫面簡淡、高逸,用筆潑辣、凝重,奔馬神駿氣昂,表現出作畫者寬闊、堅毅的胸襟。這樣的人絕對不屑躲懶,這樣的畫技也絕不是躲懶能練成的!
蘇氏的表情略先尷尬,她身為祖母,自然是不會跟自己的孫女道歉,只是甩袖丟下一句:“這么大的姑娘,也不知道仔細點,連自己的作業也會弄污。”跟著,便帶著一大幫丫鬟婆子走人了。
方如也沒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南宮玥一眼,心道:這三姑娘昨天還只是畫技尚可,這一天的時間決不可能讓她進步至此。也就是說這三姑娘之前故意在藏拙?想到這里,她對南宮玥越發感興趣了。
課程又回歸到慣常的流程中,蘇卿萍很是不甘,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南宮玥冷冷地看著蘇卿萍,對自己而,這個女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而南宮琤和南宮琳看向南宮玥的表情古怪、復雜極了,不知道是艷羨還是嫉妒,她們都想不明白南宮羽何時有了這么好的畫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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